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的是,周揚卻跟見到什麼奇觀似的,猛然睜大了雙眼。

    直到黎錦書把那份被弄錯的合同送進來,等厲景琛簽字蓋章再離開後,周揚才摸着後腦勺嘀咕道:“黎祕書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哦?”厲景琛旋轉了兩下筆蓋,將鋼筆插進筆筒裏後,問:“你覺得她哪裏奇怪?”

    周揚看了眼時間,見已經下班了,這纔敢深入與工作無關的話題:“她剛纔居然衝我笑了下,我不是在做夢吧?”

    “她對你笑了?”厲景琛顯然也有些驚訝。

    “嗯,千真萬確!我在公司從沒見她對誰笑過!該不會是......戀愛了吧?”由於太過驚奇,周揚忍不住揣度道。

    戀愛嗎?

    想起黎錦書剛纔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再結合昨晚在陸家和陸澤宇糾纏的畫面,厲景琛理清思路道:“大概吧。”

    這下,周揚徹底壓抑不住八卦的因子了:“厲總您說,這個公司,誰能征服這座冰山啊!”

    厲景琛看了他一眼:“誰說一定就是我們公司的人了?”

    “啊?”周揚有些傻眼:“我們公司優秀的男青年一抓一大把,這肥水難道還能流到外人田?”

    厲景琛似笑非笑:“我問你,黎錦書回厲氏之前,她人在哪?”

    “在陸氏啊!”

    周揚脫口而出,隨即便愣住了。

    厲景琛富有深意道:“對她來說,也許陸氏纔是那塊滋養她的田地,明白嗎?”

    周揚琢磨了下他話中的意思後,瞳孔地震道:“您是說,她跟陸氏的人談戀愛了?誰啊!”

    豈料,厲景琛卻輕飄飄的說道:“下班了,我該去喫飯了。”

    說罷,便起身走了。

    “......”徒留周揚一人,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

    *

    時間如白馬過隙,眨眼間便又是一個月過去——

    陸晚晚的肚子越來越沉甸甸了。

    而厲景琛和安安也越來越緊張了。

    那是一種肉眼可見的,具體到細枝末節的緊張。

    例如,晚上喫完飯後,陸晚晚提出想去外面散散心,結果就聽父子異口同聲道:“不行。”

    陸晚晚愣了愣:“爲什麼不行?”

    厲景琛在隱晦地看了眼她的肚子後,溫聲道:“就在家裏,我們陪你看電視不好嗎?”

    “是呀媽咪。”安安接口道。

    爲了天天陪着自己這個未出世的弟弟妹妹,安安可是在學校裏就鉚足了勁的完成了作業。

    晚上空閒的時間,他要麼就賴在陸晚晚的身邊聽胎教音樂,要麼就陪他們一起看電視,可以說是相當上心了。

    至於厲景琛,那就更不用說了,這段時間他基本沒出去應酬,一下班就往家裏趕,公司有問題就先交給高層去處理,一心在家和妻兒作伴。

    每每扭過頭,看到陸晚晚挺着個大肚子,和安安一起坐在沙發上,對着電視裏的喜劇節目哈哈大笑的時候,便是厲景琛覺得最幸福的時光了。

    然而,對陸晚晚來說,卻不完全是這樣的。

    “可是,我這一個月,不,不止一個月了,一直待在家裏養胎,哪都去不了,真的好無聊嘛!”

    現在,連出去散個步他們都要勸阻,她這胎養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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