大庭廣衆,兩人都忍耐着,不敢無所顧忌。
進了會場,人頭攢簇,大家幾乎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他倆。
岑矜氣質高潔,宛若一隻誤季南遷的天鵝,激起一湖尚還稚嫩的飛禽。
凡有同學來問,李霧都會大方介紹岑矜的身份,全程拉拽着她,不允許她離自己超過半米。
音樂響起,會場燈滅。亂象叢生的詭異佈置絲毫沒有帶來恐怖氣氛,舞池角落的南瓜燈曖昧地燃着,反倒狎暱無比。
李霧與岑矜相擁着,隨着音樂來回徐行,稱不上什麼舞步,但纏綿而溫情。
藉着晦暗的環境,他們鼻尖幾番相抵,用若即若離的呼吸與擦碰,融燉彼此。
等大燈耀亮所有人時,音樂變得歡欣俏皮。
前有留學歷練,後有夜店磋磨的岑矜更是如魚得水,毫不怯場,在一羣年輕人中間恣意擺盪,婀娜扭動,笑容光芒萬丈。
她完美融入,亦是矚目焦點,在跳舞方面造詣全無的李霧自動接下背景板的活兒。
再後來,部分學生索性停下,全看着她,爲她打拍,望着她自信生動的眉目挪不開眼。
……
幾支曲子下來,岑矜動出一身薄汗,到牆邊坐下休息時,李霧忙遞來一瓶水,驚喜到近乎失語。
岑矜抿了幾小口,仰頭看他:“沒給你丟臉吧。”
李霧一眨不眨:“我覺得更自卑了。”
小樣兒,岑矜擡手,用礦泉水瓶底狠墩他腹部一下。
李霧沒躲過,霎時笑開來。
岑矜環視四周,蔑哼一聲:“看誰以後還敢肖想我的人。”
話音剛落,突地有女生高喚李霧名字。
李霧轉過頭去。岑矜聽着有些耳熟,也循聲找去,一個打扮成小丑女的女生正往這飛跑,她兩道馬尾蹦蹦跳跳,動作窈窕輕盈,一會便停到李霧面前,輕喘吁吁。
她長相甜美,臉就巴掌大。
“我來晚了!”女生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李霧:“你今天好帥啊——”
說完又去觀察岑矜,眉心斟酌地微皺一下:“這是你們老師嗎……”
女生詫然笑出來:“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還以爲是你們系老師呢,還在想我們學校什麼時候有這麼漂亮的老師了。”
就這路數?岑矜在心裏翻了個白眼,表面仍親切有加。
女生看回來:“您好,我是新傳的,我叫萬椿。”
岑矜莞爾:“學妹你好,不用這麼客氣,聽着跟我高出輩分一樣,我可不想白佔你便宜。”
萬椿怔了下:“好哦,姐姐難道也是我們學校畢業的?”
“嗯,”岑矜頷首:“我也是新傳的。”
“哇!原來是學姐!學姐好!”
岑矜淡淡應了聲。
寒暄完畢,萬椿再度跟李霧搭話:“你好潮啊,還談姐弟戀,我現在去中學門口能不能蹲到你這樣的男朋友啊?”
岑矜微微笑着,隱含警告:“試試看嘛,看看能不能蹲到。”
萬椿笑意不減,杏眼圓溜溜的:“學姐覺得我能蹲到嗎?”
岑矜勾着脣,手指摩挲礦泉水瓶,已懶得理會。
氣氛僵凝兩秒,一旁的李霧倏然出聲,口氣略顯無辜:“你讓她怎麼回,明明是我蹲的她。”
岑矜聞言,偏臉輕笑一聲,恨不得再拿手裏東西戳戳他。
……
舞會散場後,岑矜不放李霧回宿舍,硬是把他押進車後座,脣手交加,半獎半懲地弄了他半天。
李霧不甘下風,反身欺壓,又是一番肢體對抗。岑矜精力基本在舞會里耗盡,哪拼得過這小子的體質與力量,只能八爪魚一樣纏緊他結實的軀幹,任他動作,輕嚶不停。
最後兩個人衣服凌亂地疊抱在一塊喘氣,岑矜咬牙切齒:“你說我這會就把你標記了會不會就沒這麼多鶯鶯燕燕了啊。”
年輕人虛心求教:“怎麼標記?”
岑矜貼到他耳邊,輕輕呵氣:“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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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和姐姐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