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煙眉形好看的眸子眯了眯,脣角上揚,“是這樣,那走吧!”
白煙開着車,帶顧邯轉悠,顧邯在和白煙打探消息,但白煙三句兩句地就把話題給扯遠了。
顧邯也不好做得太明顯,但是猛然一擡頭,看到四周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兒。
好奇地問了一句,“煙姐,你是不是開錯方向了?”
不是去酒店嗎?
怎麼這裏越來越偏僻了?
白煙沒有說話,眼睛目視前方,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顧邯沒有心理準備,差點就撞到了前面的擋風玻璃。
白煙解開安全帶,下了車,顧邯坐在副駕駛上一臉懵逼。
直到白煙拽着顧邯的衣領,把他拎了下來。
“煙姐,有話好好說!”顧邯擡眸看着那張精緻的小臉在月色下,發寒,被月光鍍上了一層冷意。
今天的煙姐,看上去有些恐怖!
顧邯立刻就慫了,心臟砰砰的跳。
腦中靈光一現,臉色有些僵硬,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脣,“煙姐,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白煙二話沒說,一拳砸了過去,小小的拳頭,看上去軟綿無力,卻帶着霸道的拳風。
顧邯摔在草地上,緩緩支起身子,啐了一口,滿口的血。
濃烈的血腥味刺激了顧邯!
也不說話,就那麼坐在地上,那個往日桀驁的少年在那一瞬間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鬥志。
耷拉着肩,萎靡不振!
白煙攥起拳頭,嘎吱嘎吱直響,“顧邯,我是不是說過,你要是敢對不起伏可,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想想,要怎麼死?”
柔弱的嗓音泛着一絲天生的涼意。
顧邯本來很挫敗,聽到這句話,脊椎骨一涼,替自己捏了一把汗。
動了動嘴,“煙姐,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
說到這件事,顧邯情緒顯得有點激動,一副想要辯駁的樣子,“我和如煙表妹真的只是很普通的兄妹關係,我也已經跟如煙表妹解釋過了,她也很尊重我。我們正在想辦法勸說兩家的父母取消掉這門娃娃親,但是我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我真的——”
在白煙面前說這句話,顧邯心裏更是產生了一種莫名的羞恥感。
“如煙表妹!”白煙輕嗤一聲,本來她還對顧邯的解釋抱着些幻想,但是聽到這句話,她頓時覺得挨這頓打一點都不冤。
那笑聲讓顧邯心裏發慌,手指蜷了蜷,不知所措極了。
嘴裏無意識地喃喃了幾句,“煙姐——”
“你和你的如煙表妹上牀了。”白煙雙手環胸冷冷的道。
聽完這句話,顧邯臉紅到了耳後根,羞得不行。
看到這個表情,白煙心裏多多少少清楚了,神情更是冷了幾分:“所以呢,打算和你的青梅竹馬重歸於好,然後把伏可拋棄。”
“不!”一直很靜默的顧邯突然之間反應特別大,立刻從地上起來,朝着白煙吼道,“不,我不要和伏可分手,我們都是真心喜歡對方。這次的事情只是一場誤會,我會處理好的。煙姐,求求你!你跟伏可說說,我不能跟她分手!”
“處理?!”白煙看到顧邯滿臉的痛苦,沒有一點心軟,“你打算怎麼處理!”
顧邯瞬間語塞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半天才鼓起勇氣說道,“我,我會和表妹好好解釋清楚的。”
雖然這樣做非常的對不起如煙表妹,但是他更加不能失去伏可。
白煙蹙眉,心裏有一種直覺告訴這件事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但是她始終是一個局外人!
“等你什麼時候把事情處理乾淨利落再說吧!”
白煙說完瀟灑地轉身,開着車揚長而去。
把顧邯留在了原地。
白煙氣呼呼地回到家,看到男人坐在沙發上看新聞,直接跳過去。
傅夜辰兩手緊緊摟住白煙的腰,生怕這小丫頭掉下去。
擡眸就看到白煙滿臉寫着我不開心,皺了皺眉頭,“誰讓我們家小煙兒不開心了。”
白煙氣呼呼地喊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傅夜辰驚得瞳孔一縮,眼眸一眯,表情甚是委屈,“小煙兒,你這是一杆子打死一船人啦!”
他這很明顯是被遷怒,到底是誰?
傅爺心裏暗暗的爲這人記了一筆。
還在郊外走路回家的顧邯脊背一涼,頓時有一種被什麼東西盯住的感覺。
白煙兩隻手不由自主地握緊,張了張口,剛想把事情講給傅夜辰聽,想了想,伏可應該不會願意被別人知道這種事。
小嘴一撇,沒吭聲,心裏卻狠狠地把那個男人給臭罵了一頓。
傅夜辰知道女孩兒心裏彆扭,沒再提起這個話題,突然說道,“你不是送伏可回家嗎?怎麼回來得這麼晚?”
沒想到這句話可捅了馬蜂窩了。
“還不是去接那個負心漢!”白煙終於忍不住了,氣呼呼的,接連吐槽,“那個混蛋,他還真好意思追到這來,一口一個如煙表妹,一口一個如煙表妹叫得那麼親切。伏可不生氣纔怪呢。”
她也不再是以前那個懵懂無知的自己!
要是有其他的女人那麼親熱地叫傅爺,她肯定會比伏可更生氣的。
但是那個笨蛋,根本絲毫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早知道,她就不應該撮合兩個人。
這纔在一起沒多久,就出軌了,簡直不可原諒嘛!
傅夜辰深邃的瞳孔,幽幽的泛着波光,薄脣抿了抿,“你說的是顧邯?”
白煙驚訝地擡眸看着他,“你怎麼知道的?”
她一個字兒都沒說呢!
傅夜辰嘴角上揚,“他在外面有人啦!”
這丫頭身邊談戀愛的就那麼一對,還說什麼怎麼追到這來,去送伏可回家,讓這小丫頭那麼生氣,除了她,應該也沒有別人。
白煙那雙眸子都衝着火,憤憤地說道,“人家青梅竹馬都找上門來,這是想左擁右抱啊。他以爲自己是古代紂王啊!”
一想到顧邯今天說的那番話,白煙心裏就起了一陣無名之火。
傅夜辰看着她,聲音輕柔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