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一個媳婦癟癟嘴,如此說道。
“哎喲,這不是宋大河媳婦嗎聽說昨兒大海在大棚裏面暈倒了,身上還有血跡,到底怎麼回事兒”郝氏他們聽見自己的不滿終於引來了共鳴,連忙裝作熱情的詢問道。
然而那婦人方氏卻抿了抿嘴,臉色有些難看,沒有搭腔。
郝氏好心想要熱情的詢問關心一二,然而人家竟然無視自己,頓時覺得有一種被打臉的感覺,臉上露出不喜。
“這好好的一個人啊,偏生去尋覓的大棚裏面......你說他是想幹啥昨兒俺可是聽馮嬸子說了,說褲襠上還有血跡,嘖嘖.......”郝氏唯恐天下不亂的嘖嘖兩聲,高聲的把話題拉到這兒來,圍繞着宋大海說,還連帶着尋覓,讓衆人頓時浮想聯翩。
“你們說,這是不是跟尋家那丫頭......”
“別,別胡說,俺那小叔子過幾日就要說親了,你們可不能亂說”方氏眼神躲閃,懟了他們一句,繼而急衝衝的走了。
看着方氏的背影,郝氏一愣,覺得這事兒肯定不簡單。
“切,宋大海那小子以前看着尋家那丫頭眼睛都泛光,會安心的去說親”
“這不一定,畢竟這狐狸精馬上要和溫公子一起了,沒想到這狐狸精如此能耐”李霞癟癟嘴,不滿的說道。
郝氏一愣,狠狠的瞪了一眼李霞,恨鐵不成鋼道:“你不會還想着溫家那瞎子吧都跟你說了,這瞎子沒前途,每天還那麼拽,他即便是瞎子也瞧不上你,你怎麼就是聽不進去非得往跟前湊走跟俺回家去,別出來丟人現眼”
郝氏說着,伸手一把揪住李霞的耳朵,嗓門奇大。
“娘,你,你幹啥啊疼是俺了快放手”李霞被揪住耳朵,衆目睽睽之下,況且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她可是清晰的看到那些捂着嘴,偷偷嘲笑自己的同村姑娘們,他們都是喜歡溫燼寒的,可是沒有一個比她勇敢,她知道努力過了,他們一羣慫貨,有什麼資格嘲笑她
李霞氣急,臉頰通紅,有些惱羞成怒。
“你現在知道要臉了前面天天去溫家蹲牆角的時候沒見你覺得丟臉,走,回去,別出來丟人現眼”
“俺不俺就要在這兒”李霞氣急,跺了跺腳,奮力的甩開郝氏的束縛。
郝氏見她反抗,眉眼一橫,眼睛一瞪,大罵道:“你這死丫頭,你想幹嘛”
李霞剛想大吼回去,卻眼角看見尋覓和溫燼寒出來了,尋覓在跟高氏說着什麼,有說有笑的,那張絕美的臉上,染着淡淡的風情,這個女人,從第一天來到他們村後,就如同狐狸精一般的存在,只要她一個魅惑如絲的眼神,便能讓男人爲之神魂顛倒。
“啊”
尋覓跟高氏說話,沒注意門檻,當即被絆了一腳,身體下意識的往前撲。
“小心點”
然而以爲自己要摔個狗啃泥的時候,腰間突然一緊,她整個人就被帶入一個結實的懷抱裏面。
“你,謝謝......”
“你我之間,還用說謝謝嗎”溫燼寒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尋覓不由自主的紅了臉頰。
這一場面,被李霞盡收眼底,她臉色大變,蹬蹬的衝了過去。
“你,你這死丫頭給俺回來”郝氏見李霞竟然主動跑過去,老臉一沉。
身後的衆人看熱鬧的捂着嘴,哈哈的大笑起來,郝氏整張臉都黑沉了下來,她從來沒有覺得如此丟臉過,當即挽起袖子,氣勢沖沖的追了過去。
“溫,溫公子,你眼睛能夠看見了”
李霞站在他們不遠處站定,雙手一個勁的拽住自己手中的手帕,手裏的帕子都被她揪的變形了。
“你是何人”溫燼寒皺眉,看着李霞,眼中盡是疏離。
李霞看着他淡漠的眸光,眼中的欣喜慢慢消散,咬了咬脣瓣,“你能看見真好,我,我喜歡你很久了。”
似乎用了全身的力氣一般,李霞如此鼓起勇氣告白。
一旁的尋覓看着李霞憋紅的臉,眉梢微微一挑,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不過注意到身邊抱着湯圓的溫燼寒後,她突然改變了主意,靜觀其變。
溫燼寒一直從十二歲就沒接觸過什麼人了,他的眼睛恢復了光明,總有一天會離開,去完成自己的夢想,外面的花花世界,美女如雲,若是連這點自制力都沒有,那怎麼讓她放心
“與我何干”然而溫燼寒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便再也不看她,聲音無比冷漠的說道。
“你......”李霞沒有想到,回答她的竟然是這樣的一句話。
甚至連拒絕都不屑給
與他何干
與他何干
哈哈哈哈,自己算什麼
自己的喜歡算什麼
人家根本就不放在眼裏,甚至從未在意關心過。
李霞一張臉刷的一下煞白,她的脣瓣幾乎被她咬出血痕來,她腳步踉蹌,眼中泛淚。
尋覓看着她這搖搖欲墜的模樣,一顆芳心被擊碎,那種打擊,她雖然沒有體會過,可是也覺得可憐,可是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人家失戀了,自己做不到大度的去安慰她也做不到落井下石的嘲諷她。
啪
“你個丟人現眼的死丫頭還杵在這兒做啥趕緊回去”
郝氏一巴掌就拍在了李霞的腦門上,原本失戀打擊中的沒有反應過來,當頭被自家親孃這麼一巴掌呼下去,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好不容易支撐着郝氏站起來,頭昏眼花,一眼就督見了站在溫燼寒懷裏的尋覓,還有溫燼寒懷裏抱着的孩子湯圓,這畫面,郎才女貌,孩子乖巧懂事,如同幸福滿滿的一家人。
這樣的畫面,如同一根刺,刺破了李霞的眼球,她雙眸泛疼,猛地走過去,指着尋覓怒罵道:“她有什麼好的你就喜歡她不喜歡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