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過道路兩旁的銀杏樹,發出的“沙沙”聲,叫陸晚晚下意識地攬緊了安安的肩膀,將他緊緊護在身旁。

    察覺到她力道變大的安安,下意識的擡起臉來:“媽咪,你怎麼了?”

    “媽咪沒怎麼。”陸晚晚只是因爲天黑了,周圍又沒什麼人,所以有點緊張而已。

    尤其是今天經歷過的那場槍戰,更是令她心有餘悸,生怕突然從樹叢裏躥出什麼人,傷害她和安安。

    路上,陸晚晚默默的想着,希望訂婚宴上的那些黑手黨都已經被抓乾淨了,更希望她朝其中一個黑手黨開槍的事,不會被太多人看到,要是傳入溫蒂父親的耳中,被誤會她和林嶽是同一陣線的朋友,伺機報復,那就麻煩了。

    ......

    在帶着安安匆匆走進名苑的院門後,陸晚晚對保安說了聲:“從今晚起,我要你們每小時巡邏名苑一次,防止什麼可疑人士靠近。“

    保安看着夜色籠罩下,陸晚晚那張嚴肅的臉,雖然不清楚爲什麼,但還是應了聲:“是,少奶奶。”

    陸晚晚隨即帶着安安進屋。

    當走進熟悉的客廳,坐在舒適的沙發上後,陸晚晚發現她的緊張是多餘的,不由放開了被她緊緊攬住,而有些不舒服的安安。

    對了,剛纔厲景琛抱着她,不願放手的心情,是不是也和她對安安一樣,生怕他一離開自己,就會遇到危險?

    見陸晚晚盯着自己的手背,有些出神,安安不由問道:“媽咪,你在想什麼呀?”

    在安安看來,今天的媽咪有些怪怪的,除了用一種抱歉的、自責的目光看着他外,還會時不時的出神,神情一會兒很嚴肅,一會兒又微笑起來,跟平時的狀態很不一樣。

    陸晚晚收回思緒,對他說道:“媽咪在想,今天是個例外,以後還是不要帶你玩到這麼晚了。”

    原來媽咪是在爲了他而煩心啊?

    “因爲是跟媽咪出去玩,所以我不知不覺的就會忘了時間。”

    安安說着,主動抱住她的腰,嘴甜道:“媽咪別擔心,我和夏姐姐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太陽沒下山就回到家了。”

    “那就好。”陸晚晚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見一手的汗,於是說道:“先去洗個澡,再舒舒服服的下樓喫飯吧。”

    “好!”安安清脆的應了一聲後,起身上樓了。

    不久之後——

    一名傭人走了過來,對陸晚晚說道:“少奶奶,外面突然來了一輛車,看車型和車牌是您的,保安要我進來問問您,要讓對方把車子開進來嗎?”

    陸晚晚一怔之下,想起自己遺忘在艾菲酒店外的車,不由起身。

    等她走到院子,只見傅家的保安正握着警棍,隔着鐵藝門一臉警惕地盯着外面的黑衣人。

    見陸晚晚出來了,保安當即問道:“少奶奶,這是不是就是您說的可疑人士?”

    “不是的,你去把門打開吧。”陸晚晚認出眼前這名黑衣人,是今天她在艾菲酒店大門口見過的林嶽手下,只是因爲長得凶神惡煞,所以才被保安懷疑的。

    “是。”保安把警棍收回腰間後,上前打開了鐵藝門。

    陸晚晚走出去後,淡淡的說道:“謝謝你幫我把車送回來。”

    林嶽的手下拿出從未有過的恭敬姿態,對陸晚晚說道:“陸小姐客氣了,這都是屬下應該做的。”

    陸晚晚見他這麼客氣,不由多問了句:“剩下的事,你家主子處理得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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