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厲景琛攜着嬌妻向他們走來,厲家的宗親都恍惚了下,好似又回到了當年被厲景琛支配的恐懼中。

    猶記得厲景琛在扳倒厲華光後,在老爺子的全力支持下,將他們這些宗親的股份全部收購了去,爲的就是將厲氏集團盡數掌握在自己手中!

    所以兩年多前,在得知厲景琛失明的時候,他們除了高興,竟無一人感到可惜。

    可如今,看着他重見光明,不僅厲氏集團回到他手,又有嬌妻在側,一副人生贏家的樣子,厲氏宗親皆恨得牙癢癢。

    不過,雖然明面上不好對他怎麼樣,但噁心噁心他還是可以的。

    比如說,像厲景琛結婚那樣的頭等大事,他們便不曾出面道賀,甚至連一點心意都沒有表示。

    但厲輕靈不過考了一個文科狀元,他們卻備了厚禮前來相送,爲的就是噁心他,他們厲氏宗親比起看重他,更看重莊靜這個外來戶和她所生的孩子!

    厲景琛之前掃過他們的禮單,確實豐厚,但他什麼噁心事沒見過?

    只見他神色如常的開口道:“厲太太,他們都是我爸的堂兄弟,這位是我堂伯父和堂伯母。”

    陸晚晚隨之看去,見一個方臉中年人正眯着眼打量她,便喚道:“堂伯父好。”

    一頓過後,她又朝着他身旁的美婦喊了聲:“堂伯母好。”

    “這丫頭怎麼看上去怯生生的?”厲景琛的堂伯母面帶笑意的回憶道:“卿落倒是落落大方,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便挽着我的手,像女主人一樣領着我到處參觀。”

    厲氏宗親本以爲提起白卿落,就能誅厲景琛的心了,卻聽他漫不經心道:“白卿落已經懷着身孕卻被趕出厲家多日,如果大伯母思念她的話,可以改天去看看她。”

    聞言,堂伯母嘴角一抽:“你竟捨得?”

    厲景琛眉眼不興:“除了厲太太,我誰都捨得。”

    聞言,厲氏宗親都跟吃了蒼蠅似的,這硃砂痣終究是活成了蚊子血!

    厲景琛接着朝一個尖臉中年男人看去,道:“這位是我堂叔父。”

    陸晚晚聽他們說話不陰不陽的,便也冷淡了許多:“堂叔父。”

    厲景琛的堂叔父在“嗯”了聲後,狀似無意的問:“聽說你是嫁進厲家沖喜的?至今連個婚禮都沒辦?”

    這話問的,就像在說陸晚晚不受寵般,但凡心理承受能力弱一點的,能當場和厲景琛鬧起來。

    “堂叔父這個問題,問得好。”厲景琛一邊把玩着陸晚晚的小手,一邊對厲氏宗親道:“我和厲太太雖有夫妻之實,但卻還未舉辦過正式的婚禮,我想擇日補辦,希望各位到時都能來參加。”

    陸晚晚不禁向他看去,他們什麼時候說過要補辦婚禮的?

    然而這個念頭已經在厲景琛心中徘徊了很久,卻被各種禍事給耽誤了,如今好不容易打壓下厲項臣的氣焰,他終於可以騰出閒心補辦婚禮了。

    或許,他還能和厲太太來一段蜜月之旅。

    從厲景琛眼中流露出來的幸福是騙不了人的,厲氏宗親各個都在心裏瘋狂咒罵。

    明知他們怨氣沖天,厲景琛卻還微微勾脣:“剛纔是誰提醒我還沒辦婚禮的,現在爲何又不吭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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