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厲旭陽一連求見了時遇四天。

    因爲擔心白天遇不到時遇,所以厲旭陽特意挑了晚上的時間,不顧主治醫生的勸阻,也要跑出醫院。

    結果,爲了見到時遇,厲旭陽不慎和黑衣人起了衝突,被他們按倒時,受傷的胳膊同樣被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先生在忙,閒雜人等不得打擾,你還是先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今天一定要見到時先生!”

    等到時遇從書房裏出來,並屏退手下時,厲旭陽胳膊上的紗布已經散開,血順着傷口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整條胳膊更是往下耷拉着,但即便如此,他的眼中還是充滿了堅持。

    “時先生,您終於願意見我了!”

    厲旭陽此刻的激動,並非作假,這幾天,時遇一直用各種理由拒絕見他,今天終於肯現身了!

    時遇眯了眯眼:“四天了,你還是堅持己見嗎?”

    厲旭陽毫不猶豫的說:“沒錯!只有扳倒厲景琛,我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才能讓我和我媽過上好日子!”

    時遇搖了搖頭:“你跟在我身邊辦事,未來一樣能過上好日子。”

    厲旭陽扯脣一笑,卻充滿了自嘲的意味:“時先生,您猜,我爲什麼要放着好好的厲家少爺不當,來過這種刀口舔血的生活?是我不喜歡當這個少爺嗎?”

    在時遇沉默的目光中,厲旭陽啞聲說:“不,分明是我沒得選!他厲景琛只要在這個世上一日,我和我媽便永世不得翻身,只要您能幫我,要我付出什麼代價都行!”

    時遇審視了他良久,這才勉爲其難的說:“…好吧,就當是不讓莊姨絕後,你給我點準備的時間。”

    霎時,厲旭陽眼中迸發出了驚人的亮光!

    他抖着脣,顫着聲,提醒道:“時先生,他們三天後就要結婚了!”

    時遇淡淡的說:“我會盡快。”

    一頓過後,時遇補充道:“當然,你也可以隨時反悔這個決定,弟弟輸給哥哥,沒什麼好丟人的。”

    厲旭陽與他四目相對,像一頭急着咬碎敵人喉嚨的狼,聲音灌滿了血腥氣:“我可從來沒有承認,他是我的哥哥。”

    ......

    另一邊,厲景琛和陸晚晚正在緊鑼密鼓的籌備着他們的婚禮。

    請柬發了,酒店定了,今天他們又抽空去買婚服。

    婚紗店的經理領着他們來到展示架前,熱情地爲厲景琛介紹各種款式的婚服。

    厲景琛聽完後,毫不猶豫的轉身,問身旁的女人:“厲太太,你覺得哪一款適合我?”

    陸晚晚打眼一看,架子上掛着的不外乎是西裝、燕尾服和小禮服,再區分藍色、黑色、白色。

    “嗯......”陸晚晚拿起一套藏青藍的西裝,在厲景琛身前比了比,道:“要不你試試這套吧。”

    “您未婚妻真有眼光,這套婚服穿在您身上,一定相當有格調。”

    以經理老辣的眼光,面前這個男人可以駕馭任何款式和顏色的婚服,而且看得出來,這男人還是個“妻管嚴”,與其她喋喋不休的介紹,還不如簡單的捧個過場。

    果不其然,厲景琛幾乎沒有考慮的接過陸晚晚遞來的婚服,道:“那我去試試。”

    陸晚晚微笑着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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