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羣人笑着離開。
葛醫生站在門口,一臉陰沉,眼底滑過怒意。
氣沖沖地來到了院長的辦公室,一進來就開始嚷嚷,“姐夫,你當着所有醫生的面這麼對我,讓我很沒有面子!”
院長本來就一肚子的悶氣,聽到這句話,差點沒被氣瘋,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指着鼻子就開始大罵,“你還要臉啊!你知不知道因爲你給醫院造成了多大的損失,帝都醫院百年的聲譽沒想到就被樓江醫院給超越了,要不是看在你姐的面子上,我現在就把你給開除了。”
葛醫生有些不服氣,“不就是一個壹心醫生嗎?他能夠做腦癌手術,我們帝都醫院也能做,誰說比他差了?”
院長聞言,眉頭緊蹙,“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葛醫生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只要我們醫院也出了一例腦癌成功的例子,誰還敢看低帝都醫院!”
“我們醫院哪有——”院長的話戛然而止,不可思議地看向了葛醫生,“你該不會想要——”
“沒錯!”葛醫生雙手環胸,一臉志在必得的樣子。
院長頓了頓,眉頭緊鎖,“你有把握嗎?”
“當然!”
不就是一個腦癌手術嗎?
同樣是名校畢業,壹心做得的,他難道就做不得?
院長有些糾結,腦癌手術風險極大,就算是有經驗的醫生也不敢親自應承。
但是眼看着樓江醫院的風頭快要蓋過帝都醫院,他也只能冒險一試。
“好,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院長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
“一定要給我保證手術萬無一失,帝都醫院不能承受任何一點風險。”
“包在我身上。”葛醫生露出野心勃勃的笑容。
眼睛微微眯着,似乎已經在暢想手術成功後,那些人膜拜的眼神。
白煙在病房裏陪奶奶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傅老夫人的電話,頓了頓,然後接通了。
“傅奶奶!”
“煙兒呀,奶奶和你爺爺過些天要去旅遊了,打電話過來問問你好不好,軍訓辛苦嗎?”
白煙乖巧地回答,“我挺好的,軍訓強度有些大,但是對我來說不是問題。”
傅奶奶笑得合不攏嘴,“那就好,那就好。”
“奶奶,你和爺爺怎麼突然間要去旅遊?告訴傅爺了嗎?”白煙詢問。
傅老夫人擺擺手,滿不在乎的說道,“他整天忙得不見人影,哪有空。再說了,我倆又不是小孩兒,去哪還用告訴他。”
白煙握緊了手指,忙!
是因爲沒有找到壹心醫生的下落嗎?
他爲什麼在追查壹心醫生?
如果他在追查壹心醫生,那爲什麼會不知道壹心醫生做手術的事情?
白煙越來越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搞懂。
“那好,說好了,待會兒見啊!”
傅老夫人說完了就掛斷了電話,白煙拿着手機,有些蒙。
爲什麼待會兒見?
燕奶奶喊了幾聲,白煙拉開門走進去,看到溫詡把水果削成一小塊兒一小塊兒的,放到盤子裏端給燕奶奶。
燕奶奶一臉幸福的表情,享受極了。
這太生動有愛了。
白煙脣角不由得上揚,拉了把椅子坐到牀邊,“奶奶,今天感覺怎麼樣?”
燕奶奶雖然腦袋上還纏着繃帶,但是幸福得合不攏嘴,“挺好的。”
一直困擾的疾病痊癒,另外孫女也可以陪在自己身邊,共享天倫之樂。
燕奶奶覺得自己的人生在這一刻圓滿了。
就算現在死了,也沒有什麼遺憾。
看到奶奶臉上的笑容,白煙心裏缺失的那一塊總算是彌補起來了。
“對了,剛剛誰給你打電話?”燕奶奶拿了一塊溫詡削好的蘋果,不經意間問。
“是一個朋友!”
白煙勾了勾脣角。
燕奶奶沒有再問了,翻了個白眼,狠狠地瞪了燕校長一眼。
燕校長無奈,委委屈屈地把藏在身後的盤子拿了出來。
白煙忍不住笑。
來到了約好的地點,是一個日本溫泉酒店,一進去服務員就迎了上來,“請問是白小姐嗎?”
白煙眉色淡淡的,“嗯!”
服務員臉上好像更加恭敬了,彎着腰,引路,“白小姐,有人已經在等您了,請這邊走。”
白煙跟着來到了一間單獨的私人溫泉,一進門就看到傅老夫人,穿着一身和服,高貴又典雅,笑眯眯地看着她。
白煙的視線在四周打量了幾眼,走到她的身邊。
“奶奶,只有你一個人。”
傅奶奶笑眯眯的,一臉慈祥,有所指地說道,“不然呢,這裏可是女湯!”
白煙低着頭,笑得一臉尷尬。
傅奶奶好像絲毫沒有察覺到,撇了一眼她身上的和服,紅色的和服穿在白煙身上,襯得這丫頭肌膚瑩白如雪,身上泛着一股淡淡的熒光。
越看越好看。
不由羨慕起了自家那個黑臉的孫子,這個臭小子,是有多大的福分!
才能找到這麼漂亮的媳婦兒。
“不說啦,你最近軍訓挺累的吧。趕緊下去泡湯,這溫泉對於緩解疲勞特別有效。”
白煙順從地和傅奶奶一起泡溫泉,傅奶奶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在這些小年輕的面前,絲毫不遜色。
就連微信什麼的社交軟件都玩得很溜,一點都不像上了年紀的老年人。
泡了溫泉之後,傅老夫人還帶着白煙去吃了西餐,但是上的卻是中餐館的菜。
白煙看着眼前的幾道菜,櫻桃酥酪肉,紅燒魚,什錦玉米,都是自己最喜歡的菜,甚至還有草莓口味的小蛋糕。
身邊來往的顧客一臉懷疑。
他們明明進的是西餐廳,怎麼會有中式的菜?
白煙頓了頓,精緻的眉眼微微上挑,口語非常的震驚,“奶奶,這都是你點的?”
傅奶奶沒說話,只是笑眯眯的,往白煙的碗裏夾了一塊櫻桃酥酪肉,“快喫,都是你喜歡的。看你最近那麼累,臉都瘦了一圈,必須得好好補補纔行啊。”
“好,奶奶,你也喫!”
白煙低着頭,嚐了一口,眼底飛快地劃過了一抹異色。
這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