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柔這下是徹底無法再欺騙自己了!

    她倏地站起身,顫抖的手撐着桌面,冷冷發問:“厲總,聽說你娶晚晚,只是爲了沖喜?”

    面對如此尖銳的問題,厲景琛選擇點了點頭,畢竟這是他和陸晚晚相識的起點。

    謝柔繼續問:“聽說你失明的這兩年,脾氣極壞,動不動就拿別人撒氣?”

    厲景琛想起剛開始對陸晚晚的冷嘲熱諷和刻意刁難,不得不“嗯”了聲。

    陸晚晚在旁邊看得都快急死了,她是請他來陪她演戲的,不是來拆她臺的好不好?

    見謝柔臉色奇差,陸晚晚咬咬牙,道:“院長媽媽,其實他後來對我很好的!”

    謝柔朝她看去:“無名無分,這也叫好?”

    “怎麼會無名無分呢?”陸晚晚趕緊擡起事先和厲景琛十指緊扣的手,亮出兩人的婚戒:“您看這是什麼!”

    見狀,謝柔眸光一定,隨後說道:“晚晚,你先出去,我要和他單獨談談。”

    陸晚晚趕緊朝厲景琛看去,暗搓搓的希望他不要說些什麼不該說的,萬一再把謝柔氣出個好歹來,那就完了。

    等陸晚晚猶猶豫豫的出去後,謝柔才問:“厲總,捫心自問,你愛晚晚嗎?”

    厲景琛一頓過後,沉聲道:“我在乎她。”

    謝柔明白,像厲景琛這樣的大人物,能說出一句“在乎”已是不易,只是——

    “你在撒謊,如果你真的在乎她,又怎麼會抱着別的女人離開?”

    “我承認,那件事的確是我衝動了。”

    他和白卿落在一起的那五年,習慣性的當她的守護神,當吊頂燈砸下來的那一刻,身體幾乎是搶在了他的理智前做出了行動。

    謝柔卻近乎咄咄逼人的問:“只是衝動?不知你事後是否想過,如果那個時候衆人知道晚晚是你的妻子,她會有多丟臉?再說,她的手也受傷了,爲什麼你第一個救的卻不是她?!”

    想起陸晚晚左手上至今纏繞着的繃帶,厲景琛啞聲道:“是我沒留意。”

    “沒留意,說明你不在乎!”撕開平靜的僞裝,謝柔拍着胸口,激動道:“但我在乎!晚晚是我的心頭肉,你娶了她卻不好好對她就是在剜我的心!”

    稍作喘息過後——

    “厲總,既然你的眼睛已經恢復了,不如就放晚晚自由吧!”

    厲景琛心中一震,脫口而出道:“除非我死,否則這絕不可能。”

    謝柔譴責的看着他:“說的好聽,晚晚爲人單純,時間久了,難免受到你的哄騙,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越陷越深!”

    厲景琛下顎微微緊繃:“我之前對她的壞,是真,我現在對她的好,也是真,爲什麼你只能看到不好的那一面?”

    一頓過後——

    “既然我們給彼此戴上了婚戒,那就是認定對方了。”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是在做戲給我看嗎?”

    謝柔說着,拉開辦公桌前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一本雜誌,拍到厲景琛的眼前:“你當時抱着白卿落的這雙手上,可沒有戴這枚婚戒!唯一的解釋就是,你和晚晚是爲了糊弄我,才臨時去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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