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令,還請尋二小姐配合,不然,咱們哥幾個,可就不客氣了”
領頭的張捕頭,咬牙切齒的說道。
“什麼不可能,沐大人跟我們可是說好的,全權拜託尋家藥鋪製作出丹藥,爲此我們二小姐廢寢忘食,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研究解藥,你竟然如此說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李大夫一愣,頓時緩過神來,厲聲呵斥
在他看來,這一批衙役肯定是瘋了。
然而一旁的尋汐卻覺得,這絕對有問題,沐子衿不會做如此過河拆橋的事情,除非......
一雙剪水眸瞬間眯起來,當即呵斥道:“來人啊,這些衙役過河拆橋,想要沒有沐大人的命令就私闖民宅,都給我通通攆出去”
尋汐的一聲呵斥下,原本在煉丹房還有大廳的小廝大夫們都涌出來,衝向了那一羣衙役。
“都別反抗了,大人有令,你們尋家藥鋪售賣假藥,坑害百姓,都得統統抓進大牢”
張捕頭慌了,沒想到尋汐竟然敢如此說,他們只來了十五個人,沒想到尋家藥鋪人這麼多,一下子衝過來三十幾人,情急之下,當即拿出罪狀書和手令牌,晃動着就要抓人。
一旁的尋汐一看到那手令牌和罪狀書,心咯噔一下。
“什麼罪證什麼手令,張捕頭,不過是你濫用私權,沐大人跟尋家走的近,我們也是朋友,他要抓人,怎麼不親自來竟是要你來抓,你這是想造反還是對尋家有仇”
尋汐冷聲呵斥,沒有半點退縮之意。
果然,衆人一聽,氣勢大增,他們尋家藥鋪在清水鎮可是最大的藥鋪了,沐大人一直都對他們客客氣氣的。
即便是平日裏,藥鋪裏面的夥計犯錯什麼,都不會重罰,怎麼會突然就來抓人
還是二小姐聰慧,知道這裏面定然有貓膩,這一聲呵斥,頓時讓大家有了主心骨。
尋家的人士氣高漲,當即就要跟那些衙役理論,而這個時候,尋汐便無聲無息的退出了人羣,閃身進了自己的屋子。
“大家都別胡來,妨礙衙役辦事,可是要被關進大牢的”
張捕頭沒發現尋汐溜了,只看到這些人竟然試圖反抗,當即大喝一聲:“手令在此上有官印,你們竟然敢不相信”
張捕頭當即拿出手令,大聲的吆喝起來。
衆人一驚,頓時心中更加不滿,特別是張大夫等人,他們雖然沒有李大夫會處事,可是在尋家藥鋪當大夫,在清水鎮也是有些名聲的,誰見了他們不客客氣氣,特別是衙役。
沐大人這次因爲疫病的原因,幾次登門拜訪尋家,找他們二小姐,話裏話外都是客氣,適當的給他們權限。
從徵收藥材開始,到現在全權交給他們負責,他們雖然忙的累死累活的,還要受這個疫病的威脅,可是怎麼都有盼頭,特別是這一次眼瞅着研製出來的丹藥已經有了效果。
只是不知道哪兒出現的問題,還是要反彈,不過二小姐已經廢寢忘食的在實驗了,這成功的解藥出來,不過是時間問題,沐大人除非是瘋了,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抓他們
他們心中滿是疑問,更加堅信是沐大人傳錯了命令,也懷疑這張捕頭故意爲之,反正他們不會相信,他們尋家藥鋪會被抓起來。
“什麼手令什麼官印你們沐大人和我們尋家藥鋪可是走的很近的,昨兒還來全權擺脫我們二小姐,一定要抓緊煉製出解藥,現如今竟然要抓人,說出去誰相信”
“就是啊,沐大人是不是搞錯了還是說,張濤,你濫用私權”
幾個不怕死的張大夫和韓大夫,當即就說道。
一呼百應,身後的尋家家僕和夥計們也紛紛開始出言譴責討伐。
張濤在清水鎮作爲捕頭可比沐子衿上任還要早,一直都是秉公執手,哪兒有什麼渾水摸魚,濫用私權之說
如此當面被誣陷,往自己的身上潑髒水,張濤如何受得了,當即臉上不悅起來,手裏的手令當即遞給李大夫,冷笑道:
“是不是真的,你們且看清楚,大人的字跡可以不認識,這官印認識吧”
李大夫和身後的張大夫頓時氣急敗壞的接過那手令,定睛一看,上面蓋着的不就是縣太爺的官印嗎
頓時,二人對視一眼,臉色赫然煞白。
身後的衆人也擁擠過來,當看到上面的官印時,紛紛震驚了。
這,這是真的
李大夫反應過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回頭看尋汐。
然而迎接他的卻是空空如意,哪兒有半點尋汐的影子。
心頓時慌了,他一張老臉煞白,雙腿都開始癱軟,可是不能慌,不能慌,當即逞能道:“到,到底怎麼回事”
原本都做着白日夢,等着皇上嘉獎,等着尋家藥鋪耀武揚威,名門天下,等着自己的月銀,翻倍,翻倍,再翻倍。
然而等來的卻是抓如入牢房,這誰受得了
“怎麼回事到了衙門,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張濤一揮手,頓時有幾個衙役上前,紛紛把張大夫等人抓起來。
李大夫當衆被抓,頓時心中一緊,一陣後怕。
“你們這樣抓人,這些百姓,這些感染了疫病的難民又怎麼辦出事了你們能負責嗎”
原本說這句話也不過是權宜之計,想要去找找二小姐詢問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張濤卻是不買賬,當即一揮手,看着李大夫等人,冷笑道:“你們還裝是想逃嗎”
“逃,逃什麼我們爲什麼要逃”即便是張大夫,此時此刻也是真的怒了,他看着張濤那冷笑歧視的嘴臉,怒不可赦。
“誰知道呢,你們難道真的不打算逃呢畢竟,這次可是犯了很嚴重的罪”
張濤當即說道,眼神看向李大夫等人充滿了深意,李大夫看着這樣的張濤,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
不過,心中又不斷的否定着,自己一定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