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朔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夏梔的迴應,聲音更冷:“我在跟你說話,你有沒有在聽?”

    “先生,我在聽的。”夏梔只好說道。

    雖然傅朔的態度很差,但這其實很好理解,夏梔對他而言,只是一名知道他和陸晚晚婚姻真相的傭人。

    但夏梔身處弱者的地位,再加上有偷聽的黑歷史,所以傅朔不需要對她持有好態度,自然的,也就不需要在她面前僞裝。

    這一刻,他比在誰面前都更像自己。

    知道晚晚信任夏梔,因此傅朔問道:“我問你,晚晚真的去了魏家嗎?”

    “少奶奶確實是這樣說的。”見傅朔竟然對陸晚晚的行蹤疑神疑鬼的,夏梔不由問道:“先生如果不放心的話,爲什麼不打電話問問少奶奶呢?”

    傅朔一聽這話就火大,他要是能問的話,還來問她幹什麼?

    他轉身走到冰箱前,拿出了一瓶礦泉水,狠狠擰了開來喝了幾口,想要壓住心頭冒出的邪火。

    夏梔見狀,還以爲傅朔問完了,正想去忙別的事,卻被他叫住了:“我讓你走了嗎?”

    夏梔只好停下來,硬着頭皮朝他看去。

    爲什麼每次輪到她值早班的時候,傅朔的心情都不好啊?難道他們天生八字犯衝嗎?

    傅朔捏着礦泉水瓶,問:“除了這個外,晚晚還有沒有和你說別的?”

    夏梔想了想,道:“少奶奶給您和小少爺做好早餐後,交代我說,如果你們起牀時,早餐冷了,就拿去微波爐熱熱。”

    傅朔聽了,卻不見有多開心。

    晚晚的早餐是做給他喫的嗎?那是做給安安看的,證明他們的感情沒問題!

    爲了儘快脫身,夏梔嘴甜道:“少奶奶對先生真是貼心,連出門都不忘關心您。”

    傅朔眉頭顰起,不悅道:“你在騙鬼?這幾天我和晚晚總共見不到兩面。”

    夏梔見哄不好了,火藥桶還有爆炸的趨勢,不由嘆了口氣:“明明是先生在逃避吧?”

    傅朔氣一窒:“你!”

    夏梔沉默了幾秒後,道:“這幾天,每天都是少奶奶出門了,您才下樓喫早餐,

    少奶奶傍晚回來的時候,您又打電話說得在外應酬,等到晚上11點纔回來,

    比起您,少奶奶的作息就很正常啊,您如果不天天這樣的話,您和少奶奶何止才見過兩面呢?”

    傅朔黑着臉,硬邦邦的問道:“你現在是在教訓我嗎?我輪得到你來教訓嗎?”

    也就是說,他本人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對吧?

    只是身份上的差距,讓傅朔覺得她還不配對他指手劃腳。

    可是家裏除了她之外,他竟找不到第二個可以訴說心事的人了。

    夏梔搖搖頭,道:“我只是在想,您既然有勇氣爲了少奶奶把老爺和夫人送回y市,又爲什麼沒有勇氣面對她呢?”

    傅朔怔然道:“等等,你怎麼知道我是爲了晚晚,才把我爸媽送回去的?”

    夏梔猶豫道:“......那天晚上,夫人動手打少奶奶的時候,我在二樓不小心看見了,然後第二天一早,您就說要送二老回去,怎麼想都是爲了少奶奶吧?”

    傅朔面色沉沉,緘默不語。

    夏梔看着他,道:“說實話,我很佩服先生,您在保護自己的妻子,現在像您這樣,願意爲了另一半違背父母的男人,真的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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