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怎麼這麼不嚴謹,你是根據常規判斷白煙作弊,那我也能根據常規判斷。”
“你是因爲下注賭白煙考不上大學,輸光了錢,所以懷恨在心,故意往白煙身上潑髒水。”
他雖然也很震驚,但他相信白煙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以她的實力,完全沒有必要!
“你胡說!”李曉夢氣得臉色漲紅,“我沒有,你別胡說八道。”
作爲教書育人的老師,李曉夢一直都很愛惜自己的羽毛,尤其被戴上這樣的帽子,對將來會有嚴重的影響。
李曉夢急於證明自己的清白,一開口就道,“這跟我沒關係,你要沒有確鑿的證據,我會保留追究你責任的權利!”
張耀瞪着她,冷笑了一聲,脣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原來李老師也知道沒有證據,不能輕易對一個人下判斷!”
“你——”
李曉夢也知道張耀是故意的,臉色漲得通紅,但卻是說不出一句話。
幾位老師突然擡起頭,滿臉複雜的看向李曉夢,李曉夢頓時覺得這眼神非常的奇怪,但是又感覺不出來。
直到一位老師好心地提醒李曉夢,“李老師,你去看一下網上網友的留言吧!”
語氣有些迷茫,感覺不太現實的那種。
李曉夢拿出手機一看,網上頓時炸翻天了!
原來是有人把白煙的高考成績截圖發了出來,語數外全部都是150,文綜300!
這個成績,簡直把網友都給嚇壞了!
顫顫巍巍地打着字“不是說好的骨裂嗎?爲什麼學霸還考了滿分,就不能給我們這些普通人一點活路嗎?”
“簡直慘絕人寰,車禍很有可能是假的,爲了博關注,博眼球,反正我是不相信一個骨裂的人能考出這樣的成績,打死我都不信!”
“樓上陰謀論了,難道說學霸成績造假了!”
“很有可能,反正我也不相信。”
“附議+1!”
“同上!”
“都別猜來猜去了,我是和學霸坐在同一個考場的,親眼看到學霸用左手寫字,現在看來,成績貨真價實,一點不虛。我要是說謊,就讓我這輩子考試都得零蛋!”
“啥?”
“我聽到了什麼?”
“???”
“學霸竟然是左撇子,怎麼沒有人爆料過?懷疑是買的水軍?”
“同樣的懷疑,怎麼剛爆出成績,就有人坐不住了,我懷疑有人心虛。”
“呵呵,我要是水軍,+准考證號,同一個教室的,我兩隻眼睛,兩隻耳朵,整個腦袋,身體都看到了,不服來戰!”
“別酸了,學霸就是學霸,斷了一隻手也能讓你叫爸爸,放寬心,何必自取其辱。”
“樓上的,過分了!”
“怎麼還上升到人身攻擊了!”
網上迅速分爲了兩個陣營,一個陣營是懷疑白煙的成績造假的,另外一個陣營是堅決擁護白煙,其中就有當時和白煙坐在一個考場考試的同學。
但很快,南城一中的官方微博澄清了,把一中的第一名和第二名放了出來,並且附上了親切的微笑,不知道抄誰的能抄滿分呢?
網友一看,南城一中的第一是白煙,第二名是二班的,但是比白煙低了三十分!
網友沉默了!
這三十分,看着沒有多少,但要是放在7後面,一分就能夠乾死一萬多人!
三十分的差距,去哪裏抄,抄誰的?
網友還能說什麼呢?
默默把自己網上的言論給刪了,這還怎麼黑呀!
沒把自己給弄進去就不錯了!
李曉夢看到網上的評論,臉色頓時一陣煞白,兩眼發暈,“左手——左手,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李曉夢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張耀也看到了網上的評論,但是他非常的淡定,漫不經心的道,“李曉夢老師,這次可真是證據確鑿了。”
然後趾高氣揚地走了出去,揚眉吐氣。
李曉夢心裏只浮現了兩個字,完了,她完了!
伏可坐在電腦前,滿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勾起一抹笑容,看向旁邊的女孩,笑盈盈的,“煙兒,搞定了,看那羣說你作弊的學生打不打臉!”
750的滿分,這些人可要哭死了!
臉上都是幸災樂禍的笑容,完全忘了之前知道白煙的成績的時候,自己是怎樣懷疑人生的!
網上這些人說什麼,白煙其實不在乎,尤其是看伏可這麼興奮,她也就隨她去了!
突然,手機響了!
白煙接了電話,傳來了張老師的聲音,他的聲音帶着壓抑不住的興奮和激動。
“白煙同學,沒想到你不聲不響的,纔是真正做大事的人。”
白煙,“——”
“你的成績簡直是完美,你早說你左手也能寫字,不用故意給我一個驚喜。”
她猜張老師現在肯定樂得都不知道東南西北了,說話有些顛三倒四的。
白煙緊抿着脣,淡淡地開口,“張老師,你冷靜點。”
聲音似乎是帶着一股安撫人心的力量。
張耀緊張的啪嗒啪嗒的嘴瞬間就停了下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才迫使自己冷靜了下來,聽到白煙雲淡風輕的話,心裏沸騰了!
大佬果然是大佬,就好像考滿分都是常規操作一樣!
但想到那完美的成績,他都沉默了!
問了白煙的傷勢情況之後,張耀就掛斷了電話,一路走來的老師紛紛向他道喜。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白煙住院了一個月,終於可以出院了。
沒讓顧邯,伏可幾人過來,傅夜辰帶着白煙回了公寓。
一進門,拖了拖鞋就往客廳裏衝,打開電腦,開始上線,然後接到了蕭媚的視頻電話。
“媚姐姐!”白煙的聲音軟糯又可愛。
看到視頻裏的蕭媚剪了一頭乾淨利落的短髮,看上去更加的英姿颯爽,白煙卻皺起了眉頭,“媚姐姐,你怎麼把頭髮給剪了。”
聲音充滿了心疼,她記得以前媚姐姐和她說過,頭可斷血可流,頭髮不能斷。
怎麼就去了一趟米國而已,就把頭髮給剪了,白煙似乎嗅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