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花嗤笑一聲:“娘,你真是年紀大了,傻了不成,一千兩銀子雖然多,但是人家也不是傻子,洗洗衣服做做飯就有一千兩可以賺?你想的真是太簡單了,怪不得給人家白乾了兩天活,你這是活該!”
段婆子仔細品着話裏的意思,臉色一下子就綠了,她一開始是被鉅額銀票給衝昏了頭,這纔沒想到這一點,被自己兒媳婦這樣一說,段婆子也覺出不對來,道:“這麼說來,這竇長老給楚傾言銀子,根本就不是因爲給他洗衣做飯做家務,我,我這是白乾了兩天的活兒啊!”
楚傾言保持着淡定的笑容,道:“二位,這院子是我家的,你們要是想吵,請到別處去。”
段婆子哪裏能夠想到,楚傾言賺錢的法子就是她看不上的刺繡,此時,段婆子五官扭曲,他磨着牙,恨不得要將楚傾言給撕碎似的。
她哪裏還不明白,這是讓人給耍了。
蔡文花樂得看自家婆婆受氣,也讓她心裏好受許多,這老頭雖然有錢,但是她可沒有被這銀子衝昏頭腦,想要賺錢,還是得有本事纔行,像是段婆子這樣異想天開,以爲做做家務就能掙這麼多錢,實在是太幼稚了。
她道:“娘,你還不走啊,你不嫌臊得慌,我還嫌棄呢,我可不想讓別人說楚巾有個想倒貼老頭子的奶奶。”
段婆子被她氣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破口大罵:“孃的,誰敢傳我閒話誰就爛嘴丫子!”
蔡文花吃了半隻雞還收了五十文錢,又見到了自家婆婆喫虧的模樣,此時心情還算不錯,但是也不敢表現的太明顯,壓着上彎的嘴角,緊緊的跟在段婆子的後面。
段婆子邊走邊罵:“殺千刀的楚傾言,那老頭子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使喚我和使喚泥腿子似的,兩個都是混蛋,孃的,氣死我了!”
蔡文花轉轉眼珠子,道:“娘,那老頭兒這麼有錢,你難道不是眼紅嗎。”
段婆子白她一眼:“別再和我提那老頭子,白使喚我兩天,還讓村裏人傳的風言風語的,晦氣。”
“其實啊,不一定要幹活才能拿到錢。”蔡文花神神祕祕的,往四周看了看,見兩邊都是墳包,並沒有任何一個路人,便道:“你想啊,你要是和那老頭子真有點什麼,還愁他不掏錢嗎?”
段婆子大驚失色,回手一個巴掌打在蔡文花的臉上,怒吼道:“你這娘們,出的什麼餿主意,壞我名聲,我打死你!”
說着,巴掌就和雨點似的向着蔡文花臉上扇去。
蔡文花嚇得撒腿就跑,邊跑邊喊:“娘,你考慮一下啊,那可是一千兩啊!說不定那老頭兒還有更多呢,咱要是傍上這麼有錢的人,別說楚巾能娶上二三四五個媳婦,咱就是頓頓喫肉,買十個八個的丫鬟伺候,也是夠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