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對帝都有一種神奇的誤解,一般這樣的大人物不都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
更不屑和她們這種小人物說話嗎?
但鬱大師特別的親和,用那種長輩的語氣謝謝她照顧白煙!
伏可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可思議的看着白煙,眼神那叫一個複雜。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白煙優雅的翻了個白眼,雙手插在褲兜,靠在車上,喵了一眼車,“我來?”
伏可本能地想要把車鑰匙遞給白煙,然後猛然把手縮了回來,詢問道:“你有沒有駕照!”
無照駕駛是要被制服叔叔給抓起來的。
白煙挑了挑眉,聲音清冷,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有。”
吧!
這下伏可放心的把鑰匙交給白煙,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簡直打開了惡魔的大門。
白煙熟練的轉動鑰匙,一踩油門,車就像飛一般的飛奔了出去。
窗外留下伏可驚恐至極的尖叫聲。
還有鄒家母女目瞪口呆的眼神。
她們就站在那裏,還保持着剛剛的姿勢沒有動過。
柴綺琴傻眼,手指着漸行漸遠的兩人,聲音幾度哽咽,“她們......她們怎麼會認識鬱大師?”
而且鬱大師對白煙和伏可的態度和在別墅的時候簡直是天壤之別。
鄒瑜腦海中莫名的回想着伏可說的“八歲高考狀元”,學什麼都快。
心裏涌上了一種強烈的情緒。
不可思議,嫉妒,迷茫!
那種高傲感在此刻蕩然無存。
十分鐘後,滋溜一聲,車就穩穩的停在了伏可家別墅。
白煙握着方向盤,精緻的小臉像發着光一樣,脣角微勾,偏過頭,看向了一邊的伏可,看到她臉色不好,面上浮現了一絲懊惱。
輕輕的碰了碰她的肩膀,小聲道,“伏可,你還好吧?”
伏可傻愣愣的,小臉有些發白,但這貨也是個心大的,一開始的害怕過後,隨之而來的是狂喜,興奮,激動。
拉着白煙的手,搖個不停:“煙兒,沒想到你還會賽車啊,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她雖然在學校橫行霸道,但賽車這種危險刺激性的運動她爸她媽是不會讓她動的,要不然腿都打斷了。
所以伏可看上去雖然是校霸,專門搞事兒的,但是一遇上“專業的校霸”,那就真的不夠看了。
白煙也是沒有預料到這個情況,她還以爲伏可會很害怕,但是沒有想到她這麼快就已經適應了。
脣角微勾,“好啊!”
在伏可的要求下,轉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伏可媽媽快回來,她才戀戀不捨的下車。
週末很快就結束,白煙像往常一樣上課,餘光一撇便利店,然後收了回來,擡腳往校門走去。
走了兩三步,白煙身子一滯,猛然停留在原地,轉過頭,看到便利店已經開門了。
有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靠在樹旁,斑駁的樹影和人影交疊在一起。
男人身形高大挺拔,穿着破舊的牛仔褲,上身是乾淨的白色t恤,很學生氣的穿着,很陽光。
尤其是那雙深邃的眼眸,如同浩瀚的星河一般無邊無際,誘人的緊。
白煙脣角不自覺上揚,直接衝了過去,像無尾熊一樣緊緊的抱在男人身上。
“傅爺!”
聲音嬌軟嬌軟,帶着無盡的思念。
終於回來了。
嗚嗚嗚——
傅夜辰穩穩的把人抱在懷裏,一雙眸子燦若星辰,聲音都帶着寵溺,“小煙兒,有沒有想我?”
白煙點頭如搗蒜,聲音軟糯糯的,“想啊,當然想啊,我每天都在想傅爺。”
傅夜辰聽到這句話,那顆平靜了20多年的心臟,從未像現在這般熱烈的跳動着。
“我也想你。”
世界都彷彿靜止了一般,兩個人彼此依偎着,能夠清晰的聽到對方跳動的心臟聲音。
咚咚咚......
路上的學生投過羨慕,鄙夷的視線,兩人全都不理會。
“傅爺,你說謊,你說過要每天給我打電話的。”白煙低沉的聲音悶悶的從胸膛處傳來。
那軟糯糯的聲音厭厭地,都沒有什麼精神。
傅夜辰聽到就連心臟都在痛了,嘆了口氣,摸着白煙的小腦袋,“因爲我想早點回來,能夠每天看到你,摸到你,親到你。”
那性感要低沉的男性嗓音在耳邊低沉的響起。
白煙一開始聽着心裏十分的感動,聽到後面就覺得臊得慌。
想說什麼,但又覺得掃興的話說不出口,只用腦袋抵着男人的胸口。
心裏已經化開了一片,很是甜蜜。
忽然,上課鈴聲響了。
白煙恍然驚醒,猛然一把推開傅夜辰,傅夜辰大概是沒有想到白煙會有這樣的舉動,又或者是沒站穩,一個踉蹌,摔在地上,單手杵地。
怔然的看着那個沒良心的小女人!
他竟然被自己的女朋友給撲倒了!
我們的傅爺自動的把推倒改爲撲倒。
躲在便利店的蘇幕看到自家傅爺被推倒在地,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小白煙竟然真的敢呀!
那可是傅夜辰!
帝都的老霸王!
白煙在意識自己幹了什麼,足足呆滯了好幾秒。
四目相對,一種尷尬的情緒在蔓延。
此刻,校門外已經沒有人了,教導主任的哨子一聲比一聲響亮。
不知道是因爲哨子,還是某人太過心虛!
“傅......傅爺,我去上課了。”
說完,直接拔腿狂奔。
傅夜辰看過去,還能看到女孩腦袋上的小辮子隨着女孩調皮的一蹦一跳,不禁啞然失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站了起來,優雅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低低的笑了,這樣簡單的動作在傅夜辰做來,都散發着一種行動的魅力。
在便利店拿着一本書偷窺的蘇幕,看到傅爺被推倒之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笑了。
頓時開始懷疑人生!
傅夜辰雙手插着褲兜,呆呆的看向學校的一個方向,眼神帶着一絲戲謔。
小丫頭,回去再收拾你!
白煙頂着炸毛的腦袋來到教室,正好是班主任的課,張耀還以爲是那羣愛搗蛋的男生逃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