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小姐最在乎名聲,現在小姐想來也是極其高興滿意的。
看到衆人皆是一臉害怕,又一臉敬佩不已的表情,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尋汐心情頓時好了。
她當即勾脣,對着碧池出言道:“碧池,別嚇壞了鄉親們,快把劍收起來吧。”
“是,小姐。”
碧池連忙把劍收回來,恭敬的站在了尋汐的跟前。
“去,調查一下那賣丹藥的婦人有沒有在十里村,若是在小心的跟着,別跟丟了,特別是她研出了什麼良方,一定要拿回來”尋汐突然壓低了聲音對着碧池道。
“是。”
碧池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這邊哪些村民們誠惶誠恐的排隊開始檢查,不敢再有半分哭嚎之聲,生怕惹惱了二小姐。
村長皺了皺眉頭,深覺不妥,但又覺得對方肯定不會聽他多言,便皺起眉頭沒說什麼,只得恭敬的站在一旁,讓人排隊就診。
十里村本就不富裕,一直過的緊巴巴的,因爲地勢貧瘠的關係,跟石屏村一樣。
沒有能力技術的村民們爲了不餓死,只能開荒地,種植一些大豆,苞米啥的,一年到頭,沒多少收成。
他們不像石屏村那樣,四面環山,還能挖一些野菜竹筍啥的,運氣好的,還能尋點野菜山珍啥的。
這裏地勢貧瘠,多數都比較平坦,沒有高山,只有幾個土坡一般的小山丘,唯一一條水源的河,就是村子後面的那條河。
因爲這次疫病,喝水都不乾淨了,很多人喝了都有不同的反應,現在他們的飲水問題都沒解決。
村長心裏着急,很想這次尋汐能夠真的能控制疫病,所以壓制住心中的不滿,全力配合,極力討好。
畢竟人家有醫術,有能力,他們有求於別人,就要態度擺放端正纔行。
隨着排隊的人向前,很多人也是衝着尋汐的醫術而來,所以,尋汐這邊排着的人比其他隊伍的人還要多,隨着大家的靠近。
一股子獨特的味道讓面紗後面的尋汐皺起了眉頭。
這種是一種窮酸味道,還有年邁的人,身上都有的老年臭,也不知道這些人多久沒有洗漱了,身上這般臭
他們衣衫襤褸,一臉希翼的看着自己。
面紗後面的尋汐眼裏快速的閃過一絲厭惡,但是臉上卻沒有半分顯現出來,聲音比方纔那冷冰冰的聲音而言,此時如浴春風,溫柔的不行。
“你們都別急,診脈的話,還是幾個大夫比我在行,你們可以分一些去他們那兒,畢竟我一個人,有些忙不過來。”
聲音輕輕柔柔的,讓人聽着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讓衆人覺得這尋二小姐也不像方纔想的那般不易親近人。
只是方纔他們鬧騰騰的實在是把她惹生氣了,現在不生氣了,你看,可不是一個溫聲細語的好人
所以好些人都自覺的走到別的大夫後面開始排隊。
李大夫等人看着烏壓壓的一羣人,頓時覺得壓力山大,可是卻不敢說什麼啊,畢竟尋汐可是他們的二小姐。
這種建功立業的事兒,他們能跟着過來走個過場,到時候贏得不少口碑的,到時候他們身價就更高了。
這邊,尋覓看見自己的隊伍少了一大半,便開始問診,繼而拂袖坐下來。
“坐到桌子後面來。”
此話一出,原本放心下來的村民因爲她這句冷冰冰的話,瞬間又拘謹害怕起來,小心翼翼的坐過來,生怕得罪了面前這個活菩薩,猶豫了半天,那婦人才撩開袖子,主動的遞上手腕給尋汐診脈。
然而,那人一伸手,卻聽見啪的一聲,一個白色的布邊搭上來,蓋在了那婦人有些發黑的手腕上。
看到手腕上的白布,那婦人瞬間覺得羞辱之極,卻又不敢說什麼,只得坐在那兒一動不敢動。
尋汐眼底閃過一絲嫌棄和噁心,她沒接觸過如此髒兮兮的人,而且這個人身上恐怕還染了疫病,她光是如此一想,覺得渾身一個激靈,甚至手都不願意搭上去。
“尋、尋大夫,你”
那婦人有些拘謹的開口,自己幾天沒洗澡了,身上也有些酸臭,最近都是扎堆生活在一起,身上又髒又亂,生怕衝撞了尋小姐,所以婦人有些唯唯諾諾的開口。
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尋汐聞到她口中散發的味道讓她胃部一陣翻滾。
注意到衆人的視線後,她連忙不慌不忙道:“別驚慌,畢竟現在大家也知道這個疫病,爲了確保大家的安危,我如此做也是情非得已,畢竟我們是奉命辦事兒,若是我們都染上這疫病,怕是沒人管你們了。”
此話一出,衆人皆是一驚,繼而也是很理解的點點頭。
畢竟尋小姐說的在理,他們大夫若是有事兒,可就沒人給他們醫治了,畢竟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染病,只有那些情況很嚴重的人,才知道染病了。
“可是這、這隔着布”
村長看的真切,看到這兒,也忍不住皺起眉頭,不知道尋小姐這是要做什麼,這樣隔着布怎麼診斷
尋汐聞言卻輕輕一笑,隨後掏出自己帶着清香的薄薄細沙的手絹,示意那婦人把手腕放在白布上面。
把薄紗放在婦人的手腕上,自己的手用布包裹嚴實後,才搭上了那婦人的手腕,開始診脈。
此舉動頓時讓大家都凝眸看過去,皆是一愣。
這,這樣也可以
衆人活了已大半輩子,別說這些村民沒見過這樣診脈的,就連李大夫幾個老頭都沒見過,不過隨後也紛紛跟着效仿。
薄紗沒有,他們就選了極其輕薄的紗布,繼而開始跟着尋汐那般,給人診脈。
衆人雖然有很多問好,可是也默認了,尋家藥鋪名聲可是很大,肯定他們的診脈方式就是有如此奇特呢
而且,這隻能說明人家厲害
如此都能診斷出你有沒有病,是普通大夫能比的嗎自然不能比
尋汐透過斗笠的面紗把衆人眼中的敬佩盡收眼底,剪水眸中劃過一絲驚慌和不安也慢慢沉澱。
這次疫病雖然縣太爺沒說什麼,可是聽碧池調查過了,這疫病異常的兇險,一不小心被染上了,那隻能等死。
這一趟自己非來不可,不然自己永遠都不能回到尋家,永遠都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一切的兇險和賭注,對她來說都是值得的
爲了達到目的,她不惜以身試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