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重點醫院。

    陸晚晚帶着夏梔一起趕過來時,安安已經醒了過來,正坐在病牀上發呆。

    陸晚晚衝進病房,一把將他抱了過來,不停的上下打量道:“安安,你沒事吧?!”

    安安遲鈍的眨了眨眼睛後,呢喃了聲:“媽咪?”

    陸晚晚稍稍鬆開了他些,緊張的問:“寶貝,你哪裏疼?告訴媽咪。”

    安安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安安很少哭,以至於陸晚晚一看到他哭,心立刻就揪了起來:“媽咪給你喊醫生過來!”

    安安卻拉住了她的手,傷心的搖着小腦袋道:“媽咪,疼的不是我,是爹地......”

    陸晚晚眉心一顰:“你說什麼?”

    安安的淚落了下來,打溼了陸晚晚的手背。

    陸晚晚看了眼和安安一簾之隔的牀位,問:“你爹地不是在那邊嗎?”

    安安偏頭看了眼簾子,哽咽道:“那不是爹地。”

    夏梔這時走上前來,一把拉開了簾子,只見安安的隔壁牀位,躺着一個胳膊上打着石膏的老伯。

    見狀,夏梔在對老伯說了聲“不好意思”後,把簾子重新拉上。

    她回過頭,對陸晚晚說道:“少奶奶,真的不是先生。”

    陸晚晚眼神一凝,朝安安看去:“你爹地呢?”

    安安一邊哭,一邊說:“車撞過來的時候,爹地爲了救我,將我護在了他的懷裏,結果他自己......受了很重的傷!”

    陸晚晚瞳孔一縮,緊聲追問:“什麼傷?”

    安安的語言有些混亂:“爹地現在在做手術,我聽醫生叔叔說,爹地好像傷到了脊椎......”

    聞言,陸晚晚臉上的血液盡失,變得如紙般蒼白。

    這時,一名醫生走了進來,見陸晚晚和夏梔齊齊站在安安的身邊,不由問道:“你們兩位誰是孩子家長?”

    陸晚晚從倉皇中回過神來,艱澀的說道:“我是。”

    醫生點點頭後,對她說道:“你的孩子被診斷出了輕微的腦震盪,需要留院觀察兩天。”

    陸晚晚問:“除此之外呢?”

    醫生道:“沒有別的外傷了,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一頓過後,醫生接着說道:“我聽說,是孩子的父親在車禍中緊緊抱住了他,是嗎?”

    一聽這話,安安的眼淚掉的更厲害了。

    “少奶奶......”夏梔見陸晚晚面露恍惚,不由擔心的喚了一聲。

    她多少能理解少奶奶此時的心情。

    前兩天,少奶奶剛給先生遞了離婚協議,可見是去意已決,結果扭頭先生就出了意外,少奶奶還能如願離開嗎?

    陸晚晚擡手扶了下混亂的額頭,安安能這麼快就醒過來,還沒有明顯的外傷,都是因爲有傅朔的保護,反觀傅朔卻受了傷!

    陸晚晚陷入了巨大的矛盾中,她既高興安安平安無事,又擔心傅朔有個閃失。

    不過,在經歷過那麼多事後,陸晚晚並沒有時間去悲傷春秋,而是快速說道:“夏梔。”

    “我在。”夏梔道:“少奶奶,您吩咐。”

    陸晚晚囑咐道:“你在這裏看着安安,我去看看傅朔的手術做得怎麼樣了。”

    “好。”夏梔一口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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