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忍不住一笑,這樣一來,厲景琛就不會那麼孤獨了。

    “好啊,你把手機給她吧。”

    另一邊——

    洗完澡,從樓梯上下來的安安,站在臺階上環視了一圈後,在陽臺裏發現了陸晚晚的身影。

    見她正在打電話,安安懂事的沒有過去打擾。

    他跳下臺階,朝客廳的方向走去。

    結果被漫天的煙味,嗆得咳嗽起來。

    安安用小手捂住嘴巴後,朝陸澤宇走去,悶聲道:“舅舅,咳咳......你別抽啦!”

    陸澤宇垂眸,朝他看來。

    他今晚也喝多了,正靠在沙發上緩神。

    而他緩神的方式,不是喝解酒茶,而是破天荒的打開了煙盒。

    安安見他眼神有些迷離,好像聽不見他說話似的,不禁用小手去拍他的俊臉,邊拍,邊抱怨道:“舅舅,快別抽啦,我不想吸二手菸!老師說有害身體健康!”

    陸澤宇見煙霧漂浮在安安的四周,隨時會將小傢伙吞沒,當即掐滅了手裏的香菸。

    安安還來不及鬆口氣,就見陸澤宇拿起身邊的煙盒和打火機,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道:“舅舅去陽臺抽。”

    安安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奶唧唧的說:“舅舅,媽咪在陽臺打電話呢。”

    那他不能過去了,晚晚妹妹懷孕了。

    陸澤宇眨了眨醉醺醺的眸,朝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結果,安安像只無尾熊一樣地抱着他的腿,拖慢了他的腳步。

    陸澤宇伸出手,捏住安安頰邊的軟肉,問:“你要幹什麼?嗯?”

    安安被捏得咧開了小嘴,道:“舅舅,你別抽菸了,陪我喫糖吧。”

    “喫…糖?”

    “嗯!”安安指着茶几上的糖果盒,一臉感興趣道:“就是那個啊,葡萄味的…我想喫好久啦!”

    “糖喫多了會蛀牙。”

    “那也比吸菸好。”

    陸澤宇在酒精的刺激下,脾氣有點衝:“還輪不到你教育我,鬆手。”

    安安只好和他談條件:“這樣吧,舅舅陪我喫一顆糖,我就不再纏着你了。”

    陸澤宇皺着眉,似乎是想拒絕。

    “好嘛,舅舅!你最最最好了~”

    小傢伙一連用了幾個“最”,叫陸澤宇不由自主的倒退幾步,回到了沙發上。

    安安爬到了他的大腿上坐着,這樣一來,陸澤宇就是想走都沒辦法了。

    此時的陸澤宇,就像懷裏被強行揣了只小動物,想用力推開,卻怕傷到他。

    “下去。”

    “不下。”安安和他大眼瞪小眼:“媽咪說過,舅舅的腦子動過大手術,所以喝酒和吸菸對你的傷害比普通人大,一定要少碰纔行!”

    安安的話,叫陸澤宇想起了黎錦書,以往有她在聚會上幫他擋酒,他永遠是聚會結束後最清醒的那一個。

    而黎錦書呢?

    她被喝趴在了酒桌上,半醉半醒間,眼底水光瀲灩地就像融化的春雪,但她桌底下的一隻手卻死死按着胃,用力到指尖發白,卻又什麼都不說。

    看着她這副樣子,陸澤宇只覺得蠢死了。

    難道她沒發現,那些男人看出她會爲他擋酒,所以才總是給他敬酒的,目的卻是爲了灌醉她嗎?

    “哼,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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