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靜低着頭,語氣卑微又懇切:“厲大少,我都聽旭陽說了,這些年,是你培養旭陽成人,又安排輕靈成了公司的高管,他們早已將你當成了他們名副其實的大哥,
我來這,無意跟你爭些什麼,因爲我知道,我就算爭,也爭不過,我只求能看着輕靈步入婚姻的殿堂,見證她真正長大成人的樣子,然後,我就離開,絕不糾纏!”
“你,想也別想。”厲景琛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莊靜曾經給他、給晚晚、給這個家造成那麼大的傷害,就算她真的是帶着祝福來的,厲景琛也絕不會讓她進去,玷污了輕靈的婚禮。
就在這時,教堂門口的保鏢道:“厲大少,陸小姐,吉時就要到了。”
厲景琛朝陸晚晚看去,眼神柔和下來:“晚晚,我們進去吧。”
“嗯。”陸晚晚點了點頭。
“厲大少!”莊靜忽然低吼一聲,帶着濃濃的不甘:“還記得輕靈和旭陽小時候,是我護在他們面前,向你搖尾乞憐的!不管你後來是爲何轉變了態度,對他們好的,我都是他們的媽媽,他們需要我的祝福!”
陸晚晚注意到厲景琛顰起的眉心,心知他雖然平時不說,但他對厲輕靈姐弟的感情其實很深。
再說,莊靜哪來的臉跟厲景琛比?
當年在莊靜的縱容下,厲旭陽成了一個橫行霸道,只會欺負同學的熊孩子,厲輕靈則成了一個套着“好學生”殼子的叛逆分子。
莊靜就算是愛,那也是溺愛,跟厲景琛給予他們的愛,完全無法相提並論。
莊靜敢怒不敢言的看向她。
陸晚晚知道她不服氣,接着道:“你說,你是輕靈的媽媽,她的婚姻需要你的見證和祝福,可是有一句話,不知你有沒有聽過,叫‘長兄爲父,長嫂爲母’,
你不在,我和厲景琛就是輕靈的家長,今天我們會看着她,高高興興地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完婚,我們會對她送上百子千孫的祝福,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吧?”
莊靜沒想到陸晚晚會這麼說,她不是應該恨厲景琛入骨的嗎?!
下一秒,陸晚晚轉頭,對教堂門口的保鏢道:“關門。”
“是。”
隨着保鏢將兩扇沉重的大門關上,任憑莊靜如何在外面請求,亦或者是抓狂,都無濟於事了。
陸晚晚回過頭時,正好撞進厲景琛眼底那片幽深的海。
良久,他才低啞道:“晚晚,你剛纔說,長兄爲父,長嫂爲母,是真的嗎?”
陸晚晚一怔之下,不自在道:“你別想太多,我只是看她不順眼。”
話雖如此,但厲景琛從這一刻開始,臉上的笑意再也沒有消失過。
這時,教堂裏傳來了空靈的歌聲。
陸晚晚放眼望去,只見唱詩班的人正捧着樂章,唱着婚禮進行曲,祝福着即將出場的新郎新娘。
“我們過去坐吧。”厲景琛說着,牽起陸晚晚的手,將她拉到了最前排的長椅前落座。
前排的厲旭陽只覺眼前一閃,有一對男女在他的身前落座,他面上一喜,趕緊把腦袋湊上去打招呼:“大哥,你也太慢了,接晚晚姐用了這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