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爲她已經頂替了溫蒂的身份,和他訂婚了,所以在他心中變得可有可無了?

    厲輕靈止不住的有些失落。

    “誰說我沒帶彩禮的?”林嶽在看了厲景琛一眼後,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錦盒,霸道地塞進她的手中。

    她有些懵的打開來一看,只見錦盒裏放着一把銀色的鑰匙。

    大哥問是什麼鑰匙,林嶽說是他保險櫃的鑰匙。

    她拿到了林嶽保險櫃的鑰匙,等於掌握了林家的財富密碼。

    也就是說,他想把林家交給她管!

    “我答應你!”她紅着眼睛看着林嶽,甚至還搶在大哥前面發聲。

    林嶽原本帶着幾分緊張的陰鷙眉眼,瞬間緩和了下來。

    他不是一個喜歡說廢話的男人,也不喜歡在她大哥面前做出親暱的姿態,因此說道:“婚期定在下個月初八,那天我會來風風光光的迎娶你進門。”

    她懷着滾燙的心情,點頭答應了他。

    等林嶽離開後,她纔敢去看大哥的臉色,見他沒有生氣,這才鬆了口氣。

    當天下午,厲輕靈親自開車去s市最大的婚禮策劃公司瞭解流程,並興奮到這麼晚了都睡不着。

    這時,她的手機傳來一條簡訊。

    厲輕靈拿過來一看,發現是林嶽發來的語音消息,她點開來一聽:“睡了嗎?”

    厲輕靈仰躺在牀上,也用語音回道:“還沒呢,睡不着,你呢?”

    等語音發送出去時,厲輕靈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懊惱,她在問什麼傻話?

    林嶽在這個時候發消息給她,肯定是沒睡呀。

    片刻後,林嶽的語音彈了出來:“我也睡不着。”

    厲輕靈忍不住擔心道:“你在幹什麼?是在操心生意場上的事,還是叔叔的身體又不舒服啦?”

    “不是。”一頓過後,林嶽回覆道:“只是想你了。”

    厲輕靈聽後,俏臉微微一燙。

    這個男人,從未對她說過甜言蜜語。

    現在突然這麼說,那一定就是真的。

    可她有什麼好想的啊?他什麼想見,都可以見到呀。

    只需要一個回頭,她永遠都在他身後。

    她卻不知,在經歷過訂婚宴上和溫蒂的那場生死較量之後,林嶽對她產生了一定程度的依賴,甚至到了幾天不見,就會胡思亂想的地步。

    是他拉着她以身犯險,讓她穿上了溫蒂穿過的染血婚紗,和他共同登上那殺機四伏的殿堂,那槍林彈雨之中,她始終站在他的身側,用“溫蒂”的身份保護着他......

    自那以後,每到深夜,他總會驚醒。

    18歲那年,她在他心裏種下了一顆種子,接着用了六年的時間,在他心裏生根發芽。

    他以爲僅此而已了,他心中遼闊,這一棵小樹苗對他來說,不過是可有可無罷了。

    誰曾想訂婚宴那天,這棵小樹苗突然拔高成了參天大樹,他反而成了依附她活命的那個。

    從那以後,林嶽便知道,自己再也擺脫不了她了,即便他們的結合,是光與暗的碰撞,有違世俗常理,但他還是想把她迎進家門,用餘生的時光彌補她,疼愛她。

    對於林嶽這罕見的熱情,厲輕靈抱以更大的熱情回道:“我也好想你呀!”

    林嶽輕笑一聲後,問道:“白天給你的鑰匙,你放哪了?”

    “在我脖子上呢,放心吧,我一定會貼身保管的。”厲輕靈說着,用手指勾起被她用繩子穿成串的銀鑰匙,拍了張照片發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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