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臺上。
五個姑娘已經站在了臺上。
如同嫡仙般,宛若雪蓮般的水仙姑娘,還有妖豔如血的海棠姑娘,高貴雍容的牡丹姑娘,還有清新純潔的雛菊姑娘,然後就是今晚,最閃亮最受歡迎的漣漪姑娘。
一直對於以前的漣漪大多數人都沒什麼印象,聽到說她是攬月樓三年以上的姑娘,大家都不相信,如此尤物,如此絕美的女人,竟然是一個老姑娘
“不,不可能,怎麼可能。”
“正是,那邊樓裏的姑娘都如此說。”
好多人都私下裏打聽漣漪姑娘,沒想到得到的回答去是這個,好多人都不相信。
“管他孃的,反正這個女人,老子今晚要定了。”
“如此美人兒,能夠享受一晚,那也是不枉此生啊”
“就是啊,準備好銀子,今晚老子要抱得美人歸”
.......
一聲吆喝,衆人熱情高漲。
看着臺下如狼似虎的眼睛還有聲音,漣漪的神情至此爲止都淡然沉着。
比起別的花枝招展,笑的已經找不到北的姑娘,她的氣質根本就不像一個勾欄院的姑娘,而是一個大家閨秀,卻又比大家閨秀更有吸引力的女子。
太美了,美的不可方物。
馮媽媽見時辰差不多了,當即她一步一搖得走向雛菊姑娘的身邊,拉着嗓子開始介紹道:“這位是攬月樓去年的第三名,雛菊姑娘,小小雛菊,清新可人,這嬌小人兒,可心的很呢,而且我們雛菊姑娘可是說了,今夜投票給她的人,若是當上花魁娘子,可以賣身伺候各位爺,保證讓爺盡興而來,滿意而歸
此話一出,雛菊頓時就接收到一片如狼似虎,而姑娘們滿眼戾氣腥紅的眸光。
雛菊微微一怔,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跌倒。
她沒辦法了,在攬月樓的日子已經不短了。
而且自己本身就沒有別的姑娘好看,才藝什麼的都不好,所以唯有她這副身子還值錢。
她也知道做出這個決定後會引來同行姑娘們的不滿和唾棄。
現在站在臺上的五個姑娘紛紛都是賣藝不賣身的,大家都在堅持着,也把這個風氣作爲自己驕傲的資本。
特別是攬月樓,少東家明事理,根本不會逼迫他們做什麼,賣身不賣身,一切都是自己的意願,所以到這兒,她完全沒必要走到這一步,可是她卻決定走這一步,還是在這選舉花魁的時候決定,簡直就是不公平,也是卑鄙的手段。
馮媽媽看着哪些人蠢蠢欲動,心中格外的滿意,當即說道:“現在開始,各位爺出價,看看能夠多少價格能夠抱得美人歸。”
此言一出,“三十兩”
“八十兩”
“一百兩”
這價格還算比較高的,尋覓在樓上看着,頓時皺了皺眉頭,看着這個把自己活成了物品的姑娘,讓人出價格買自己,拍賣。
不過人各有志,尋覓也不說什麼了。
“這樣的生活真的快樂嗎”
溫燼寒喝着茶,突然幽幽的開口。
尋覓嘴角抽了抽,當即又開始了她的教育課堂:“女人就是辛苦,生活所迫,不像男子,可以拋頭露面,可以無所畏懼。”
尋覓一愣,沒想到他竟然說出如此大道理的話來,當即有些錯愕的看他,見他一臉正派頓時心中啞然。
“我一定會努力幫你治好眼睛。”
尋覓看着他這樣的感嘆,突然堅定的出聲。
溫燼寒微楞,繼而輕輕一笑:“人各有命,不必強求。”
“我這可不是強求,而是爲了百姓,亦更爲了自己。”
尋覓搖搖頭,卻認真道。
也許還是爲了自己的湯圓,爲了自己的祖祖輩輩。
既然已經穿越到這兒了,她也不知道這一輩子有沒有回去的可能,可能沒有可能了。
可是若是能夠生活着太平盛世,那是每個人都夢寐以求的,所以她更覺得跟自己有同樣想法的人何其難得,而這個人還是有如此豪情壯志,國家抱負的人。
他想要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國運昌盛,這樣的男子,還想當一個頂天立地的大將軍,若是自己不爲他做點什麼,幫點什麼忙,豈不是白白的浪費了這樣的一個雄心壯志的人
溫燼寒輕輕的笑了,不爲別的,只爲尋覓願意相信自己願意給自己治病,不管結局如何,肯幫助自己,那就是給自己最大的安慰和肯定。
臺下面,出價的聲音此起彼伏,最後一個一臉淫穢笑聲下作的中年男子,哈着腰,連跪帶爬的帶着雛菊下了臺。
儘管這麼遠,尋覓還是清晰的看到那雛菊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慌和厭惡。
水仙噗嗤一笑,繼而嘴巴微微張開,說出了兩個字,無聲的話。
尋覓卻看的清清楚楚,那就是“活該”。
尋覓嘆口氣,其實只要身子清白,出了這勾欄院,按照雛菊的面容,清新可人的小家碧玉,嫁給一個鄉下家境好點的漢子也是可以的,爲何要淪落於此呢。
可是尋覓也知道,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也許在自己的眼裏看到的覺得美好的,在別人的眼裏卻並不如此認爲。
這邊老鴇不疾不徐得依次介紹過去,很快,價格都不一樣,水仙他們比較貴,不過卻沒有人敢上臺來把人抱走,原因自然是他們賣藝不賣身。
況且這個價格不是晚上陪客的,而是選舉花魁的價格。
當雛菊聽見自己的價格果然是最低的時候,一張笑臉蒼白如紙,眼中流露出一抹絕望。
可是已經無力迴天了,反正今夜,她要想繼續在攬月樓待下去,除了獲得花魁的位置,要麼就淪爲賣身的姑娘纔行。
不然她根本活不下去了。
水仙姑娘,三千兩,海棠姑娘二千百兩,牡丹姑娘一千二百兩。
價格都比較高,相比於雛菊的五百兩,實在是沒辦法看。
馮媽媽的臉也笑成了一朵花,今晚的起價都比較高,可是跟價的熱情卻不怎麼地,眼光不由自主的瞄向了坐在那兒穩如泰山的公孫捷,心中琢磨着,他肯定是等着最後的漣漪姑娘呢。
心中也越發的激動和期盼,不知道這漣漪姑娘能夠拍賣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