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爸斜睨她一眼,道:“你想要安安,只有一個辦法。”

    陸晚晚下意識的問:“您說,什麼辦法?”

    傅爸施施然道:“放棄離婚的想法,繼續當傅家的媳婦。”

    這是個死衚衕!

    要麼留下安安,要麼困住陸晚晚。

    陸晚晚一怔之下,說道:“恕我不能答應。”

    “那就是沒得談了。”

    誰也沒想到,一向溫和儒雅的傅爸,會有這麼雷厲風行的一面。

    他招來傭人,讓他們強行把陸晚晚帶去客房,好好考慮一下。

    因爲安安待會兒還要回來,所以陸晚晚只能轉身,在傭人的監視下走向客房。

    傅朔見狀,知道事情已經完全脫離他的掌控了,不禁急聲說道:“爸,我已經答應晚晚,只要簽了離婚協議,就放她和安安離開,你就不能讓我自己做主嗎?”

    傅爸說道:“不能,你不僅是個失敗者,還是個懦夫!稀裏糊塗的把自己的妻子拱手讓人不說,現在還想把自己的兒子讓給人家,我們家是開福利機構的嗎?”

    傅朔上前一步,衝他低吼:“不管如何,這都是我和晚晚之間的事!”

    傅母說道:“朔兒,你爸是在幫你!”

    傅爸緩緩站起來,與傅朔對視道:“知道我剛纔爲什麼替你,接受陸晚晚的祝福嗎?因爲我已經認清了她不會留下來的事實,我不想你連安安都失去。”

    對上傅爸冷冽的眼神,傅朔忽然意識到,這纔是他的父親。

    他那個把跳樓自殺的員工家屬逼到走投無路,前來求饒的父親。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爲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身體弄成這樣!”

    這也是傅爸和陸晚晚打這場戰的原因之一。

    憑什麼他的兒子爲了她瘦得形銷骨立,而她卻可以帶着孩子,拍拍屁股走人?

    傅朔脫口而出:“爸,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麼樣?”傅爸擺出傾聽的姿勢。

    可是傅朔卻不敢往下說了。

    因爲後面發生的車禍,比晚晚跟他提離婚還要殘酷。

    “無話可說了?”傅爸點點頭,宣佈道:“那從今天開始,陸晚晚母子的事,由我全權處理,你不要再管了。”

    傅朔身體一晃,強撐着精神,道:“爸,我知道你和媽現在都在氣頭上,可這些事是因我而起,你們要怪,就怪我當時一意孤行好了。”

    傅爸被他氣笑了,對去而復返的傭人道:“去拿把鎖,把陸晚晚的房門鎖上,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打開!”

    “爸!”

    傅朔瞳孔一縮,正欲阻止,卻被傅爸打斷道:“你再說一句,我就把她的手機也給繳了!”

    傅母在一旁勸道:“朔兒,你就聽你爸的吧!”

    她的丈夫輕易不生氣,但一生起氣來,那氣勁大得很,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在傅母的勸說下,傅朔忽然一咬牙,改變主意道:“我回房休息了。”

    傅爸在看着傅朔上樓後,忽然拿起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老公,你想幹什麼?”傅母有些忐忑的問。

    說實話,在丈夫面前,她就是一紙老虎,嗓門喊得大,但威力不一定大。

    而她的丈夫,看上去不聲不響的,卻會做出出人意料的事。

    傅爸卻只顧着打電話,沒回答她。

    片刻後,電話接通,對面傳來一道女聲:“爸?”

    傅爸吩咐道:“星兒,今晚把安安留在你們家睡,沒有我的同意,不許讓他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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