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似笑非笑道:“你遞給朔兒的那份離婚協議,不公平,所以我們只能重新制定規則了。”

    “那你們的這份就公平了?”陸晚晚揚起離婚協議,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們不僅要安安的撫養權,還要剝奪我探視他的權力,除了這個以外,你們還要我賠償傅家六千萬?”

    “六年前,你的命是我們救的,你的酒店管理是我們教的,你的職位是我們提供的,你的工資也是我們發的!一年算你一千萬,是因爲你是厲景琛的女人......”

    說到這的時候,傅母朝厲景琛看去,嘲弄道:“你的女人,難道不值這個價嗎?”

    傅母這隨手加上去的六千萬,無疑是對厲家的一種侮辱。

    六千萬,對厲家來說,九牛一毛,但卻無時無刻不再提醒厲景琛,你的女人曾經在我們傅家,討過六年的生活!

    厲景琛眼色一沉,好似動了怒。

    陸晚晚卻沉着問道:“這是你們二老的意思,還是傅朔的意思?”

    傅母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有差別嗎?我們的意思,就是朔兒的意思。”

    “我不相信傅朔會擬出這樣一份離婚協議,這不是他的性格。”陸晚晚的語氣非常堅定。

    傅母的嘴角抽搐了下,或許換個場景,她會感動於陸晚晚對朔兒無條件的信任,但眼下,卻不是時候。

    她轉而朝厲景琛看去,道:“厲景琛,只要你勸她簽下這份離婚協議,以後她就是你的人了。”

    “我不會籤的。”陸晚晚把離婚協議放在了一邊。

    傅母不禁揚聲:“厲景琛,你還不趕緊勸勸她?你不早盼着這一天嗎?”

    厲景琛依舊不動聲色,他確實早盼着這一天,但他沒必要賠上安安。

    見狀,傅母徹底撕破臉皮,冷下聲道:“陸晚晚,我勸你還是簽了吧,這樣你們還能全須全尾的離開y市。”

    陸晚晚揚起蒼白的俏臉,朝她看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傅母冷笑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就不是來找你商量的,今天你是不籤也得籤!”

    語畢,傅母猛地一揚手,手下立刻捏着筆,朝陸晚晚走去。

    厲景琛長腿一動,卻是換了個坐姿,低緩道:“我勸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傅母有恃無恐道:“你以爲你是厲景琛,我就不敢動你了是嗎?你也不看看,這裏是誰的地盤!”

    一頓過後,傅母衝手下說道:“讓她籤!”

    “是。”手下應了聲後,來到陸晚晚身前,面無表情道:“陸小姐,請。”

    陸晚晚無動於衷的看着他。

    傅母的手下便將鋼筆往她兩指間一塞,接着握住了她的手腕,硬逼着她籤。

    “陸晚晚,你就簽了吧,別等一下手被擰折了。”

    傅母說完,忽然注意到厲景琛的臉上,始終平靜無波。

    看着自己的女人被欺負,他居然還坐得住?

    這一刻,傅母說不上是得意,還是憤怒,她的朔兒,居然輸給了這樣的縮頭烏龜,真是太可笑了!

    “唔!”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聲驚喘,緊接着便是一陣倒地聲。

    “怎麼回事?”傅母一回頭,一把匕首便橫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嚇得整個人一僵,看着如鬼魅般出現在她身後的男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與此同時,另一個男人上前,匕首的寒芒一閃,那隻按着陸晚晚的大掌,便掉到了地上。

    “啊啊啊!!!”

    血液飛濺之下,染紅了那一紙離婚協議。

    眼見自己的手下,整隻手被切了下來,傅母想叫,但飄到鼻尖的血腥味卻讓她叫不出來,只能瞠目結舌的看着這一幕,渾身都在不由自主的發抖。

    過了一會兒,厲景琛這才起身,拿起那張被泡在血水裏的離婚協議,對快要被嚇暈過去的傅母說:“都變成這樣了啊?看來是籤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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