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拔劍開始走向盡頭 >第一章 高中解元
    益州順慶府,貢院外正人頭攢動,皆擠在一面牆壁之前,因爲今日正是武鄉試放榜的日子。

    而貢院對面的酒館二樓,正有三人坐於窗臺邊交談。

    “這次武舉,不知道徐兄弟有無把握。”一個俊朗的青年對他旁邊的人問道。

    旁邊這人年紀倒是不大,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左右,長像也極爲普通,但太陽穴微微凸起,一雙眼睛極其有神。

    “中舉估計不難,可就是不知道能取得什麼名次了。”徐木抿了口茶,然後無奈地說道。

    “趙大哥你還不知道他咱們書院裏就數他成績最爲優秀,只不過單論功夫還是比我差了點。”最後一個皮膚黝黑的青年立馬搶着回答道。

    雖然他一直被徐木壓了一頭,但只在武功方面,卻幾乎算的上是他們當中第一人,因此有點沾沾自喜。

    “是,比不過你。”徐木才懶得理他,一個全靠肌肉的傢伙,而且對方父親是益州指揮使,掌管一州兵馬調動,再怎麼着也會得個前十的名次。

    趙生看見兩人確覺得有些好笑,就好像看到七八年前那個單純的自己一樣。

    這兩人都比他小上好幾歲,但都是頗有前途之人,一個雖然只是五品員外郎的兒子,但天資不凡,另一人更是姓樸,叫樸雲,乃豪門望族之後。

    否則以他正六品官員的身份也不會特意過來結交。

    “二少爺,高中了,您高中解元了。”一個小廝突然在人羣之中高聲歡呼,原來是已經放榜了。

    “哈哈哈,沒在這白坐一上午,這頭名是我的了。”

    徐木高興地站了起來,這外面的聲音正是屬於他家的奴僕。

    他今年不過十七,來到這個世界也剛好十七年,因爲生於官宦之家,被家裏逼着走上仕途,可在知道這個世界真有武功之後,開始了武舉的道路。

    “好小子,當日我在會場上見你使的那套劍法,我就知道你定然能中頭名。”

    “樸雲,你也不差,放心吧。”徐木肯定地回道。

    “少爺,中了,是第九名亞元。”此刻樸家的奴僕也大聲地傳來了喜訊。

    “好,雖然比不上你這頭名,但也算沒丟了面子。想來我們苦讀練功十幾年,今天終於可以出仕了,不如尋三兩個好友去那春香樓好生聚聚”

    “那是自然,人生三大喜事當浮一大白。”

    “全安,回去告訴老爺,今日我晚點回去,順便讓他給你封一個大大的紅包。”

    .

    鶯歌豔舞之後,生活還會復歸於平靜。

    三更天,正是午夜。

    城裏的平民大都已經睡了,唯有些高門大戶還亮着燭火,在暖燈下商量要事。

    明月高懸,皓潔的月光灑在順慶府的每一條街道上,月色如水,卻沒有流進每一個黑暗角落。

    而徐木此刻正從春香樓出來,八九月的風仍然極暖,還沒讓微醺的他意識清醒。

    “那是誰。”

    街道旁立着的一個倩影正好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只見這人年芳不過二九,身體修長,膚若凝脂,小小的鼻子纖細又立挺,最主要的是上面那一雙眼睛,更是蘊含着幾分星光幾分水,惹人生憐。

    加上一襲白衣雲鬢,就如那天上仙子墜落了凡塵。

    徐木從不敢相信這世間竟真有如此女子,因此他竟然有些呆了。

    “奴家在此等候公子許久了。”女子突然朝他開口道,軟糯的聲音更是讓這種清冷仙子般的人平添了幾分可愛。

    “不知小姐所爲何事”

    徐木立馬拱手上前問道,他也沒想到大晚上能遇見如此佳人,若是有機會,未必不能結識一番。

    “公子能否站着不動,我想先好生地看看公子。”女子緩緩地說着,同時眨着大眼睛慢慢地靠近了徐木,仔細端詳着他。

    “這位姑娘,在下姓徐名木,不知道小姐能否告知芳名。”徐木看着眼前這位女子,但不知道是不是進入深夜的原因,他身體開始有些發冷,尤其是肌膚開始起了些雞皮疙瘩。

    “不賴不賴,身高七尺,長得雖然算不上俊秀,但一身英武和書生氣確讓你有了另一股味道。尤其是你這小腦袋瓜裏面的東西一定很多,相信我們的孩子會喜歡的。”女子圍着徐木轉了一圈緩緩說着,眼裏佈滿了柔情蜜意。

    “姑娘擡愛了”徐木被眼前這人的話幾乎嚇呆了,來到這個世界十幾年,他都已經習慣了女子的恬靜溫婉,尤其面對陌生男子更是害羞掩面。

    莫非此人是哪家仰慕自己的小姐

    “我想讓你給我生個孩子。”女子幽幽地說着,同時踮起雙腳將雙脣送了上去。

    “這是不是太快了,我們是不是該先找個地方開個房先這大街上也未免太刺激了吧,莫非她單純地以爲接吻就會有孩子怎麼她靠地越近,越覺得她嘴裏有股惡臭,莫不是沒有刷牙”

    徐木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俏臉,心裏猶如天人交戰,各種念頭是生了又滅,滅了又生。

    一邊是純潔美麗的可人兒,一邊又是噁心反胃的酸臭。

    “不行,在下不是如此隨便的人。”徐木將她推開,同時思考該如何婉轉地告訴他口腔衛生的重要性,和是否該找個名醫給治一治。

    “哼,這事兒可由不得你。”女子雙手猛地往前一抓,直接朝着徐木胸膛而去。

    “這是氣勁不對,好陰冷的氣息,你到底是什麼人。”

    徐木直接錯身閃過,他從剛纔就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可始終發覺不到真相,就好似霧裏看花。

    “哼哼,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會是一個好父親,相信能給我一個好孩子。”女子的聲音雖然輕柔,可手上的功夫卻是極狠,一個橫掃抓向徐木脖子。

    徐木脖子後仰,右手往對方手腕一拿一引就破了此招,同時身子就要前壓,準備反擊。

    可是.

    這股刺痛感,爲何我的右手好像觸碰到了千年寒冰,而且這股刺入骨髓的寒冷還在一直向上。

    多年下來的習武經驗立馬逼迫他做出反應。

    強行改變進攻的勢頭,立馬一個鐵板橋後仰,勉力躲過女子後續的進攻。

    再側身左手撐地,幾個騰挪翻轉間就拉開了距離。

    “沒得談了”

    徐木將左手半藏於身後,這手裏正反手握着把短匕,是他剛纔騰挪時從靴子內抽出的。

    原本以一個公子哥的身份本不會用這種手段,可他在年幼的時候就曾被他父親送進禪宗主庭學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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