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早就看出厲修齊的進攻毫無章法了,趁着他疲倦時,倏地伏下身,一個鞭腿,將厲修齊絆倒在地!

    厲修齊只覺視線一晃,屁股已經着地了,下一秒,傅懷安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

    “厲同學,你下盤不穩,雙手無力,根本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唯一的可取之處就是你恪守武士道精神,沒有出陰招。”

    厲修齊聽着聽着,忽然痛恨起自己這副孱弱的身體來。

    他媽媽總說,學習是最重要的,其它的東西都不能碰,不然會分心。

    可學習能讓他不被傅懷安撂倒在地嗎?能保護念念嗎?不能!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正當厲修齊擡手想要擋住臉上的憤懣時,傅懷安卻忽然握住他的手,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過程中,只聽傅懷安問:“發泄過後,有沒有好一點?”

    厲修齊一怔之下,忘了言語。

    “我知道因爲我的到來,讓你沒有安全感。”安安在他耳邊開門見山道:“不過我沒有要跟你爭念念的意思,她是我們共同的好朋友。”

    這時,魏念走過來問:“你們在說什麼啊?”

    “說你呢。”安安衝她笑了笑,一雙與陸晚晚相似的眼眸溫柔極了,但他的行事手段可一點都不溫柔。

    其中最可怕的還是他中間的隱忍,就爲了等最後的爆發,這讓魏念想起了她的厲叔叔。

    爲什麼安安不能是厲叔叔的兒子呢?

    厲叔叔那麼厲害的一個人,一定能把安安教得更優秀的!

    就在這時,安安說道:“念念,我身上都臭了,就先去換校服了。”

    “噢,好!”安安今天一共和同學打了五場,肯定流了不少汗。

    等安安離開教室後,魏念回頭拍了拍厲修齊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早跟你說要多鍛鍊身體啦,你媽非不讓,等你鍛鍊好了,再找安安分勝負吧。”

    厲修齊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問:“念念,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啊?”

    “啊?”魏念不明白他的這個想法從何而來:“你可是年級第一,你要是沒用的話,那我豈不是單細胞生物?”

    厲修齊抿了抿脣,問出自己這幾天的顧慮:“那你會不會去跟傅懷安做同桌啊?”

    “你說什麼呢?我是關心他,但要論交情,你纔是我最好的朋友呀!只要我不掉出一班,我們就不會分開,除非你嫌棄我成績差。”

    厲修齊一聽這話,連忙擺手道:“不會不會,我巴不得你一直跟我做同桌!”

    “那就好!”

    魏念拉着他的手,兩個孩子相視一笑。

    厲修齊十分珍視這條友誼的小船,所以爲了不被傅懷安過度介入,他決定回家後好好跟他媽媽談一談,他不想再這麼弱下去了。

    ......

    與此同時,電影院內。

    亂世中,一個孤苦伶仃的女人要帶着孩子活下來很難,女主角做過短工,接過細活,甚至幹過苦力,期間受到的刁難不勝枚舉。

    陸晚晚明白,這部電影就是要讓觀衆藉助女主角的眼睛看盡世間瘡痍。

    好不容易隨着戰事平息,女主角開起了自己的小作坊,然而這已經是幾年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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