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飛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故意在陸晚晚面前晃了晃那把園藝剪刀:“不用了,我還沒剪完呢。

    ”

    陸晚晚看着快戳到她脖子的刀尖,眸光微微一閃。

    她沒有得罪過柏飛吧?

    等等......柏飛在她車裏抽菸的時候,被她警告過。

    陸晚晚有點後悔了,她當時怎麼就不知道忍忍呢?

    見陸晚晚時而皺眉,時而嘆氣,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柏飛惡作劇般的笑了起來。

    “......”陸晚晚盯着在眼前亂晃的園藝剪刀,敢怒不敢言。

    片刻後,柏飛放下園藝剪刀,道:“陸小姐,我必須向您聲明一點,我小時候殺的,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而是我的領養人。

    ”

    陸晚晚一愣:“什麼?”

    柏飛簡短的說道:“他們拿我做人體實驗,到最後還商量要摘取我的器官拿去賣,我才殺了他們,和方天一起逃出來的。

    ”

    陸晚晚倒抽了一口涼氣:“你是說,你和方天......”

    柏飛看着她,問:“院長,我說這些,是不是讓你更害怕了?”

    陸晚晚注意到了他喊她“院長”,想來,他一定希望有一個人,能在他小時候施以援手,救他的吧?

    “你不說,我才害怕,你說了,我反而不怕了。

    ”

    陸晚晚剛纔還以爲柏飛有什麼反社會人格,現在聽來,他動手殺人,原來是爲了自保。

    柏飛看着她重新恢復平靜的眼眸,那股之前在大廳裏感受到的,悲憫世人的感覺又冒了出來,他忍不住心想,如果小時候,他遇到的是像陸晚晚這樣的收養人,一定會過的非常幸福吧?

    陸晚晚道:“怪不得,你和方天今天都有些奇怪,原來是你們的出身,跟這裏的孩子有相似之處。

    ”

    柏飛道:“我們可比不得這裏的孩子,他們有的要當科學家,有的要當畫家,有的要當運動員,我小時候光想着怎麼逃跑了。

    ”

    “你別這麼說,你童年的不幸,也造就了你如今的強大,你現在看起來就很可靠。

    ”怕柏飛不信,陸晚晚還特意加上一句:“真的!”

    柏飛認真的看了她一會兒後,狂野的俊臉忽然一紅:“陸小姐......”

    陸晚晚“嗯?”了聲。

    柏飛用手蓋住了自己的下半張臉,悶聲說:“你別說了。

    ”

    陸晚晚不解的問:“怎麼了?”

    柏飛扭了扭一米九的身軀,一股猛漢撒嬌的既視感,衝擊着陸晚晚的視野:“你再說下去,我都要愛上你了。

    ”

    “......”這人真是,沒個正經。

    陸晚晚重新拾回勇氣,瞪了柏飛一眼。

    柏飛笑得更盪漾了。

    就在這時,陸晚晚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拿起來一看,見是厲景琛的電話,立刻滑過了接聽鍵。

    “厲景琛,是我。

    ”

    “晚晚,你旁邊有人?”

    陸晚晚掃了柏飛一眼,道:“嗯,是柏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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