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的點點頭:“湯圓很好,我已經派了聽雨他們在屋裏陪着他,照顧他。”
“你一個人過來,難爲你了,太危險了,以後可不要如此魯莽了”溫燼寒想到尋覓這一路走了,他後怕不已,若是遇見個萬一,他怎麼辦
其實她不知道,尋覓這一路過來的確遇襲了,不過她不會說,身上的皮外傷也處理好了,有藥鼎在手,現在的外服的傷藥都可以煉製了,況且還是帶星級的,她已經能夠煉製出五顆星的丹藥了,服進入當場見效,立竿見影,可是相當好用。
不過這個藥鼎也比較挑藥材,藥材越是好,成功率越是高。
這次趕過來,尋覓也是想要看看能不能給溫燼寒解身上殘餘的寒毒,這兩年,她一直專心和鍾老學鍼灸之術,還有一些藥理,剛畢業呢。
師父還說,她已經能夠很有資本的進入天方藥館去學習了。
天方藥館,那個蘊含着能夠把溫燼寒治癒的地方,尋覓自然是不肯放過這個機會。
只是沒想到,她竟然先來見溫燼寒了。
“來,我給你把把脈,我看看你體內的寒毒,兩年了,可有覺得異樣”
尋覓心中記掛着溫燼寒身體的安危當即伸手就要給溫燼寒把脈,卻被溫燼寒微不可見的避開,繼而笑道:“暮色深了,早點歇息吧。”
那撩人的眼神,蘊含着曖昧調戲的味道讓尋覓臉頰泛紅。
“我就把個脈,心中有數。”
“將軍,你要的羊奶送來了。”
倏地,營長外,一個小兵的聲音傳了進來。
尋覓頓時整個人精神繃緊,下意識的想要躲起來,卻被溫燼寒一把抓住,攔腰抱起,放在了牀上,裹上了被褥。
尋覓一怔,整個人慌得不行,裹在被褥裏面一動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她可是很清楚的知道,古代的兵營中,可是禁止女子入內的,尋覓不想溫燼寒爲了自己破例。
況且這次他打了敗仗,聽聞皇帝很是惱怒,就等着抓他的小辮子了。
溫燼寒注意到那一動不動的小身影,無奈的搖搖頭,對着外面的小兵道:“端進來吧。”
小兵聞言把羊奶端進來,還端了兩個白麪饅頭,一碟小菜,不敢亂看,放下東西就退了下去。
“人走了,起來吧,喫點東西,累了一天了,餓了吧。”
溫燼寒溫潤的聲音隔着被褥響起,緊接着就一扯,尋覓鑽出一個頭來,入目就看到溫燼寒對着自己笑。
“走了”
“嗯,快喫飯,不然涼了。”
溫燼寒拿了筷子遞給尋覓,繼而拿起一個饅頭,分了一半放在那兒,自己則只吃一半。
尋覓知道,現在他們的糧食都是算着來的,特別是水源,這一大碗羊奶,給她喝簡直暴殄天物。
伸手推了一下羊奶的海碗,推到了溫燼寒的面前。
“你喝,我有。”
說完,在溫燼寒不敢置信的眸光下,變戲法似的,變出來一桶水。
那水有些渾濁,卻滿滿當當,泛着泥土的味道。
“這是”
溫燼寒已經很剋制自己的表情了,可是依舊被這憑空變物的戲法給驚呆了。
尋覓說完,繼而變出了兩桶水,兩袋米麪,還有一籃子新鮮的水果。
“你是怎麼拿出來的從哪兒”
溫燼寒滿臉疑惑,格外激動,這些可是糧食,特別是這一桶水。
“是這個,你還記得嗎”
尋覓一伸手,手裏的葫蘆吊墜遞給了溫燼寒。
溫燼寒只覺得熟悉無比,伸手一摸索,頓時覺悟。
“你的吊墜”
那個時候自己看不見,可是這個吊墜曾經過了自己的手,很溫潤,帶着一股藥香,尋覓特別寶貝,所以他便記住了。
“嗯,這個東西,其實是一個藥鼎”
尋覓點點頭,她相信溫燼寒,沒什麼好隱瞞的,所以當即把吊墜放在地上,在觸碰在地面的那一刻起,赫然變成了一個葫蘆形的藥鼎,渾身已經呈現出青銅色,上面複雜的花紋越發的清晰。
“這個是北遼國的字”
溫燼寒湊近一看,喃喃的說道。
“你認識”
尋覓一驚,這上面刻着的三個字她一直看不懂,也沒有浮現出簡體字翻譯,更不用說知道什麼國的字體了。
沒想到溫燼寒竟然知道
“我在北遼軍遺落的軍旗上看到這樣的字體,並不知其意。”
溫燼寒搖搖頭,看着那藥鼎越發的好奇,一個玉墜,竟然碰地就能夠變成藥鼎。
“你的那些丹藥,就是從這個藥鼎裏面煉製出來的”溫燼寒知道尋覓口中所謂的“師父”除了後來的鐘老外,前面那個神祕的師父根本不存在。
也就是那些不瞭解的尋覓不信任她能力的人才會相信她有個這樣的師父,不過這些東西那麼多,她怎麼變出來的
尋覓見他滿臉疑問,噗嗤一笑,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尋覓也沒想隱瞞,當即道:“這個藥鼎不僅能夠煉製丹藥,還能夠儲藏東西,這裏,有一個神祕的空間門,能夠連接到一個隨着藥鼎移動的儲存空間,就相當於一個狹小的倉庫一樣。”
說着,尋覓就抽出藥槽上的一個蓋子,溫燼寒變看到裏面五顏六色的丹藥,尋覓伸手拿起一顆橘色的丹藥,走到溫燼寒的面前,塞進他的嘴裏。
如同糖果一般,還帶着水果的香味,溫燼寒嚼了兩下一點都不苦,真的跟喫糖一樣,這真的是丹藥
“好喫嗎”
“好喫。”溫燼寒老實的點頭。
“還疼嗎”
“不疼。”
“還瞞着嗎”
“不,額”
溫燼寒一怔,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被這個鬼精靈套路了
“哼”
尋覓冷哼一聲,走上前,拽住溫燼寒的腰帶。
“覓兒.......”
嘩啦一聲,腰帶滑落,外面的袍子也展開,裏面爲了換藥方便,溫燼寒根本沒有穿裏衣,頓時,那早已紅透的紗布映入眼眶。
尋覓只覺得鼻子一酸,桃花眼中蓄滿了淚水,可是卻沒有讓他們落下,她不是動不動就哭鼻子的人,只是心疼,她心疼溫燼寒,那麼嚴重的傷,竟然還要忍着,還不打算跟她說,她會醫術啊他到底在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