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燼寒一聲悶哼,伸手拽住張順的手,右手揮舞着方天畫戟,上面掛着的布袋被拋在空中,長槍一掃,布袋應聲被劃破,裏面青白色的粉末從布袋裏面灑出來,哪些匈奴軍隊還未反應過來,城牆上的尋覓急切的叫着大家快拉繩子。
城牆上的陳將軍才反應過來,鬆開原本拽着尋覓下城牆的手,連忙招呼着大家開始拉。
尋覓心裏掛念着溫燼寒,焦急的等待着溫燼寒被拉上來。
接連不斷的慘叫聲襲來,尋覓勾脣一笑,看來是自己的毒藥見效了,這毒藥她煉製的不多,煉製不出即刻致命的毒藥,這種緩刑的毒藥她也不敢多做,只是爲了防身,沒想到這一次倒是用上了,她能夠幫溫燼寒,而且會做的很好。
咻
一根箭羽破孔而出直直往尋覓的而來。
“覓兒小心”
溫燼寒剛站定,一陣風襲來,就見一支箭從自己的臉頰處呼嘯而過,他顧不得扯開腰間的繩子,飛身而出。
噗嗤一聲,箭射穿胸膛的撕裂感襲來,緊接着尋覓就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她下意識的低頭,看着射在自己胸膛上的一支箭,眼前一陣泛黑,在閉眼的前一秒,她看到溫燼寒焦急萬分飛奔過來的身影,嘴角輕扯一個笑意。
瑪雅,大意了,不過,能夠幫到他死了也值得.......
“覓兒傳太醫,傳太醫“
溫燼寒的暴呵的聲音響徹整個城門。
“他們撤退了,全力進攻”
烏爾殤看着溫燼寒下了城牆,舉起令旗下令。
“可汗,且慢。”
然而下一秒,軍師就制止了他。
“爲何現在可是進攻的最好時機”烏爾殤皺眉,對於這個帶着詭異面具的軍師,要不是他這一次獻策有功,讓他打贏了玉門關一仗,他還真的不想給他半點面子,脾氣又臭,還經常忤逆他的命令,作爲可汗,他一點不喜歡這種不聽話的狗
軍師沒有理會他的暴怒,面具下的薄脣微微勾起,一雙妖冶的桃花眼閃過一絲嗜血:“你想進攻可以,除非你不怕全軍覆沒。”
“混賬你在說什麼混賬話”烏爾殤大怒。
“哦你自己看你的匈奴勇士還有沒有能力戰鬥了”
軍師陰測測的聲音赫然響起,帶着一絲空靈和陰暗。
烏爾殤張口就要罵,卻見一個領頭的將軍策馬而歸,那神情驚恐害怕的如同見鬼一般,再看他身後,一羣匈奴兵,如同一團散沙
“這是怎麼回事誰讓你們回來的,進攻進攻”
眼瞅着城門就要破了,他們怎麼都回來了
然而那個領頭的將士突然脖子一歪整個人滾落下馬,繼而如同瘋癲一般,滿地打滾,那慘絕人寰的聲音更是讓四周的將士們都嚇得紛紛後退。
“這是怎麼了到底怎麼回事”烏爾殤驚駭,大聲問道。
一旁的軍師看白癡一樣看了一眼烏爾殤,淡然的聲音在一旁響起:“一看就是中毒了,而且毒性極強,還會傳染人。”
“啊啊啊啊毒,毒”
“不要過來,你.......”
“可,可汗,救我,救救我.......”
這戰車在戰場上都是瑣死了的,現在他想要打開自然是要廢點力氣,眼瞅着那人越來越靠近,嚇得烏爾殤整個人臉色發白,雙腿發軟的癱軟在地。
“殺了”
還是一旁的軍師看不下去,嚇傻了的烏爾殤,冷聲下令。
“對對對,殺了殺了”
“救我......可汗,救我......”
一旁一個士兵揮動着長矛,毫不留情的一槍刺向那將士。
噗嗤一聲,鮮血從傷口中飈出來,灑了烏爾殤一臉,他癱坐在地上,嚇得暈厥過去。
軍師面具下的桃花眼眼中閃過一絲譏諷,這個烏爾殤,就這樣能夠擔任起他的大任母妃是不是想的太美好了
“撤兵,回戰營”
軍師伸手抽出烏爾殤戰車上的令牌,下令。
轟隆隆
來勢洶洶的匈奴軍,頓時如同潮水般褪去,還帶着那慘絕人寰的慘叫聲,看的城牆上的溫家軍一陣過癮泄氣。
“太好了這一戰我們勝了”
“少帥真厲害勝了,匈奴撤兵了”
歡慶的聲音頓時響徹在了整個城門上。
“怎麼樣她怎麼樣”
營帳裏面,溫燼寒看着太醫爲尋覓處理好傷口,急切的詢問。
因爲是胸口上面的箭傷,溫燼寒在尋覓的衣裳上直接開了一個洞,恰巧完美的遮住不該看到的東西。
那太醫是個聰明人,在給尋覓把脈的時候便知道此人是女子,看到少帥如此關切驚慌的樣子,又響起了此女在城牆上立了大功,便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當即道:“將軍放心,傷口不深,而且沒有中要害,你塗抹的傷藥也極其有效,比微臣的傷藥還要更有效,而且此的內丹也很有恢復作用,箭頭上也沒有毒,想來晚些便會醒了。”
“好,如此,謝謝了。”溫燼寒一聽太醫如此說,懸着的心頓時鬆懈下來,那太醫強力的壓制住心中的好奇心,倒也不是好奇尋覓的身份,而是好奇她的那些藥,這些都是這個姑娘帶來的,格外神奇,當時他看到張將軍和溫少帥回陣營的時候,手臂上已經出現了紅疹,他嚇了一跳,束手無策的同時,少帥竟然說他營帳裏面有解藥。
那解藥小小的一枚藥丸,數量不多,可是喫下去立馬見效,那紅疹以肉眼的速度急速消退,而那些傷藥和內丹更是讓他大開眼界。
見劉太醫還站在那兒,溫燼寒眉梢微挑,知道這個張太醫乃是藥癡,當即道:“這些藥都是她的,若是你感興趣,等她醒了你再請教,現在她需要休息,你出去。”
“是是是,微臣打擾了。”
劉太醫連忙推出去。
營帳裏面再次剩下兩人,溫燼寒來到軟塌邊,看着軟塌上此刻安靜的面頰,他臉上剛毅的線條不知不覺被柔化,帶着溫和的光澤。
伸手,指腹落在尋覓那白瓷般細滑的脖頸,把被褥扯過來,輕輕的蓋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緊皺的眉宇,心倏爾就痛了,像一把尖刀,不快不慢地在他的心口上一刀刀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