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琛彷彿聽到腦海裏有煙花盛放的聲音,心跳得更是飛快:“晚晚,你說的是真的?!”

    對上他不可置信的眼神,陸晚晚有些複雜的想,如果她告訴他,早在這之前,她就已經向傅朔提過離婚了,他會不會高興的跳起來?

    “我跟傅朔提離婚的事,他爸媽也是知道的。”

    厲景琛舔了舔有些乾燥的薄脣,緊聲問道:“那他怎麼說?”

    陸晚晚道:“這三天以來,傅朔一直在和我錯開時間,我和他見不到兩面,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他不想見到我,怕我又跟他舊事重提。”

    厲景琛冷哼一聲,鄙夷道:“他都這麼大一個人了,居然還用逃避解決問題。”

    陸晚晚斜睨他:“你不也一樣?都這麼大一個人了,還學不會好好交流。”

    厲景琛一副有理有據的語氣:“那是我童年有缺失,形成的自我保護機制,而傅朔從小家庭幸福,沒有遇到過挫折,他的人格比我健全多了。”

    陸晚晚問:“這些理論都是誰教你的?”

    “藍沁。”厲景琛脫口而出。

    陸晚晚“哦?”了一聲,看不出喜怒道:“看來你也不是完全沒受她的影響嘛。”

    厲景琛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禁聲明道:“我跟藍沁除了醫患關係外,別的什麼也沒有了,不像你和傅朔,還披着一層假夫妻的外衣。”

    陸晚晚試圖和他講道理:“你和藍沁之間,不也披着一層假情侶的外衣嗎?但我有一直揪着她不放嗎?沒有吧。”

    厲景琛一愣之下,有些陰鬱道:“我倒希望你揪着她不放。”

    如果說,六年前在婚姻中沒有安全感的那一方是陸晚晚的話,那如今厲景琛便嚐到了“報應”。

    他的晚晚越來越自信,而他卻越活越回去,對她患得患失得厲害。

    “我不會揪着她不放的,因爲我知道假的就是假的。”

    “就像你和傅朔一樣?”厲景琛狡猾的問道。

    “對,就像我和傅朔一樣。”陸晚晚已經沒什麼好否認的了。

    厲景琛忍不住撫上她的臉頰,摩挲了幾下後,道:“讓我去跟他說。”

    如果讓厲景琛去說的話,傅朔只怕會被刺激出逆反心理,更加不甘心放手的吧?

    而且,她就算不問,都知道厲景琛的開場白會是什麼。

    到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他們不打起來就算好的了。

    思及此,陸晚晚道:“傅朔對我有恩,你要我像踢皮球一樣把他踢開,那是不可能的。”

    厲景琛動作一頓,皺起眉問:“如果他一輩子都拿恩情和安安綁着你呢?你也要逆來順受嗎?”

    陸晚晚扯了扯脣角:“你倒也不必把我想的太過悲慘,他一向很尊重我。”

    厲景琛霸道的說:“我不管,是他把你和安安帶回s市,像個勝利者一樣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如今你心中有了決定,他反倒想要出爾反爾,是輸不起嗎?”

    陸晚晚有些不悅的說:“你別這麼想他,他不像你說的這樣壞。”

    “那也是壞。”雖然誤會解開,但厲景琛還是聽不得她爲傅朔說話的樣子。

    在她說出更令他糟心的話之前,他俯身,在她脣上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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