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已經懷上了,看來妙妙是要嫁到鎮上去了,過好日子。”
“算什麼好日子啊,聽說許員外家的主夫人苛刻着呢。”
“還是先懷了孩子的,又是做妾,進門就要比別人矮一頭。”
楚傾言邊洗衣服邊聽着,安分的很,她既不嫉妒,也不唾棄,這些婦人就是喜歡說人的閒話,聽聽也就罷了。
這時,一個氣惱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們這些亂嚼舌根的,敢說道我家妙妙,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得那個鬼樣,就是想嫁個有錢人,還沒人肯要呢,就酸吧你們。”
幾個婦人一回頭,見是妙妙娘,立馬都縮的和鵪鶉似的,不敢再說話了。
妙妙娘抱着一盆子髒衣服,雖然面色氣惱,眼底卻有分得意,她頗驕傲的看了眼默默洗衣服的楚傾言,陰陽怪氣的:“我家妙妙註定是枝頭的鳳凰,泥地裏的野雞哪能與她相比。”
做妾還好意思炫耀,作爲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女人,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觀念根深蒂固,楚傾言就是寧願單身一輩子,也不會給人做妾。
偏生這妙妙娘是故意拿她與楚妙妙相比,誇讚楚妙妙是鳳凰,踩低楚傾言是野雞。
只是,她似乎過於得意忘形,忘記了沒人能佔楚傾言口頭上的便宜。
她剛好洗好了衣服,抱起盆子,也學着妙妙娘陰陽怪氣的調子:“二嬸,真是恭喜了,表姐這般爭氣,給比二叔年紀還要大的許員外做妾,還是先懷了孩子,想來日後你也是母憑女貴,要享福的。”
“小蹄子,你就口舌能耐,看你能找個什麼樣的泥腿子嫁了!”
妙妙娘罵完泄憤,也擠到小河邊洗衣裳,倒是沒人再說話了,安靜的很。
楚老二家裏,楚軒拿着沉甸甸的銀子,滿臉的喜色:“姐,你真是太厲害了,整整三十兩的禮金啊!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些錢!”
“別說你了,就是我也沒見過!”楚老二兩眼發光,這拿來的聘禮中竟還有顆珍珠,他拿在手裏左看右看,竟然有些不敢置信。
楚妙妙現在的地位水漲船高,在家裏就像個小公主一般,她坐在炕上靠着枕頭,得意的哼了一聲:“那許員外只有女兒,沒有兒子,對我這胎緊張的很,我若是能順利生下個男娃,這點東西又算什麼,他家可是有錢着呢。”
“對對對,咱們妙妙一定能生個男娃!”楚老二滿面紅光,將聘禮一一過目。
摸摸肚子,楚妙妙垂着眼眸:“明日許員外就要接我到鎮上過好日子了,好喫好喝的養胎,短時間就不回來了,爹,你們沒大事也別去看我,我昨日去許府,人家的下人穿的都比咱們好,別去了落了我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