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看着他,道:“如果每一個父親,都能像你一樣疼愛女兒的話,那一定能避免很多人倫悲劇吧?”

    柳一輝的祕書對着她翻了個白眼,現在纔想着討好柳總,未免也太遲了!

    柳一輝眯了眯眼:“我不管你是在迎合我,還是在諷刺我,爲了你的事業着想,我都希望你今後能多包容純兒。”

    陸晚晚笑了笑後,忽然道:“柳總,能借我一支圓珠筆嗎?”

    柳一輝的祕書問:“你要圓珠筆幹什麼?”

    柳一輝卻擡了下手,道:“可以。”

    陸晚晚於是從筆筒裏挑了支圓珠筆後,將筆蓋旋轉下來,從裏面抽出了一截彈簧。

    柳一輝和他的祕書,都等着看陸晚晚想玩什麼把戲。

    陸晚晚把彈簧擺在了柳一輝的辦公桌上,用食指重重的壓住了彈簧,接着放開,彈簧高高的跳了起來。

    陸晚晚接着朝柳一輝看去,笑道:“我剛纔話還沒說完,除了一昧的疼愛外,有時候父母給子女的壓力,也是可以轉換爲動力的,柳副總如果想讓您女兒有進步的話,不妨嘗試一下?”

    柳一輝卻不買賬:“如果,我只想讓純兒開心快樂的活着呢?”

    陸晚晚笑意不變:“那很遺憾,我就跟這彈簧一樣,誰越打壓我,我反彈的越厲害。”

    聞言,柳一輝的臉色沉了下去。

    陸晚晚這纔看到了他眼角的魚尾紋,不禁打趣了句:“別生氣呀領導,會長皺紋的。”

    柳一輝的祕書瞪大了眼,這個新來的主管,居然敢這麼對柳總說話!

    柳一輝眼角一抽,對陸晚晚沉聲說:“希望陸主管的工作能力,跟你的嘴皮子一樣厲害。”

    陸晚晚頷首道:“我和部門的智囊團,一定不會叫您失望的。”

    柳一輝看了陸晚晚幾秒後,對她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柳一輝的臉色很差,但陸晚晚卻不忘把圓珠筆給他裝好,放回筆筒裏後,這才離開。

    走到門口時,陸晚晚忽然站定,道:“對了,柳副總,您頭頂的那幅字畫好像是贗品。”

    柳一輝聲音一緊:“你說什麼?”

    “真品在六年前,就在一場慈善拍賣會上被人拍走了,出價的是一名房地產老闆,一口氣花掉了1個億呢,不過,或許這是他視你爲知己,自願送給您的?”陸晚晚回眸說完,便推門離開了。

    柳一輝的祕書震驚過後,忙道:“柳、柳總......她胡說八道的,一個小小的主管,能有什麼見識?”

    柳一輝卻脣線緊抿,半天沒有說話。

    是啊,一個小小的主管,能有什麼見識?尤其還是在收藏古董字畫方面!

    可是,她卻說對了。

    據他了解,他頭頂這幅字畫的真跡,早就被人高價拍走了。

    現在這幅,不過是他讓人仿造的罷了,今天早上剛送來。

    他剛剛站在底下欣賞了半天,見一點瑕疵都挑不出來,正滿意能用來以假亂真時,便被陸晚晚看穿了!

    這個女人,一定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這麼單純!

    柳一輝心頭盈滿了鬱氣,不得而發,於是對祕書道:“去把她的履歷拿給我看看。”

    “是,我馬上去。”

    ......

    對於柳一輝之後的動作,陸晚晚並沒有太在意。

    她回到部門,給自己泡了杯枸杞茶後,打開筆記本開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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