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辰腦子一陣抽疼,語氣很是無力,“奶奶!”
聽到是這個聲音,傅老太太臉色一變,“怎麼是你?”
口氣無比的嫌棄。
傅夜辰,“......”
“奶奶,這是我的電話。”
某個腹黑的大少爺暗戳戳的表示,某個任性的老太太要講理。
傅老太太毫不在意,呵呵幾聲冷笑,“快讓我的乖孫媳接電話。”
傅夜辰嘴角一抽,這才幾天呀,乖孫媳就叫上了。
他是親孫子嘛!
有了孫媳就不要孫子了!
如果是傅老太太聽到這句話,那肯定是會理直氣壯地回懟一句:都有了孫媳婦,還要什麼孫子!
不過默默看了一眼坐在身邊乖巧的小女孩,傅夜辰不由自主的勾了勾脣角,臉上帶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好!”
然後把手機遞給她,白煙衝着他眨了眨眼睛,傅夜辰笑着道,“奶奶的電話!”
白煙眼睛發亮,立刻就接過了電話,聲音又軟又甜的喊道,“奶奶!”
電話對面的傅老太太聽到這句奶奶,一顆心都化了,笑眯眯的,“哎,煙煙啊,是奶奶,最近上課累不累呀?”
白煙乖乖的回答:“不累,老師講的都能聽懂。”
“那就好,那就好......”
老太太好像有很多說不完的話,傅夜辰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老太太太多此一舉了,他家小煙兒八歲就是高考狀元,問學習成績......
哎!
不管傅老太太問什麼白煙都願意來回答,那模樣簡直乖到不行,傅老太太恨不得現在就讓這個臭小子把人帶回來,“煙煙啊,你們打算什麼時候來帝都看奶奶呀?”
聲音帶着熱烈的期盼和想念。
白煙真承受不住,求救的視線看向傅夜辰,傅夜辰眼眸裏飛快地閃過一抹笑意,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把他手機拿了過來,語氣很無奈:“奶奶,小煙兒要高考了,您別打擾她,等她高考結束再說。”
傅老太太心裏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但是聽到自家孫子的話,莫名的心塞。
果然是有了媳婦忘了奶奶。
暗罵了傅夜辰幾句,低笑出聲,“行吧,反正你再把人騙回來就是了。”
說完,乾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傅夜辰握着掛斷了的電話,頓時覺得心梗,“......”
什麼叫做騙?
他明明就是光明正大把人帶回來的,怎麼就叫騙......
哎!
男人重重的嘆了口氣,白煙立刻就看了過來,看到傅夜辰臉上的表情,忽然擔憂的開口,“怎麼了?是奶奶罵你了嗎?”
傅夜辰拿着手機的手頓了一下,然後看向白煙,眼神低迷,非常低迷,聲音也帶着些沉悶,低低的悶哼出一聲,“嗯!”
蘇幕坐在駕駛位上,全身緊繃,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他是不是聽錯了?
白煙哪裏見過這男人這麼失意的樣子,心裏又愧疚又心疼,咬了咬脣瓣,“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我們抽個時間到帝都去見見奶奶吧!”
那雙杏眸直勾勾的看着他,滿是擔心和心疼,傅夜辰一顆心軟的一塌糊塗,微涼的指尖摸了摸那嬌嫩的臉蛋,聲音低低的,“不用了,現在高考最要緊,奶奶會理解,不會生你氣的。”
傅夜辰愣了一下,看着眼前那張小臉緊繃,糾結着,全身瞬間都放鬆了下來,“大不了以後回家你幫我擋着。”
白煙緊繃着一張小臉,也只能這樣了,隨後擡着眸,直勾勾的看着他,“好我會護着你的。”
傅夜辰忍不住笑了,俯下身,額頭抵着某人的額頭,“好,那就麻煩煙姐了!”
男人誘惑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再聽到這聲“煙姐”,白煙心裏頓時就產生了一種羞澀感,臉紅到了耳後根。
蘇幕在駕駛座上,都聽不下去了
他們家傅爺爲了追求小白煙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連這種謊都說的出來。
從小到大,傅老太太罵了傅爺多少次,傅爺哪次傷心過了,哪次害怕過了?
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
現在的人,談戀愛追女朋友,簡直是喪心病狂。
只是他沒有想到竟然連他們家高冷的傅爺都沒有例外。
蘇幕把兩人送到公寓門口,就非常識相的滾開了,再不走,他怕自己後幾年的獎金全都沒了。
兩人手牽着手回公寓,傅夜辰感受到白煙慢了幾步,頓了頓,回頭看向她:“小煙兒,哪裏不對嗎?”
白煙遲鈍的擡頭看着傅夜辰,小臉皺成了包子樣,然後回神看向傅夜辰,“沒事。”
嘴上雖然這樣說,但白煙心裏總感覺有點不安,好像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一樣。
想了半天想不出來,也就任由他去了。
推開門,一聲清脆女聲傳來,“煙兒,你回來啦!”
白煙聽到這個聲音,彎腰拿鞋子的動作頓時一僵。
傅夜辰面色一僵。
方詩雨穿着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像只快樂的鳥兒一樣跑出來,臉上洋溢着熱情的笑容,手上還端着一個小蛋糕。
但在看到門口出現的人時,笑容僵在了臉上。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
方詩雨最先反應過來,她好像見過這個男人,是白煙的男朋友,看上去很出色,和白煙簡直是絕配。
但此刻黑着臉的樣子有些恐怖,方詩雨心裏覺得有些毛毛的,但是因爲是白煙的男朋友!
她心裏雖然有點害怕,但還是笑着打招呼,“你好,傅先生,我叫方詩雨,因爲這幾天遇到點小麻煩,所以來煙兒這裏借住幾天。”
方詩雨說完這句話,傅夜辰臉色更是陰沉陰沉的,借住幾天?
所以說這幾天小煙兒都是和這個女人同處一室。
身上的冷氣就像不要錢的一樣,拼命的往外冒。
某個醋意大發的男人完全忘了公寓有好幾個房間,而且方詩雨是個女人,女孩和女孩住在一起,完全沒問題。
方詩雨從小就察言觀色,看出了傅夜辰生氣了,小臉泛白。
哆嗦着道:“傅先生,真的對不起,我明天就會離開,不會打擾您和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