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厲景琛的凝視,陸晚晚和他錯開了視線,道:“沒有......”

    厲景琛卻追着她的眸光不放:“什麼沒有?”

    陸晚晚否認道:“沒有哭過。”

    厲景琛狐疑道:“那眼睛怎麼腫得跟核桃一樣?”

    陸晚晚下意識的摸了摸眼角:“哪有這麼誇張?”

    厲景琛“嗯哼”一聲,他就誇張怎麼了?

    不過,他基本已經猜到她是怎麼回事了,不外乎是跟他們的兒子有關。

    也因此,厲景琛還有幾分逗弄她的心思:“那要不然怎麼說?”

    難道說她的眼角像盛放着兩朵桃花,讓他恨不得吮進嘴裏,嚼爛了再嚥進肚子裏?

    如果這麼說的話,會把她嚇得當場流淚吧?

    不過,桃花釀成的瓊漿玉液,嚐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

    此時,厲景琛坐在牀上,屈起一條大長腿,嘴角微勾,就這麼饒有興趣的看着她。

    氣氛逐漸走向怪異。

    而陸晚晚也終於回過味來:“你在看我笑話?”

    厲景琛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明明是在關心你。”

    陸晚晚半信半疑:“那你笑什麼?”

    厲景琛道:“誰規定關心別人的時候不能笑的?你規定的?”

    陸晚晚瞪了瞪他後,偏過眸道:“我不跟你說了,把手放好,我還沒有給你上完藥。”

    見她都這麼鬱悶了,還不忘幫他上藥,厲景琛臉上的調笑漸漸淡去,並聽話的將原本弓起的手背放平。

    陸晚晚一邊爲他上藥,一邊流露出心疼之色:“修齊咬的也太狠了,昨天到現在傷口還沒有要癒合起來的樣子......”

    明明她用的是楚墨當初留下來的藥膏,按理來說,一般的小傷口早就在第二天結痂了。

    厲景琛安慰道:“沒事,已經......”不疼了。

    等等......

    他爲什麼要放棄這唾手可得的福利?

    厲景琛眸光一閃,轉而低聲道:“是有點狠,再深一點,都要咬到骨頭了。”

    雖然這話有誇張的成分,但陸晚晚卻深以爲然道:“對啊,你也真是的,當時怎麼也不制止他?”

    厲景琛啞然失笑:“他當時咬的那麼用力,我要是制止他的話,沒準反而會刺激到他,被這頭小狼撕咬下一塊肉也說不定。”

    “小狼?”陸晚晚停下手頭的動作,新奇的說:“真沒想到,你居然會用這樣兇猛的動物來形容修齊。”

    “兇猛嗎?”厲景琛卻有些不以爲然:“那你知不知道,狼是依靠集體才能形成兇猛攻勢的動物?只是一頭狼,還是一頭小狼,偶爾呲出獠牙,也只能嚇嚇對方,是成不了大氣的。”

    陸晚晚想起厲修齊那被逼到極致才顯露出來的血性,確實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不過......”陸晚晚在給他貼上OK繃後,托起他的手,低頭親了親他的手背,道:“我可不想你用自己以身飼狼。”

    厲景琛點了點頭:“這次只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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