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遇瞪着被吊起來的阿榮,怒喝一聲:“我在傅氏分公司設下的棋子,可不是讓你這樣用的!”

    密室內的死士齊齊道:“主子息怒!”

    “息怒?”時遇冷眼瞥向他們,道:“有你們這羣自作主張的手下,要我如何息怒?”

    時遇向來喜怒不形於色,但這回,他卻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怒火。

    一方面是因爲陸晚晚差點被炸死,另一方面是因爲手底下的人挑戰了他的權威,這是他絕對無法容忍的!

    就連剛纔,他鞭打阿榮的時候,也有人出來求情。

    思及此,時遇來到其中一名死士面前,盯着對方的眼睛,問:“你想背叛我嗎?”

    這名死士看向他,想也不想的說:“屬下不敢!”

    時遇又來到第二名死士的跟前,問:“你呢?”

    這名死士低下頭,道:“屬下不敢。

    ”

    接着,第三個。

    “還有你?”

    “阿文…不敢。

    ”

    這名死士正是剛剛給阿榮求情的那個,在看到同伴的慘狀後,他微微猶豫了下。

    “很好。

    ”

    時遇將猶豫的阿文看在眼裏,卻並沒有立刻做出懲治,而是在斂去眸中的冷芒後,道:“你們知道,我今晚爲什麼這麼生氣嗎?”

    有人咬牙回答道:“因爲陸晚晚。

    ”

    都是因爲這個妖女,把他們主子迷得忘記復仇大計的!

    時遇飛快道:“錯,因爲你們都是我最信任的手下,逃亡到Z國的這六年來,我們患難與共,

    我以爲你們對我忠心耿耿,絕對不會揹着我私下行動,所以我對你們,向來有什麼說什麼,

    我承認,我是衝着陸晚晚來的,因爲她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戰利品。

    ”

    衆死士一愣:“戰利品?”

    還沒戰,哪來的戰利品?

    時遇閉了閉眼後,接着說道:“沒錯,我從來就沒忘記過,自己是回來幹什麼的。

    ”

    當陸晚晚在金鳳酒樓外,和他劃開界限,站在他的對立面開始,時遇便從虛妄的幻想中清醒了。

    不管他的臉再怎麼變,不管他化名爲“時遇”還是阿貓阿狗也好,對陸晚晚來說,都只是一個符號。

    她的眼睛,她的那顆心,永遠只會爲了厲景琛而轉動。

    這對他來說,不止是兜頭一盆冷水那樣簡單,而是直接宣判死刑了。

    六年前的厲項臣,誘惑不了她,六年後的時遇,依舊吸引不了她!

    頭一次,他對自己搶不到的東西,產生了又愛又恨的情緒。

    在陸晚晚選擇厲景琛的那一刻,他便決定了,未來把陸晚晚奪過來,欺辱也好,玩弄也罷,等他狠狠宣泄完這六年積攢的複雜感情後,再做處理。

    他決定不再珍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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