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賣了,賣了三百兩銀子.......”
陳阿婆點點頭,繼而掏出銀子遞給蔣勳。
蔣勳看着銀子,卻沒有去接,複雜的看向溫燼寒。
尋覓嘴角抽了抽,這個陳阿婆也不知道有多少銀錢,不過那宅子賣了三百兩倒也不虧,不過那個地方臺偏院,採光也不好,況且她也不喜歡住那種地方,所以倒也沒有覺得可惜,畢竟自己也要打算買房子,或者修建一間,不過她更中意溫泉池那邊的一塊地。
溫燼寒的臉色很難看,當即道:“這些你留着吧,想幹嘛幹嘛。”
“我公子,我錯了,就讓老奴留下來伺候你,小姐那邊”
“不用,這兒不需要你。”然而溫燼寒卻毫不留情的拒絕。
陳阿婆頓時不知道怎麼辦了,只能默默的擦眼淚,尋覓看着,看着溫燼寒沉冷的臉,這事兒她本就不該管,況且陳阿婆當初對湯圓做了那樣的事情,拐走了她的兒子,即便是霍氏等人很可惡,但是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陳阿婆這種,她是不會輕易原諒。
不過,溫燼寒多有不便,再加上蔣勳怎麼也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人,溫燼寒以後還要照顧。
“你眼睛多有不便,先讓她照顧你要方便一些。”
尋覓隨口一說,溫燼寒不說話了。
陳阿婆感激的看着尋覓,尋覓別過臉,臉上依舊冷漠:“我不是幫你,我只是幫溫燼寒。”
陳阿婆點點頭,心中卻依舊是感激不盡,更加對她們母子二人愧疚萬分。
“馮姑娘已經準備好了,明日就去公堂,尋姑娘你放心,這一次一定讓尋家的人”
“等待縣太爺的裁決吧。”
尋覓搖了搖頭,有些意興闌珊。
知道沐子衿把尋二小姐放走後,她便覺得,這世界上哪兒有真正公正廉明的好官,可能這個大人是好的,可是奈何不住皇權,上面有人壓着,他又有什麼辦法,可是她卻覺得無比的噁心,既然做不到以百姓爲先,何必假惺惺的當什麼公正廉明的大清官
對於沐子衿她是真的很失望,原本以爲他是一個體惜百姓的好官,沒想到依舊如此,畏懼皇權,想到這兒,尋覓袖中的拳頭不由得握緊,其實她更怪自己,自己沒有能力就跟別人一樣,在這個年代,自己的命根本就不值錢,如同草芥。
要保護好自己和她的兒子,尋覓就必須讓自己變得強大,越強大越好。
天色不早了,麪條喫好了,石屏村的村民們幫陳阿婆把東西都給搬到了這邊來,兩家距離就一個山頭,人多辦事也快,至始至終,溫燼寒沒說什麼,不過臉色不太好看。
“尋小娘子,你可小心點,沒準霍大娘要來找你茬了。”
臨走的時候,一個精神皮膚黝黑的小夥子,名喚餘年,他靦腆的跑到尋覓的面前,繼而如此說道。
尋覓點點頭,當即冷笑道:“放心,我還真怕她不來,即便是她不來,我也要去找她”
現在人證物證都齊全了,尋家奈何不了,可是這個霍氏,她還是有信心讓她喫點虧
院子裏面又恢復了平靜,只有陳阿婆收拾房屋,榮媽媽在竈房燒熱水的聲音。
不過有了榮媽媽幫忙,大夥兒的熱水倒是很快就燒好了,尋覓也不矯情,打了熱水給湯圓洗臉擦身子,自己也洗了手腳便鑽進被窩睡了。
溫燼寒的房間。
搖曳的燭光明明滅滅的照耀在他俊美如斯的臉上,他緊皺着眉頭,骨節分明的食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
嘎吱
房門被推開,蔣勳端來熱茶放在桌上。
“公子你要的茶。”
“嗯,勳伯,你知道他們今日來是找什麼東西嗎”
溫燼寒伸手握着茶盞,滾燙的茶水透過茶盞傳到他手上,不過他卻感受不到多燙,只是有淡淡的餘溫罷了。
蔣勳一愣,繼而皺眉,他想了想說道:“老奴也不知道,不過想來他們應該是找那個東西。”
“那個東西”溫燼寒聲音微微低沉。
蔣勳點點頭,當即走過來坐在一旁,嘆口氣:“五十年前,老將軍年輕的時候曾經跟北遼軍有個交集,不過那個時候他只是一個傳話的小兵,因爲能幹聰明,所以被當時的陳將軍收在身邊,親自帶着。”
溫燼寒微微頷首,沒有說話,等着蔣勳繼續說。
“聽老將軍說,北遼軍隊是一個神祕的軍隊,從未打過敗仗,而且這個軍隊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壯大,他們擁有的金銀財寶也多不勝數,傳言當年在黑水河消失的北遼軍隊,很有可能把金銀財寶埋在了黑水河下面......”
“黑水河可是上次我們被困的玉水村”溫燼寒劍眉微蹙,當即問道。
“是,老奴也是後來才知道,不過那黑水河邪乎的很,聽聞好多前去找寶貝的人都離奇失蹤,屍骨無存,不管去多少人都是如此。”蔣勳點點頭。
溫燼寒微微沉思,繼而說道:“難道說那晚,沐子衿他們是爲了尋找這些珠寶”
蔣勳見溫燼寒沒說話,繼續說道:“機緣巧合下,當年的老將軍撿到了一塊地圖,這地圖很有可能就是黑水河地下古墓的地圖之一,北遼軍隊的財寶就在這墓穴裏面”
“墓穴......那麼多銀子,當初北遼軍隊怎麼不帶走,反而埋藏於此處”溫燼寒皺眉,總覺得當年的事情不簡單。
“老奴也不知曉,不過那塊地圖只是其中一部分,老將軍推測還有三張才能拼湊成完整的一張圖,不過老將軍當年推測,說是那裏面不止有金銀財寶,還有一個更寶貴的東西,不然不會吸引如此多人去送死,至此這麼多年,也沒聽見有人真的找到過,不過現在已經鎖定在黑水河了,只是沒找到其他地圖,他們也不敢貿然行動。”
蔣勳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溫燼寒想了想,當即道:“那麼,大舅是爲了那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