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安安歡快的笑了聲後,問:“那爹地問清楚夏姐姐辭職的原因了嗎?她是不是嫌工資少呀?”

    傅朔薄脣輕啓:“不是。”

    “那她辭什麼職?”

    傅朔含糊其辭道:“爹地怎麼知道?”

    下一秒,小傢伙的大眼睛忽然轉到他的身上,道:“難道是夏姐姐覺得爹地太兇了?”

    “我什麼時候兇了?我對誰都一樣。”

    就連剛纔他跟那名逃跑的女傭解釋的時候,都好聲好氣的,畢竟是他先對夏梔做出了引人遐想的動作,纔會被誤會的。

    安安將食指輕搭在脣邊,回憶片刻後,道:“可我覺得爹地對夏姐姐有點不一樣,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傅朔一僵之下,回道:“你看錯了。”

    “好吧。”安安並非揪着不放的性子,在確保夏梔會留下來後,他很快便將這件事拋之腦後了。

    傅朔把安安從頭到腳搓幹後,直起身道:“行了,爹地帶你上樓穿衣服。”

    安安仰起頭問:“對了,爹地替我謝謝厲叔叔了嗎?他今天真的很照顧我!”

    傅朔一聽這話,忽然抱起安安來到沙發前坐下,認真發問:“安安,爹地問你,是我好,還是厲叔叔好?”

    安安有些茫然的看着他:“爹地,你這是什麼問題?”

    傅朔摟着他,既認真又緊張的說:“回答爹地。”

    “哦~我知道了,爹地是在跟厲叔叔爭寵嗎?”安安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般這種事,不都是發生在小孩身上嗎?怎麼爹地一個大男人也這樣呀?

    傅朔無奈的看着他,安安不會知道,這個回答對他有多重要!

    少頃,安安眨了眨笑出淚花的眼睛,道:“我跟厲叔叔才認識多久?當然還是爹地重要啊!”

    ......

    與此同時,醫院。

    陸晚晚正在將傅朔喫剩的飯盒拿去一個昏暗的回收點丟掉,厲景琛同樣拿着飯盒前去丟掉。

    趁着四下無人之際,厲景琛倏然問道:“說吧,你和傅朔到底是什麼關係?”

    陸晚晚瞥了他一眼,鎮定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之所以鎮定,是因爲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質疑她和傅朔婚姻的真實性了,只要她守口如瓶,他就拿她沒辦法。

    厲景琛乾脆挑明:“晚晚,隱婚有意思嗎?”

    陸晚晚心頭被鷙了下,口吻跟着不虞起來:“厲總,你的臆想症還沒治好嗎?我和傅朔是正兒八經領結婚證的,他的父母也承認我是傅家的兒媳。”

    厲景琛定定的看着她道:“可你根本不在意他去見哪個女人。”

    陸晚晚聲音平平淡淡:“那是因爲我信任小夏。”

    “是嗎?”厲景琛道出一個殘忍的事實:“我以爲你在經歷過當年的墜海事件後,不會再對誰交託信任了。”

    畢竟當年她墜海,是出自她最愛的男人和最尊敬的長輩之口。

    除了安安外,她還可以相信誰呢?

    陸晚晚一僵之下,忍不住朝他瞪去。

    “晚晚,我無意傷你,我只是必須弄清楚你的所思所想。”厲景琛一嘆之下,問道:“放任傅朔和別的女人有曖昧,是不是能讓你好過點?”

    陸晚晚心驚肉跳了下,厲景琛對她的想法未免太過了如指掌!

    沒錯,她確實對傅朔產生不了愛情,所以即便傅朔和別的女人有什麼,她也不會嫉妒,不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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