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無睡意只能提筆凝神,不讓自己多想,不停的寫。
開始還能坐住,欣賞他的字手顏值,後面就不行了。
困。
困的睜不開眼。
難受的轉着發麻的手腕。
變回本體去了小牀。
玄葉則是寫了一夜經文。
翌日。
雨還是淅淅瀝瀝的下着,路是用青石磚鋪上的,往外走不至於沾一腳泥。
衣袍下襬卻免不了打上雨水,紙傘很大,兩三個和尚同撐一把的也有。
停下筆,望向還在燃燒的油燈,看了許久。
直到外面傳來細微腳步,纔有動作,收了紙筆,將燭火熄滅。
開門聲驚動了正在熟睡的星元。
跟着出去。
原來他是去洗漱。
又回來補個回籠覺。
這一睡補的,早課都完成了,房門再次響動才醒。
喫飯,玄葉回來將她帶過去,地面都是溼的,她又一身白毛。
只能抱着。
抱就想被順毛,用尾巴掃了掃和尚手背。
不敢再亂動她。
摸什麼地方都讓他覺得奇怪。
齋堂。
一衆和尚見玄葉抱着小貓兒,又沒忍住多看兩眼。
前幾天跟不認識一樣。
難道和好了?
也不知道小白怎麼惹到小師叔了。
他們更想不通小師叔爲何要跟一隻小貓兒計較。
未免有點……咳……咳小氣。
被玄葉放在桌面,他拿了個素包子給她,又給她盛了碗粥,今天的是玉米粥。
當和尚真慘,頓頓素。
素食喫多了臉容易綠。
早餐還好,下午那一餐也不能說不好,就是喫多了想用葷食調調味。
轉眼過去一個月。
白日化形。
玄葉不像最開始那麼擔心她被旁人發現,畢竟是個男兒身。
午休間。
“我明天下山,你去嗎?”。
玄葉躺在榻上不睜眼,“不去”。
良久後不見小妖再說話,掀開了眸,坐起身望向她。
“你要離開?”。
“下山喫點肉”。
玄葉:“……”。
“可能需要在外面待兩天,這兩天你不要亂走,也別接觸寺裏的女香客,年輕漂亮帶丫鬟的那種要遠離,知道嗎?”。
“……嗯?”。
“你有什麼喜歡喫的?我給你帶”。
“沒有”。
“不能吧,帶糖,小孩子都喜歡喫糖”。
前一句畫風正常,中間偏了,後面玄葉直接瞪過去。
“誰是小孩子?”。
一邊手拿着杯子玩,一邊手拿着銅鏡,自我欣賞,這張臉確實好看。
語調緩緩:“你啊,我幾百歲,你二十幾,難道不是小孩?”。
玄葉被她的話噎了一下。
“小孩是幼童,我不是!”。
“是嗎?在我眼裏你就是幼童”,可能還是胚胎。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跟她說上兩句,每每情緒到最後都是這樣。
“我一直有好好說話”。
她哪裏沒有好好說話了,還是說了什麼他不能聽的?
也不知他是生悶氣了還是怎麼,跟個小姑娘似的,躺着就算了還側躺,面朝裏,一副不想理會她的模樣。
嘖。
這小脾氣。
兩句不合就不理人。
傲嬌。
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