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清楚她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去給他們賠禮道歉,讓他們放過白曉曉。”
頓了頓,又發出一聲嘆息聲,“好像後天就是高考了吧,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掛了電話之後,白震霆依然久久回不過神來,
趙英梅淚流滿面,“唐夫人也沒有辦法,那曉曉不是死定了。她——”
趙英梅忽然想到唐夫人說的最後那句話,眼中靈光一閃,猛然站了起來,咬着牙,“是白煙,一定是白煙,是她把曉曉關起來的,這個該死的小賤蹄子,竟然敢這麼害曉曉,我絕對饒不了她。走,我們一起去找那個臭丫頭,讓她把曉曉給放了。”
趙英梅拉扯着白震霆往門口走,卻被白震霆狠狠的甩開了,吼道,“你鬧夠了沒有,沒聽到那羣特殊部隊的人說什麼嗎,買兇殺人,白煙的手都被撞斷了,參加不了高考,她怎麼可能會放過曉曉,你腦子是被屎糊住了嗎?”
白震霆所有的情緒在這一瞬間全部宣泄,氣的口不擇言。
趙英梅被罵的慫了,囁囁着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那又怎麼樣,反正她的手也斷了,難不成讓曉曉賠她一隻手嗎?再說,曉曉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她被人抓走了那麼多天,白煙這麼恨她,她肯定吃了不少苦頭。”
趙英梅說着就嚶嚶的哭泣了起來,“白煙參加不了高考,難道要讓曉曉也考不了,讓人家笑話你白震霆兩個女兒都參加不了高考,你才甘心嗎?白煙是你的女兒,曉曉就不是嗎?”
白震霆被趙英梅的哭聲弄得心煩意亂,眼底冒起了一層火焰,“你還有臉哭,曉曉會變成這樣,還不都是你寵出來的?”
他現在真的很後悔,早知道這丫頭連這種事情都敢做,之前她陷害白煙偷伏夫人的珠寶的時候,他就不應該輕拿輕放,現在什麼都晚了。
“怪我?”
趙英梅猛然擡頭,滿臉憤怒,“怪我,你還好意思怪我,是我一個人的錯,你就沒錯嗎?要不是你把白煙那個惹事精接回來,會變成這樣嗎?我當初就不同意你把她接回來,你不是也沒有聽我的意見,現在出了事情就全都怪我,白震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白震霆被趙英梅罵的臉紅脖子粗的。
氣的指着趙英梅,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最後氣憤的罵了一句,“你簡直是無理取鬧。”
趙英梅撒潑大喊,“我不管,你要是不去找白煙,曉曉活不了,我也不活了,我們兩個人就一起去死,到陰曹地府做個伴。”
趙英梅哭得都喘不過來氣,她想不清楚,明明前幾天還在想着曉曉要是去帝都當明星,她就揚眉吐氣了。
可是沒想到才過了幾天,曉曉就被抓起來。
她的美夢就這麼破碎。
趙英梅實在接受不了這麼強大的心理落差,埋頭痛哭起來。
白震霆腦子都快要炸開了,眉心皺在了一起,“你說的那麼簡單,她做這些事的時候,你怎麼不知道勸一下,要是當時就制止了,能發生這樣的事嗎?”
白震霆沒有應聲。
趙英梅猛然站起來,站在他面前,冷着一張臉,“你該不會還想着和白煙和好吧!”
白震霆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嘴上卻說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然而這抹異色卻沒有逃過趙英梅的眼睛,她冷笑了幾聲,“你別做夢了,白煙都跟你簽了親子關係斷絕書,連聲爸爸都不打算叫,怎麼可能還會認你,你別想借她的東風?”
趙英梅把白震霆心裏的醜陋面赤裸裸的揭露出來,白震霆惱羞成怒,“你給我閉嘴!”
趙英梅氣紅了眼眶,和白震霆扭打在一起,白震霆狠狠的甩了她一耳光,然後憤怒的離開。
趙英梅抱頭大哭,瘋狂的砸着家裏的傢俱,張媽躲在自己的房間裏,不敢冒頭。
直到聲音漸漸小了,纔敢出來,但客廳裏的一切都被砸碎了。
張媽看着滿地狼藉,脣角莫名的勾出一抹冷笑。
佈滿皺紋的臉閃過得意。
到了晚上,趙英梅哭夠了,回到房間看到自己這個鬼樣子,被嚇了一跳,連忙化妝,拍上厚厚的粉底,才把臉上的黑眼圈給蓋住。
細細打扮了一圈,拎着自己的“尊嚴”走出門。
張媽看到趙英梅穿的正式,眼眸閃了閃,低聲道,“夫人,這麼晚了,您還要出去嗎?”
看到張媽眼裏的探究,趙英梅眼眸沉了沉,冷聲訓斥道,“什麼時候我去哪兒,還要跟你一個傭人交代?”
張媽立刻低下了頭,怯怯道,“對不起,夫人,我多嘴了,我是怕先生一會兒回家問起。”
聽到白震霆的名字,趙英梅顯得很生氣,聲音帶着幾絲冷意,“如果他問,就說我去打牌了。”
說着,踩着高跟鞋走了。
在趙英梅走出門口後,張媽擡起了頭,臉上的怯懦的表情瞬間消失,發出一聲冷笑。
趙英梅,你都這樣了,趾高氣揚的。
哼!
我看你還能做多久的人上人!
趙英梅來到了醫院,剛想進白煙的病房,就被擋在門口的左右保鏢給攔住了。
身材健碩,戴着一個黑色的墨鏡,很兇的樣子。
保安示意一眼上面的標識,閒人免進的字樣。
趙英梅將視線收回來,緩緩地吐了一口氣,沉聲道,“我要見白煙。”
語氣帶着指使的意味,這個女人,就算是到了現在,都保持自己的高傲!
兩個黑人保鏢目不斜視,聲音無比的冷硬,“已經過了探視時間。”
趙英梅額角青筋狠狠一跳,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你去告訴白煙,就說她媽——她繼母來看她,有事要和她說。”
繼母兩個字說的不情不願,要不是怕白煙這個乖戾的性子直接說不想見她,她是絕對不會說這幾個字的。
對於她來說,簡直是莫大的侮辱!
兩人目視前方,沒有打算去通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