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張臉冷了下來,也沒有什麼好態度了,“新的宿舍反正是沒有,今年的新生比較多,宿舍都不夠住的。如果你要換宿舍的話,只能向教務處打報告,等審批了。”
宿管大媽氣定神閒地說道。
葉言聽到這句話,瞬間愣了,“什麼?!還要打報告,那我今天晚上睡哪?”
她是一刻都不能和這些人同住在一個屋檐下。
她會被這些人給排擠死的。
宿管大媽翻了個白眼,“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學生的宿舍都是上面定下來的,不能隨意調換,你要是想換的話只能按正常流程走,看你願不願意了。”
宿管大媽冷着一張臉,態度根本就說不算好,像這種千金大小姐,每天做妖!
不知道給她們添了多少麻煩!
宿管大媽能有好臉色纔怪了。
不過看另外三人的時候,態度挺和藹的,“你們好好休息吧,明天還有軍訓,得養足精神。”
三個人乖巧地點了點頭。
宿管大媽雙手背在後面,慢悠慢悠地走了。
葉言在看到連宿管大媽都站在薛寶寶她們那邊,氣得說不出話來。
看着三個人,葉言那雙眼睛幾乎氣的發紅,恨恨的說道,“看到我被宿管罵,你們三個現在滿意了嗎?”
說着跑到了自己的牀,矇頭大哭起來。
三人面面相覷,“——”
心裏無奈,腦袋發矇。
她們到底是遇到了一個怎樣的奇葩室友。
真是爲接下來的宿舍生活發愁啊!
葉言就這麼哭哭啼啼的,誰也沒有去勸她,直到哭聲越來越弱,看起來是哭睡着了。
等到半夜的時候,手機忽然傳來了一陣震動聲,白煙緩緩睜開眼睛,輕手輕腳地下牀。
從窗戶爬下樓,身形輕快得就像一隻貓兒一樣,沒有驚動任何人。
剛剛到樓下就落入了一個懷抱,熟悉而又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
白煙兩隻手十分自然地撫上了男人的肩膀,精緻的柳眉直勾勾地看着他,嘖嘖了幾聲,“要是讓別人知道堂堂的傅家太子爺,竟然翻學生宿舍,這要是傳出去——”
幸災樂禍的態度簡直不要太明顯。
傅夜辰臉色立刻就黑了,兩隻手掐着女孩的細腰,好像快要把那細腰給掐斷似的。
牙關緊咬,想要說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口,只是恨恨的瞪着眼前的女孩兒,“笨丫頭,難道你不想我嗎?”
說着說着,聲音就委屈上了。
白煙,“——”
這又是搞哪一齣?
明明之前還是硬漢,現在就柔情了。
突然,一種危險的感覺突然降臨。
白煙脊椎骨一麻,立刻求生欲十足地開口,“想,我也想你。”
下一秒下巴就被男人霸道地捏起,溫潤的脣瓣堵了上去。
將白煙的所有理智在瞬間摧毀。
緊緊地摟着女孩兒,好像要把這具嬌小的身體揉進自己的骨血。
傅夜辰心裏氣急,他想這丫頭想得心臟都痛了,她倒是像沒事人一樣,有些不甘心,氣憤地咬了一口。
白煙皺了皺柳眉,忍不住痛呼一聲。
白煙下巴靠在男人的肩頭,輕輕地呼着氣,兩眼瀰漫着水霧,簡直勾人得不能再勾人了。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傅夜辰在白煙的催促中,身形矯健地離開。
看着傅夜辰身形快速地消失在黑暗中,白煙想到了些什麼,臉忍不住就黑了。
然後輕車熟路地爬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起牀鈴就響了。
葉言眼睛紅腫,一看鏡子,嚇得大叫一聲,跑到洗手間去了。
哭哭啼啼的!
薛寶寶暗笑了幾聲,視線不由落在白煙的脣,好像破了一塊。
剛想問,白煙就看了過來,薛寶寶立刻心虛地低下了頭。
明明她們年紀一般大,但是每次看到白煙,薛寶寶心裏就有點怕。
白煙簡單地洗漱之後來到了教室。
帝都大學是一座非常古老的學府,藝術氣息濃郁,環境非常的好,一路上亭臺樓閣,有着像王府般的花園。
一路上的風景,全都美不勝收。
來到了教室,白煙來得比較晚,教室裏已經坐滿了人。
她選修的是數學,走進去的時候,教室裏本來雜亂的聲音瞬間安靜了。
所有的人視線緊緊地追隨着白煙,這是哪裏來的小仙女啊!
她來到了數學系的教室。
衆位男士心中燃燒起了熊熊的戰火。
天吶,他們本來以爲數學系都是恐龍級別的女博士,竟然還有這樣的小仙女!
他們預感這次的大學生活一定會非常地精彩。
白煙淡淡地掃了一眼教室,發現教室裏大概五六十個座位,大半已經坐滿了。
大部分是男生,女生大概不超過十個,男女比例嚴重地失衡。
她找準了最後面的位置,剛想走過去。
突然,有人喊她的名字。
“白煙,在這兒。”
白煙偏過頭看去,有一個人在向她招手,是薛寶寶!
她怎麼會在這兒?
在場的男生眼睛都亮了,原來這個漂亮的妹子叫白煙啊!
這丫頭一臉熱情,白煙腳步頓了頓,右手插着褲兜走到她身邊坐下。
突然身後傳來了一聲冷哼,白煙回過頭看了一眼,發現這個世界就真的是那麼小。
坐在後面的人正是葉言!
宿舍的人差不多聚齊了。
薛寶寶很好奇地瞪大了眼睛,開口詢問道,“白煙,你怎麼會學數學呀?”
白煙精緻的眉眼微微上挑,好奇地開口,“我爲什麼不能學數學?”
薛寶寶瞬間語塞。
她總不能說覺得白煙長那麼好看,一看就是表演學校的學生,看着就不像搞數學的。
但當着原主的面,她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沒什麼?”
白煙勾了勾脣角,“你怎麼也來學數學了,不是學美術專業的嗎?”
一說到這,薛寶寶臉上就很哀愁,託着下巴,一臉的苦大仇深,“誰說不是呢,誰讓我哥說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眼裏閃過一抹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