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雲,開眼竅找找這女鬼留下的鬼氣。”爲首的中年道士說道。
後面右側的英俊小道士聽到後立馬應道:“是。”
只見他未有任何動作,只是眉間一皺,雙瞳中竟然泛起了微微的白光。
血光,漫天的血光,這光幾乎將這幾百米高的巨大山巒給覆蓋了個遍,本該極其清晰的黑色鬼氣竟然在這血光遮蔽下淡了痕跡。
從山腳下看去,這山就像變成了一個盤踞着的巨蟒張開了血盆大口,等着幾人自投羅網。
輕雲發覺自己的雙腿已經控制不住地發抖,帶着哭腔回道:“師傅您還是自己親眼看看吧。”
中年道士感到疑惑,開眼竅極度費神,作爲三人中最強的戰鬥力量,自然要時刻保持最佳的狀態來應付突發情況,不過自己這徒弟這麼回答肯定有其中的道理。
只好將眼竅打開,可當他真正看到後,冰冷刺骨的恐懼直接從尾椎一路向上,然後再狠狠地插進他的天靈蓋。
“怎麼會這樣紅月,你不是說查到她進了這巫山嗎”中年道士壓住顫抖的嗓音問道。
“是呀,我自然是看着她進山後,纔來稟報的。”左側的女孩子感到疑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大妖,絕世大妖,什麼時候順慶府有了這麼一位存在。還有那女鬼爲什麼敢在如此強的妖氣瀰漫下入山。”中年道士心裏想着。
輕雲看着呆住了的師傅問道:“師傅,我們還進山嗎”
“進,爲何不進,再過幾天,你體內的鬼氣就要吞噬五臟了。”中年道士回道。
府城旁竟然盤踞着有如此驚人的大妖,朝廷的影閣到底是幹什麼喫的莫非和朝中勢力有所瓜葛。
中年道士不敢細想,只能急匆匆地沿着鬼氣痕跡尋去,只希望快點找到那女鬼解了術法。
...
遠遠地尋着腳印而來的徐木,到了山腳下時頭竟然又開始刺痛起來。
“莫非那女子就在這山內”徐木看見眼前這巍峨高聳的山巒猜測道。
這巫山他前兩年也來打過幾次獵,只不過每次都收穫甚少,因此對其沒了興致,沒想到今天再次前來竟然是爲了追蹤別人。
山腳某處。
一個披着大披風,帶着黑紗斗笠的人正在錯綜複雜的林中飛速騰挪,每一個落腳就已經到了十幾丈之外。
全然不被坑窪的山土和草木所影響。
當前面出現另一個同樣打扮,但帶着個牛頭面具的人時,才從一根樹枝上落了下來。
“發生了何事”
“山腳下來了兩波人,前者是淮南教的三師徒,後者好像是追蹤他們而來。”
“淮南教的人他們爲何會出現在這裏。”
“小的不敢細聽,那淮南教爲首之人貌似已經入了第二境,。”
“繼續監視,多用用你這對貓耳,它可不是白長的,千萬別讓他們破壞了計劃。”
.......
臨近黃昏,淮南教三人已經走過了幾里長的崎嶇山道,到了山頂之上。
而在如此高的山峯之上竟然有一個破敗的山神廟,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樣將磚石給運送上來的。
“師傅,鬼氣和妖氣貌似都在這破廟之內,它們不會是一夥兒的吧”輕雲將頭貼在中年道士耳邊,偷偷問道。
“你身爲我淮南教第子怕什麼,哪一個人不聽了這個名號抖上三抖。”
中年道士立馬打氣道,但這話更多是說給他自己的。
“對方還沒抖,你們倆倒先抖起來了。”
紅月看見兩人撇了撇嘴,到今天才知道這師兄和師傅竟然這麼膽小,一點也沒高手的氣魄。
不就是妖鬼嗎,算得了什麼,我丹田氣海都填滿六層了,竟然還無法打開眼竅,真可惜,好想看看這妖鬼的原形是什麼樣。
倒是這窩囊師兄,竟然有打開眼竅的天賦。
紅月想到這裏,眼中的鄙夷之情更重。
“師妹,要不你進去問問有沒有人在”輕雲眼珠子轉了轉,傻笑道。
他感覺這是個好主意,到時候真出了事,自己可以抓緊跑,師傅還能保護他。
“哼,廢物。”紅月回了句。
然後大聲地朝廟內喊道:“裏面的東西都給我聽着,這裏的輕雲小道士要斬妖除魔了,還不快點滾出來。”
輕雲小道士呆住了,中年道士也呆住了。
唯獨紅月沒呆,因爲她知道,今天無論如何都是要打過的。
自己這師兄體內被種了鬼術,好像叫種胎法。
最開始本來只有一縷陰氣,現在已經將他真氣吞得七七八八,馬上變成胎型了。
下一個階段就會開始吞噬五臟六腑,供鬼胎成長,
待到最後將輕雲小道士的靈魂也給吞個乾淨,產生智慧記憶後出世。
傳聞這種鬼術宿主的資質越高,所種的鬼子資質也會越高,但相對所需要的陰氣也涉及到鬼的本源。
而鬼術只能讓鬼解,對方付出了這麼多又怎會解
所以一切只能靠拳頭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