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震霆看着這個女兒,真是越看越滿意,“你媽媽說的沒錯,這幾天在家裏好好準備,需要什麼就和你媽媽說,我們一定盡全力最大程度去滿足你。”
白曉曉一聽,嘴角的弧度更加的大了,一臉感動,“謝謝爸爸!”
雙手緊握,白曉曉心裏涌上得意,白煙,就算你是高考狀元又怎麼樣,只要我能拜鬱大師爲師,我就能進入帝都,讓你一輩子都望塵莫及。
第二天,趙英梅就打電話給李曉夢請假了,得知白曉曉要拜師的事情,沒怎麼廢話就打了請假條。
江雪她們得知白曉曉要拜鬱大師爲師的時候,忍不住湊了上來,“曉曉,你真的好厲害,能夠拜鬱大師爲師,他可是帝都享譽盛名的小提琴家,聽說有好幾個國家的首領都曾經親自邀請他去表演。”
“那你以後不久要去帝都了嗎?”
白曉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還不知道哪?”
同學可不清楚裏面的彎彎繞繞,但能夠和鬱大師見面,就已經很厲害了,拼命的恭維白曉曉。
白曉曉心裏很享受這些讚美,被衆人簇擁着離開,直到門口,那些人久久沒有離去。
白煙和伏可買了冰淇淋正好從這路過,白曉曉看到了她,眼眸微閃,小跑了過去,“姐姐,你在這兒啊?”
伏可皺了皺眉,這個白曉曉,怎麼又湊上來了。
上前幾步,把白煙擋在身後,不耐煩的道,“白曉曉,怎麼又是你,像個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白曉曉後退了幾步,咬咬脣,臉色有些發白,緊緊攥着自己的衣角,“對不起,我只是想和姐姐說幾句話!”
伏可欲言又止,看了一眼白煙,朝白曉曉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語氣不悅,“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
見那眼淚又要掉下來,伏可拉着白煙後退了幾步,“白曉曉,你可別哭啊,要不然又要說我們欺負你了,蒼天可見,這麼多同學看着呢,還有攝像頭。”
白曉曉臉上的眼淚要掉不掉的,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
白煙忍俊不禁,手裏拿着冰淇淋,笑看白曉曉,語氣挺淡的,“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
白曉曉吸了吸鼻子,深呼吸一口氣,“姐姐,過幾天就是媽媽的生日了,能不能麻煩你回家,我們一起喫一頓團圓飯。”
白煙哦了一聲,挑了挑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了!”
白曉曉本能的搖了搖頭。
白煙若無其事的走開。
這般的無視,讓白曉曉臉一僵。
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跟着她的那羣學生立刻就慌了,跑到她身邊小聲安慰。
江雪看不過去,大吼道,“白煙,你妹妹好心讓你回家,你怎麼能對她不理不睬的,就算不是親生的,你也不用這麼刻薄吧!”
白煙的腳步就這麼停了下來,回頭看了江雪一眼。
江雪有些不敢和這微涼的視線對視,移開了視線。
但白煙並不打算這麼放過她,櫻脣勾起嘲諷的弧度,“江雪,少在我面前刷存在感!”
那嘲諷的眼神立刻就把江雪給激怒了,雙目赤紅,就像衝了血一樣。
“白煙,你少看不起人。曉曉要拜帝都鬱大師爲師了,你知道嗎?鬱大師,那個很厲害的小提琴演奏家,說了你也不知道。反正曉曉以後肯定比你好。”
但能去帝都的人,都很厲害。
白曉曉還要拜那個很有名的小提琴老師做師父,將來的前途肯定是不可限量啊!
鬱大師!
白煙挑了挑眉,她怎麼感覺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吶!
衆人一窩蜂的把白曉曉給圍了起來,追問這件事。
白曉曉站在一邊,侷促的點點頭,“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但事情還沒有蓋棺定論,就你們知道就好,我不想讓別人知道。”
衆人胡亂的點點頭。
就在這時,一輛豪華轎車停在了路邊,白震霆和趙英梅從車上走了下來。
白曉曉看到了,就像一隻快樂的小鳥一樣飛了過去,拉着兩人的手,甜甜的喊道,“爸爸,媽媽,你們來了。”
白震霆笑了笑,“東西都收好了嗎?”
白曉曉笑着點頭,然後介紹自己的同學給兩夫妻。
這幸福的一家人樣子真是讓很多人豔羨不已,看着站在一邊孤零零的白煙。
“我看白曉曉的父母挺和善的呀,根本就不像網上說的那樣,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
“我覺得也是,這樣看起來人家纔是一家人。你說會不會是白煙的問題啊!”
突然,在八卦的兩人眼前一黑,伏可氣勢洶洶的站在面前,瞪着兩人。
“說夠了沒有!”
那兩人如受了驚的兔子,撒腿就跑。
伏可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然後想到了白煙,轉過身緊張兮兮的看着她,“煙兒,你別聽他們瞎說,你那麼好,怎麼可能會有問題。”
白煙看着伏可小心翼翼的安慰自己的樣子,心裏暖暖的,笑了,聲音軟糯糯的,帶着些暖意:“我真的沒事,待會還要上體育課,走吧!”
兩人並肩着走,白震霆忽然喊了一聲,“白煙!”
白曉曉見了,走到白震霆身邊,小聲的說道,“爸爸,我剛剛跟姐姐說了媽媽生日的事情,她沒同意,你別生氣,好好跟他說。”
白震霆看着懂事又乖巧的女兒,真的很欣慰,柔聲說道,“爸爸知道了,你先和媽媽上車。”
白曉曉點頭。
白震霆走到白煙身邊,無奈道,“你媽媽過幾天生日,家裏親戚朋友都來,你不回家可以,那天回來看看她,喫個團圓飯。”
那口氣就好像是已經決定好了,然後告知一聲一樣。
白煙勾了勾脣角,看着白震霆和以前大相徑庭的態度,猜想公司應該是渡過危機了。
要不然怎麼會鬆口,讓她不回家。
見白煙只是看着他笑,那笑容讓白震霆心裏發寒,有些惱羞成怒的道,“你在笑什麼,沒聽到我跟你說話嗎?”
他最討厭看到白煙身上的這種狂妄,將一切都不放在眼裏。
白煙勾了勾脣,笑的有些涼薄,“我媽已經死了,你要是讓我逢年過節的給她上柱香我還是願意的。其他的,就免了。”
說完,轉身就走,那單薄的背影看上去有幾分狂拽。
在這種日子提起死人是很晦氣的,白震霆咬着牙,滿臉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