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去學校了”。
嚴沫沫嚇的心肝顫,咽口水。
“大哥送我,我害怕”。
嚴珩沒理她,轉而朝着剛出來的嚴辰道:“你去送她上學”。
“爲什麼?還有你!剛纔叫那麼大幹什麼差點沒把我嚇死!”。
嚴辰不喜歡大清早大吵大叫,所以現在臉很臭。
“我,我遇見不乾淨的東西了,你送我,晚上也來接我”。
嚴辰(嫌棄):“多半眼花,我沒時間”。
嚴沫沫都快急哭了。
“我真的看見了”。
嚴辰將目光投向嚴珩。
嚴珩纔不緊不慢的開口,“她不是鬼”。
“不,不是鬼?大哥,你剛纔也看見了?”。
嚴珩轉身去了餐廳留給嚴沫沫一個嗯音。
嚴沫沫的心終於可以微微放下。
可只要回想她形似女鬼的身影……這刺激她受不了。
抱着嚴辰的胳膊,強硬道:“送我”。
從盤子裏抓了個三明……等等,轉過身,“你說你看見了什麼?”。
“你反射弧怎麼這麼長,快點送我上學”。
放下三明治低頭看向嚴沫沫,“你是不是看到昨晚那個女孩了?”。
嚴沫沫下意識咽口水,點頭。
繞過嚴沫沫就要出去找人。
嚴沫沫哎了聲,“二哥你幹什麼?”。
看着上升的電梯,嚴辰急的從樓梯下去。
剛下幾個臺階腳步頓住。
扭頭。
女孩穿着病號服蹲在拐角,將頭埋進膝蓋,露在外面的皮膚有種病態的蒼白。
她不會在門口待了一夜吧?
走過去也蹲了下來,溫聲問道:“你昨晚沒走?”。
星元顫顫擡頭。
圓圓的眼睛無辜中帶着點希翼,好似在問:真的可以嗎?
結果對上嚴珩冰寒的眸子一下子又縮了回去,拒絕他的好意。
甕聲甕氣道:“不用了”。
嚴沫沫躲在嚴珩身後看着樓梯口這一幕,很是喫味。
二哥幹嘛對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那麼溫柔。
嚴珩一直注意着星元,就是爲了防止她像昨晚那樣襲擊。
可看她好像受驚的小動物,被逼到退無可退,只能儘量蜷縮身體降低存在感,又心存不忍。
可再不忍也不能拿自己和家人的生命開玩笑。
嚴辰要把她帶回家,嚴珩再次阻止。
他沒有對嚴辰說什麼反倒看着星元目露冷色。
“如果你有自知之明,請你自己離開!”。
“人家小姑娘進去休息一下怎麼了?”。
說着就拉起星元。
在碰到她手腕時嚴辰眉間一皺,好冰。
真是凍了一夜。
殊不知她的體溫本就低。
在嚴辰碰到她時,下意識往後退了退,整個人縮在牆角。
警惕的盯着他們,“不要趕我走”。
緊接着又急促又害怕的道:“我不會傷害你們,我會很乖”。
嚴珩聲調很冷,那點心軟被他死死壓住,再次強調:“請你離開!”。
嚴辰先受不了,“嚴珩你還有沒有點同情心?!”。
嚴珩根本不理會嚴辰。
對着星元道:“走!”。
嚴沫沫推着嚴辰道:“二哥送我上學啊要遲到了,她的事讓大哥解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