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諾面無表情道：“我姓丁，你就叫我丁老師吧。”
董毅瞥了眼丁諾左手邊的那個小男孩，確認是他想要的那個後，迫不及待道：“那我們走吧，丁老師。”
“丁老師。”這時，丁諾右手邊的小女孩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丁諾低下頭，道：“小綿，老師帶你們出去透透氣，好嗎？”
小綿回頭看去，問：“那其他人呢？”
丁諾解釋道：“他們等下次再去，太多人的話，老師會顧不過來的。”
小綿於是點了點頭，沒再問什麼了。
等丁諾帶着兩名孩子隨董毅離開後，憶松和欣蕊對視一眼，各自從孩子堆裏找了個藉口抽身。
來到走廊邊後，他們先檢查了下週圍有沒有監控，確定沒有後，憶松把嘴裏的糖果吐出來，扔進了垃圾桶裏：“這裏的人，除了剛纔那個女人外，都是一幫窮鬼，真沒意思。”
欣蕊一邊舔着棒棒糖，一邊老練的分析道：“那個女人噴的香水是迪奧的，穿的裙子是芬迪的，高跟鞋是愛馬仕的，只有她戴的手環我認不出來是哪個牌子的，不過很特別。”
憶松精緻的小臉滿是嚴肅：“再特別，你也不能直接開口暗示，剛剛老闆都生氣了。”
欣蕊吐吐舌頭，道：“我忍不住嘛，之前去我們那消費的客人，我都是看上什麼，就跟他們要什麼的，他們都會馬上脫下來送給我。”
“那個女人是正經人，剛纔在我的營業狀態下，她居然只是摸了摸我的頭！你小心點，別暴露了。”憶松說話間，見欣蕊還在舔棒棒糖，不由皺眉問：“你幹嘛舔這種廉價的糖果，舔得津津有味啊？”
“可她已經走了，我們現在表現給誰看？而且到了傍晚，我們就會回去了。”憶松說着，把臉搭在雙臂間，盯着正在玩老鷹捉小雞的孩子們，一雙黑瞳毫無童真，宛如木偶。
欣蕊轉過身來，和他一起看着治療中心的孩子們，道：“我們走之前，必須從那個女人身上撈點好處。”
憶松沉穩道：“老闆只讓我們來當交換生，你別滿腦子都是錢。”
欣蕊用上挑的眼尾橫了他一眼：“你不敢，那就我自己來。”
他們說話間，只見治療中心的門口走進來一人。
正在看着孩子們玩遊戲的圓臉老師，在輕瞥了一眼後，叫道：“宗先生，您來了？”
宗起衝她點點頭後，問：“小綿呢？”
“宗先生是來看小綿的嗎？”圓臉老師問。
“嗯，今天是假期的最後一天，我給她買了只玩具熊，想送她。”
隨着宗起的話，圓臉老師注意到他的胳膊下夾着一隻棕色的玩具熊，有些滑稽。
“按一下，它就會唱歌。”宗起把玩具熊拿下來，按了下它的肚子，就聽《搖籃曲》響了起來......
“如果小綿晚上睡不着的話，可以抱着它。”
“可是萬一小綿睡着後，不小心壓到小熊的肚子，讓它唱起歌來，反而被吵醒了怎麼辦？”圓臉老師見宗起呆呆的，忍不住想要逗他。
宗起沉默片刻後，認真道：“那我換個玩具再來。”
圓臉老師“噗嗤”一笑後，道：“我開玩笑的，您把小熊給我吧，我會替您轉交給小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