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氣息不對,怎麼了”
溫燼寒一直跟在尋覓身後,感受到她的氣息突然重重的哼了哼,一會兒又似乎氣急一般,屏主呼吸,下意識的開口關心道。
尋覓一愣,臉上剛退下去的緋紅又一次沒骨氣的爬了上來,她冷哼一聲:“沒事,趕緊走吧,等會還要回山洞煉製丹藥,湯圓可等不得那麼久。”
尋覓深吸一口氣,看在他的瞎子的份上,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心中依舊埋怨。
他丫的,會飛不會說一聲啊,害得她擔心還卡在哪兒,更讓人噴血氣憤的是,這廝竟然幫忙的藉口吃了她好多豆腐。
都說古代的人思想不是比較保守麼,這個人,竟然摸了好幾把,屁都不放一個。
他那麼聰明,他不可能不知道。
尋覓想到這兒,小臉更紅了,繼而懊惱的伸手拍拍自己的臉頰,心中暗道自己太誇張了。
這個身子可是已經生了娃的了,再說人家也是好心幫忙,並沒有什麼雜念而已,倒是自己,有些掉檔次了,竟然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心一點不乾淨。
“呼”
尋覓輕噓一口氣,繼而調整自己的呼吸。
聽着前面女子清晰的輕噓聲,溫燼寒的面容上不顯,其實袍子中的手卻不由自主的拽緊袖口,他腦海中突然回想起方纔手指上傳來的軟軟的觸感,好像蒸熟的饅頭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一路往東,好在沒走多遠,就看到一處蘆葦蕩,撥開面前的蘆葦鑽進去,果然就聞到清晰的藥香味。
尋覓頓時一喜:“這是菖蒲的味道,帶着一絲清涼的香味。”
溫燼寒點點頭:“我也聞到了一股幽香,應該就是附近了。”
果然,尋覓的眸光環顧四周,終於看到了一塊青悠的地方浮現在自己面前,她一高興,側過頭來就拽着溫燼寒的手:“在這兒呢。”
扒開蘆葦,尋覓看到了一小塊荒地,四周被伺候得整整齊齊,竟然用樹枝和藤蔓編織成了圍欄,把那小小的一塊地給圈在裏面。
這塊地不大,土壤卻是江南那邊常見的灰色泥土,上面種植了一些藥材,都成活了不過長勢並不喜人。
就拿那株車前草來說吧,雖然是極其常見的藥材,可是卻幾片葉子,好多葉子都已經呈黃色了,土壤也幹得出現了裂痕。
其他幾株藥材也好不到哪裏去,不過能存活已經好太多了,尋覓快速地摘了自己缺得幾位藥材。
看着這土壤嘆息的搖搖頭,這裏土地貧瘠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即便是大老遠運一些土壤過來,那也極不適應這裏的氣候還有雨水。
久而久之也就成爲這樣,很難大面積的種別的東西。
這些藥材都還是常見的,要是栽種一些珍貴的藥材肯定是不可能成活的。
“爲何嘆氣”溫燼寒在身後詢問道。
尋覓一側頭便看到他站在那兒,臉上依舊是那副表情,沒有什麼喜怒,偶爾也就是勾一勾脣角輕笑一下。
溫燼寒微微頜首,沉吟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說,當一個人這條路走不通的時候,會出現另外一條路讓你走”
尋覓愣了愣,極其佩服此人的智慧和理解能力,有如此感悟,不只是睿智了,還是他腦子轉得比較快,會參透其中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你眼神雖然不太好,可是這耳朵卻精明的很。”
尋覓嘴角抽了抽,語氣有些不好。
她也不知道爲何就出現這種情緒,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對,而自己滿腦子都在想剛纔的事,到是自己想多了。
不過心中的那點倔強和不爽,始終悶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
雖然這個身體已經爲人母,可她的靈魂年紀雖大,兩世加起來卻沒有和任何一個男人如此親密接觸,而且還被襲胸。
雖然是意外,不過
想到那個感覺,尋覓的臉又紅了,好在這個人看不見,她快速的調整了呼吸,悶聲把要用的藥材給摘了。
“你說的沒錯,我聽覺的確非同常人,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聽得更加清楚。”
溫燼寒聽見尋覓的誇讚竟是微微一笑,那雙深邃的黑眸彎成了月牙形,俊美如斯的臉宛若鍍上了一層燦爛的金光,讓尋覓嫉妒的發狂。
一個男人竟然笑的這麼好看,雖然自己的模樣也長得好看,不過人就是如此,天生喜歡美的事物。
如此賞心悅目的人站在你面前,自然是多看幾眼,不過此人竟然一點都不謙虛,別人這麼說竟是把它聽成了誇張之意,當真是沒誰了
藥材不多,好在她用藥鼎製作藥丸,十克的藥材就能研製出好幾粒,可比那些熬成什麼藥湯節省的多。
想到這裏尋覓的秀眉輕擰了一下,那藥湯不知道多少百姓喝了,簡直是亂用藥,如此庸醫,這根本不是什麼治療疫病的良方,而是要人命的毒藥啊
尋覓想到這裏,即便是再怎麼冷心冷肺,她也不願看到無辜的百姓喝了這藥,到時候
最後尋覓看着清水鎮的方向輕嘆一口氣,侯大夫應該會跟縣令大人稟報此事吧。
而此時,正如尋覓所想,侯清平去了攬月樓穩定好了漣漪的病情,然後就開始急急忙忙的往衙門裏跑。
衙門後院的書房裏,沐子衿正在焦頭爛額的處理手上的公務,唯一讓他感到舒心的事,尋家沒有讓他失望,終於急趕慢趕的買藥方趕出來了。
現在每天兩桶藥,一桶能分給大概五十人喝,現在第二桶已經分完了,第二桶還在熬製當中,應該用不了多久,青陽鎮裏面的人就都能喝上藥,到時候鎮外的難民也可以放進來了。
想到那些衣衫襤褸飢寒碌碌的難民,沐子衿眉心微皺,臉上閃過一絲愧疚。
他已經盡最大努力減少傷亡了,可是依舊是有一些難民病情太重,他也無能爲力,只能靠着自己的努力,救活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