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稱謂,讓陸澤宇心口一個突突,幾乎是下意識的問道:“你喊她什麼?!”

    厲景琛一臉淡定的說道:“黎祕書現在已經回到厲氏集團上班,我這樣喊她有什麼問題?還是你希望,我喊她黎錦書,或者是......錦書?”

    明明厲景琛喊黎錦書時,沒有夾帶任何私人感情,但陸澤宇還是聽着很刺耳。

    他忍不住陰陽怪氣道:“你不是說過她是你最優秀的左右手嗎?怎麼回到厲氏上班後,還是隻能當個祕書啊?”

    語畢,陸澤宇朝黎錦書看去,想看看她的反應。

    然而,黎錦書卻一臉淡然,彷彿早已習以爲常。

    厲景琛坦然道:“她不想當祕書,可以隨時跟我說,我會重新給她安排職位的。”

    陸澤宇冷哼一聲:“是嗎?別隻是說說而已。”

    到底誰纔是“說說而已”?

    厲景琛眉梢一挑,倏地問道:“我還記得當年,我把她留在陸氏的時候,爸說過會代表公司好好珍惜她的,結果呢?”

    聞言,陸澤宇俊臉一熱,有些羞惱道:“厲景琛,你要內涵,就直接內涵我好了!拉爸出來幹什麼?這些年來,他和黎錦書可以說是相互成就,他對黎錦書比對我這個親兒子還好呢!”

    厲景琛意有所指的看了他一眼:“可惜爸對她再好,還是逃不過被驅逐出陸氏的下場。”

    陸澤宇本就心緒不寧,餘光還瞥到黎錦書此刻有些黯然的神色,愈發的頭暈腦熱起來。

    只聽他衝動道:“是!我就是那個把黎錦書驅逐出陸氏的罪魁禍首!誰讓她是你的人?我不找盡藉口將她開除,豈不是對不起晚晚母子?”

    厲景琛眼底掠過一道鋒芒,追問道:“你也承認,你是故意找藉口開除黎錦書的了?”

    陸澤宇捏着陶瓷茶壺的大掌緊了緊,此刻,他竟不敢去對上黎錦書的眼睛!

    什麼“商業間諜”,什麼“穿衣風格”,都是他故意對黎錦書使的絆子!

    他冤枉她,還逼她穿性感的裙子,目的就是爲了羞辱她,讓她受不了,主動從陸氏離職!

    可是這個傻女人,不知是爲了奉行厲景琛的命令,還是爲了遵從和他父親的諾言,硬是堅持了下來。

    直到——

    他爲了帶宋憐來家裏“約會”,而故意將黎錦書趕下車的那天。

    他間接害得黎錦書被幾個富二代糾纏,失手將那羣畜生打傷入獄,卻還不敢打電話讓他去保釋她,因爲她不想打擾他和宋記者的“約會”。

    就是這麼一個事事爲他着想的女人,卻被他當成了沒有心的機器人,折辱對待!

    陸澤宇還記得,當時黎錦書只穿了一條齊逼小短裙,如果她沒有武力自保的話,她將會在那些富二代的車上遭遇什麼,幾乎可想而知!

    思及此,一股羞愧將陸澤宇吞沒,隨之而來的是後怕和憤怒!

    這股憤怒已不再是衝厲景琛,而是衝他自己!

    與此同時——

    廚房內。

    廚師長正將剛纔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陸晚晚。

    末了,廚師長忍不住道:“三小姐,不是我說,這大少爺和錦書小姐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明明互相關心對方,卻又生怕對方知道,這日子過得能不彆扭嗎?”

    “哦?這話怎麼說?”陸晚晚好奇的問。

    廚師長神祕的笑了下,道:“剛剛我只是提了句,您遲早是要嫁人的,家中主母的擔子終究會落在另一個女人的肩上,結果您猜大少爺什麼反應?”

    陸晚晚眨了眨眼:“什麼反應呀?”

    “他立刻說出了錦書小姐的名字!”廚師長激動道:“您說,大少爺這不是心裏早就認定了錦書小姐,還能是什麼?”

    陸晚晚秀眉一挑:“這樣呀~我明白了。”

    “您明白什麼了?”廚師長說着,掌了一下自己的嘴,接着請求道:“三小姐,不管您明白什麼了,都千萬別跟大少爺說,是我告訴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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