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琛面色微微一僵。

    她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孩子。

    可是我的晚晚,你千算萬算,沒算到傅朔會想要跟你假戲真做。

    “那邊的客人,小心頭上!”這時,一名工作人員的聲音猛地響起。

    只見一件冰雕從樹幹上掉了下來,往陸晚晚的頭上砸去。

    厲景琛眼神一凜,快速的把陸晚晚拉到自己身後。

    “哐當”一下,冰雕砸落在地,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雖然冰雕被摔得四分五裂,但陸晚晚還是看出是一隻老鷹,尖尖的鳥喙還在泛着寒光。

    厲景琛很快回過身,按着她的肩膀,四處查看:“你怎麼樣?”

    “我沒事。”陸晚晚有驚無險,同樣緊張的看着厲景琛:“你呢?有沒有被砸到?”

    剛纔厲景琛的動作太快,以至於她都沒有看清冰雕有沒有砸到他。

    厲景琛還沒說話,就見工作人員急急忙忙的朝他們跑來,問道:“兩位,你們沒受傷吧?”

    厲景琛鬆開陸晚晚,不悅的問:“這是怎麼回事?”

    “我看看啊!”工作人員趕緊上前,查看了下樹幹,發現是樹幹上的繩子鬆了,老鷹纔會掉下來的。

    “對不起二位,是我們的疏忽,纔會讓冰雕掉下來的,讓兩位受驚了。”工作人員非常乾脆的認錯了。

    見狀,陸晚晚道:“你們要注意點,這裏這麼擁擠,要是發生意外的話,大家想躲都躲不掉。”

    工作人員點頭哈腰道:“是是是,我們馬上排查,一定杜絕類似的情況再發生!”

    “走吧。”厲景琛動作有些不自然地攬住陸晚晚的肩膀,把她護在身邊,一直走到出口處,才鬆開了些。

    陸晚晚從他的懷裏,鑽出來道:“剛纔謝謝你了,你沒受傷吧?”

    厲景琛不以爲意道:“我像是那麼容易受傷的人嗎?”

    “不像。”陸晚晚先是搖頭,再是輕聲道:“但我還是不希望你受傷。”

    聞言,厲景琛的眼神變得灼熱起來,他忍不住擡手摩挲起她恢復健康的脣瓣,蠢蠢欲動道:“晚晚,別逼我在外面吻你啊。”

    “我跟你說正經的呢。”陸晚晚有些氣憤地拍開了他的手。

    結果,卻見厲景琛顰了顰眉。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多年前形成的默契,卻叫陸晚晚心中一緊:“你怎麼了?你受傷了對不對?”

    說着,陸晚晚忙給他檢查起來。

    當被她摸到肩膀時,厲景琛忽然握住了她的手,玩味道:“你再按的話,我就要變成內傷了。”

    見他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只是皮外傷,陸晚晚冷靜下來,道:“我們回去吧。”

    “等等。”厲景琛心中帶着執念,詢問道:“當年,你和傅朔的終點在哪?我們也去。”

    他說了,要替代掉所有她和傅朔的回憶,又豈能半途而廢?

    陸晚晚咬了咬下脣,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他卻還在計較這些!

    “我跟傅朔的終點在哪,根本就無所謂,因爲我忘記了!”

    厲景琛意外道:“你忘記了?”

    陸晚晚把心一橫,說道:“對!我忘記那一年傅朔帶我逛到哪了,因爲我怕尷尬,所以我邀請了同事跟我們一起來看藝術展,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嗎?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這一刻,厲景琛只覺天上飄落下來的雪花,都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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