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厲景琛能聽得到她的心聲,一定會告訴她,因爲厲輕靈和厲旭陽都成年了,他不用再擔心教壞小孩了。

    這時,厲輕靈擔憂的聲音在車廂裏響起:“不過,我還是有點擔心林嶽,他殺了黑手黨首領的女兒,她的家人一定會來報仇的。”

    厲景琛恢復正經道:“只要訂婚宴上,那些親眼目睹黑手黨殺害林家人的賓客們說出證詞,

    那這件事便是林嶽佔理,溫蒂的父親爲了大局着想,甚至還得忍氣吞聲的,向林嶽道歉,

    而且林嶽這回,不僅清除了那些心懷鬼胎的親戚,還即將和厲家強強聯姻,他的處境已經跟之前截然相反,他這一次,是真的佔盡了便宜。”

    厲景琛說到這的時候,眼底閃過了一道忌憚,該說幸好他和林嶽不是“不死不休”的敵對關係,不然以林嶽陰人的手段,還真難應付。

    有了厲景琛這番話,厲輕靈就跟吃了一粒定心丸一樣,重展笑顏。

    一個小時後,勞斯萊斯停在了厲宅前,厲旭陽率先下車,之後是厲輕靈。

    厲景琛對陸晚晚說:“進去坐會,平復一下?”

    陸晚晚婉拒道:“不用了,我很好。”

    厲景琛不相信的看着她:“你朝要殺我的人開了一槍,不後怕嗎?”

    陸晚晚揣摩了下自己的心情,稍後道:“如果他死了,我一定會害怕,但他沒死,所以我不怕。”

    是院長媽媽的死,讓她徹底大徹大悟了。

    對敵人慈悲,就是對自己殘忍,爲了不再失去身邊的人,狠一點又有何妨?

    陸晚晚不僅不後怕,反而還很高興,自己開出了那一槍,而不是軟弱的看着厲景琛被槍殺。

    “我走了。”陸晚晚對他說完,就要下車。

    但厲景琛卻扣住了她的手,不讓她就這樣離開。

    陸晚晚不由問道:“你做什麼?”

    “你救了我,想要什麼,說出來,我都給你。”厲景琛近乎命令的說道。

    車外的厲輕靈,在不經意間聽到這話後,奇怪的問道:“旭陽,大哥說大嫂救了他,是什麼意思啊?”

    厲旭陽想起陸晚晚開槍的樣子,心尖就泛起一陣戰慄,連聲音都止不住的有些顫抖:“剛纔在訂婚宴上,大哥被一個黑手黨逼得沒有退路了,是大嫂開槍幫了大哥的。”

    “什麼?!”

    厲輕靈整個人都傻了。

    而此時車內,陸晚晚正說道:“我現在沒什麼想要的。”

    厲景琛執着道:“可我希望你要。”

    陸晚晚瞪他:“哪有你這麼霸道的?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現在想讓你放開我......”

    厲景琛俊臉一變,咬牙切齒的打斷道:“除了這個,你休想!”

    陸晚晚不禁強調道:“我是說放開我的手,你抓得太用力了!”

    厲景琛一怔之下,微微鬆開了她的手腕,但還是拉着不放:“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尤其還是女人的。”

    “你還真是大男子主義啊。”陸晚晚不滿道。

    其實厲景琛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想對她好而已,但一般的理由,根本說服不了她。

    陸晚晚在沉思了片刻後,道:“眼下確實有一件事,可能需要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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