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到是亭亭玉立,表面乖巧善良,大方懂事,但是伏夫人可以看到白曉曉在看着白煙的時候,那眼裏閃爍的嫉妒。
對於她爲什麼會說出這句話,也就瞭然於胸了。
優雅的從包裏拿出請帖,食指和大拇指捏着,在兩人面前晃了一眼,語氣還是挺漫不經心的,“看到了嗎?帝都小提琴協會的標誌,跟你們說了也不懂。”
伏可的媽媽對於吵嘴那可是相當有一套自己的心得,直接往人家的心口子上面戳。
鄭重其事的把邀請函交給服務員,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畢竟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眼神有意無意的往白曉曉身上瞟。
白曉曉臉色一僵,覺得她在指桑罵槐。
伏可看着白曉曉兩母女被她媽懟的大氣不敢出一聲,比了兩個大拇指。
老媽,你今天真的是太牛。
伏可媽媽得意的挑了挑眉!
就這種水平,小意思!
白煙杏眼中泛着一層霧氣,面帶微笑的看着兩人。
伏可的媽媽還挺可愛的。
服務員檢查票後,恭敬的請三人進去。
三人挺胸擡頭的走進去,然後留下了處境尷尬的兩母女。
白曉曉看到衆人投過來的眼神,心裏簡直是比針紮了還難受,拉着趙英梅灰溜溜的進了場。
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時,白曉曉看到白煙坐在第一排,愣了一下。
鬱大師演奏會的票有多難得,老師已經和她說過,爲什麼白煙能夠拿到第一排的票。
白曉曉的心徹底亂了。
看向旁邊的趙英梅,強撐着一抹笑容,臉色確實變了幾變。
演唱會就一個多小時,很快就結束,伏可媽媽聽得如癡如醉的,散了之後,還不停的和伏可說這首曲子有多好聽,那首有多好聽。
激動的和十八歲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
伏可在一邊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只能無奈的附和了幾句。
伏可媽媽發表了對鬱大師的崇拜之語以後,很是感慨,“我要是能跟我的偶像見一面,那我就此生無憾了。”
伏可直接就當做沒聽見,反正她媽此生有憾的事情太多了。
“行”
白煙聲音軟糯糯的,帶着幾分乾脆利落。
兩人愣了一下。
伏可媽媽最先反應過來,自己圓場,“嘿,我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能像那種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樣,追星......”
“小煙!”
有人在叫白煙,幾人轉過頭去,看到一位身穿燕尾服的老者,應該是剛剛纔從舞臺上下來。
他西裝筆挺,慈眉善目的朝着幾人走來,心中頓時有種安靜祥和之感。
白煙點了點頭,臉上帶着一抹笑容,“鬱爺爺。”
鬱大師來到白煙面前,有些激動的看着她,聲音不由自主的放柔了:“來聽鬱爺爺的演唱會,怎麼不早跟我說,我讓助手去接你。”
白煙態度還是挺恭敬的,“不用。我和程修哥拿的票,這是我的同學,還有她的媽媽,她們都是你的粉絲。”
白煙看過去的時候,伏可和伏可媽媽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要暈倒了一樣。
伏可:“......”
小煙?
煙兒怎麼會和鬱大師這麼熟悉?
伏可機械的點點頭,覺得自己的小心臟都在砰砰砰的亂跳。
如果不是她剛剛在演奏會的現場看到鬱大師,她肯定以爲現在這個是假的。
伏可心裏有些慌,僵硬的扯了扯她媽的袖子,一點反應都沒有!
轉過頭,三秒之內,現場頓時爆發出鵝叫聲。
伏可媽媽,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婦女了,竟然像一個18歲的小女生看見粉絲一樣,捂着嘴,滿臉激動,不停地跺着腳。
好像隨時要暈過去。
這尖叫聲讓後臺的衆人紛紛投過視線。
伏可一臉黑線,一把捂住老媽的嘴,低聲在耳畔道:“媽,你冷靜一點別給我丟人!”
然後尷尬的朝鬱大師一個九十度的鞠躬,歉疚的笑了笑,“鬱大師,抱歉,我媽媽有點激動。”
若在平時,伏可媽媽肯定一耳光就飛過來了,但看到了自己心目中多年的男神。
伏可媽媽的目光只看得到這個人,其他的都自動消音了。
鬱大師溫和地笑了笑,滿臉善意:“沒關係,你媽媽很可愛!”
站在一邊的伏可媽媽聽到偶像誇自己,幸福的都快要暈過去了。
伏可真是沒眼看。
白煙,“......”
可愛!
瞟了一眼鬱大師,白煙心裏默默嘆了口氣。
接下來的時間,白煙和伏可退到了一邊,默默地看着伏可媽媽像一個18歲情竇初開的小女生一樣找男神拍照,要簽名。
鬱大師從頭到尾都在一邊微笑點頭,對於伏可媽媽的各種要求都一一答應,態度好的不行。
伏可看到一邊默默玩手機的白煙,終於忍不住了,戳了戳她的肩膀,低聲道:“煙兒,你怎麼會認識鬱大師啊?”
她再怎麼單純,也看出鬱大師是因爲白煙的緣故,纔對媽媽態度這麼好的。
白煙擡起眼皮看了一眼鬱大師的方向,風淡雲輕的說道:“他有一次去雲村採風,就這麼認識了。”
伏可點點頭,採風!
愣了半晌之後覺得有問題,採風!
又不是畫家,爲什麼去採風?
那麼巧的嗎?
最終還是伏可把伏可媽媽給拉走了,看她恨不得貼着鬱大師身上的樣子,伏可就覺得丟臉。
心裏覺得真是對不起自己老爸!
看着跌跌撞撞出去的兩人,白煙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鬱大師來到白煙身邊,笑容中帶着慈愛:“小煙,聽說你來南城上學了!”
白煙點了點頭,“是。”
鬱大師立刻就皺起了眉頭,眼裏更是閃着一抹異樣的光。
“南城的教育雖然不錯,但是哪裏比得上帝都,我這就讓小文去安排,把你的學籍轉到帝都......”
鬱大師侃侃而談,簡直恨不得立刻把人拐到帝都。
白煙無奈的苦笑,“鬱爺爺,我在這裏真的挺好的。”
聽到白煙的話,鬱大師甚爲可惜,“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