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人得道 >第一百八十三章 此道至神,玄珠形兆!
    咔嚓!咔嚓!咔嚓!

    一連串的碎裂聲中,冰晶表面的裂痕越來越多,聽得張房是心驚肉跳,更看得那張競北嘖嘖稱奇。

    嘩啦啦!

    忽然,碎片跌落,冰晶散落,一道金光衝出,被陳錯一把抓住!

    嗡!

    光與手接觸,又漣漪盪漾。

    整個屋子裏的人,都是心神震盪!

    “好傢伙,這是什麼?”張競北滿臉驚奇與駭然,眼前一陣恍惚,隱隱見着一座廟宇!

    陳錯心中,六十四枚燙金字符震顫變幻,與外界金光遙相呼應,他的額頭上,一道豎目若隱若現,隱約間,一座桃源村莊的虛幻之境浮現眼前!

    頭上,一點虛幻花朵若隱若現。

    那人念金書中,諸多人念沸騰起來,尤其是他在祕境人間,自“不知有漢,無論魏晉”中凝練出的一道“絕”念,更是升騰變幻。

    跟着,他在山道上聽沿途之人交談,凝聚的一點人念也雀躍起來,在金書中翻騰之間,隱隱也凝成一字,但模糊難變。

    懷中,《九歌》註解震顫起來,有縹緲而虛幻的歌謠在衆人耳邊縈繞!

    而後,陳錯手中金光不受控制,自雙目而入心頭,與六十四枚字符結合,勾勒出一道模糊身影,無想無念。

    這心中殿堂乃是陳錯道基根本,他不敢掉以輕心,正要探查、禁錮,未料那身影似是受到牽引,直接入了小葫蘆。

    當即,夢澤之中降臨一道模糊身影,與原本的符篆碎片結合爲一,化作一顆混元珠子,沉寂下來。

    種種異象接連消散!

    這一連串的變化,陳錯尚有幾分措手不及,但隨着那身影步入夢澤,總算是告一段落,只是先前諸多變化的餘韻尚在,他心裏有幾分感悟,本該好生參詳,奈何那神靈符篆碎片可不是自己的東西,一時入了葫蘆,那就拿不出來了,總該有個說法。

    對面的張房,在見着陳錯頭上的虛幻花朵後,就哆嗦了一下,眼中滿是驚疑和敬畏!

    張競北則揉了揉眼睛,眉頭緊鎖,想不清楚,索性也不想了,衝陳錯暑豎起拇指,道:“厲害!我用盡勁力都沒能將這冰晶打碎,你只看了兩眼,不僅冰晶碎裂,更生異象!”

    “術業有專攻,兄臺不善此道罷了。”陳錯說着,對張房拱手道:“還要向道長告罪,一時感悟,未控制住,納了那塊碎片!”

    “不礙事!不礙事!”張房趕緊擺擺手,一臉誠懇的道:“此物合該與道友有緣!理應如此!”

    陳錯聽着古怪,這話讓他想起了西方某教,便道:“再是無意,總是拿了道長的東西,只是情況特殊,一時也難以拿出,不知什麼地方能幫上忙?又或者道長有什麼可讓在下效勞的?”

    他心裏想着,要是實在不行,他就在去尋一塊還來。

    雖然應下小豬之請,更以廟龍王心得引領共鳴,幾乎確定了符篆碎片來歷,但這次實在理虧,總要補償,至於其他,日後再計較。

    張房一聽,心裏是又驚又喜。

    他讓徒弟取來血冰晶,本想用實例說服侄子知難而退,結果多年難題,在這位客人手上迎刃而解!

    只看那符篆碎片最後迫不及待的一衝,宛如遊子歸鄉,張房就知道此事並不簡單,再想着那朵虛幻花朵,更是知曉厲害。

    那符篆他本就不打算留着,現在更是不願再提及了,只是,看着張競北那副模樣,張房就知道今日苦心告吹。

    再看陳錯一副認真模樣,他心中一動,有了個主意,便道:“實不相瞞,這枚碎片就是那北河水君派人送來的,貧道留着也是浪費,入得道友手中,總好在在貧道手中蒙塵,但既然恰逢此事,貧道確實有一事相求。”

    他看了張競北一眼,繼續道:“貧道這俗家侄子爭強好勝,又不知進退,日後在那水府宴席之中,還望倒下能護持一二,至少保其性命!”

    “張老道,你這話什麼意思?”張競北當即不樂意,他指着陳錯,“我承認這小哥手段不凡,但看他模樣還沒我大,我哪需要他來保護?還有,你怎麼就覺得,我去了水府就得出事?”

    張房並不理會。

    陳錯也不含糊,點頭道:“我若是前往那水府之宴,在力所能及的範圍,自當護佑令侄,但那位北河水君畢竟長生久視,我不能與你保證。”

    張競北嚷嚷道:“說你胖還喘上了,這話忒得託大,好像你能與那長生水君一戰時的!若真這般厲害,我以後就叫你大哥,讓我往東,絕不往西!”

    張房還是不理侄子,只對陳錯道:“多謝道友。”

    “既已說定,那我先告辭,改日再來拜訪。”

    陳錯看這氣氛,知道不好再留了,當即告辭離開。

    他此番過來,本就爲了打探北河水君虛實,現在得了些許情報,更意外得了第二塊符篆碎片,反倒是欠了這道人人情了。

    “這人到底是誰!”

    等人一走,張競北還在嘀嘀咕咕

    張房卻是擦着冷汗,長舒一口氣。

    那小道士瞧着疑惑,就湊過來,問道:“師父,這般讓他離去,可還沒問出他的來歷呢!”

    “好傢伙,說了半天,你還不知他的來歷?就和他說了這麼多!”張競北又詫異起來,“就不怕他是那水君的探子?”

    張房搖搖頭,道:“這河東之地,就沒有北河水君不知之事,哪裏還要堤防?”

    “這麼厲害?”張競北心頭一跳。

    張房瞥了他一眼,道:“知道厲害了?那水府宴還去不去?”

    “怎麼不去?”張競北一瞪眼,“這是兩回事。”

    張房搖搖頭,不復理會,只對那小道士說道:“方纔那人的身份,爲師已經猜到幾分,但他既然不說,爲師就不能問!”

    “老師知他是誰?”小道士很是驚奇。

    “不錯,”張房臉上有着後怕,“結合其人的道行、年齡,以及一點命數氣息,自是明瞭了,了不得啊,了不得啊,難怪能壓住羣雄!獨佔鰲頭!”

    小道士聽到這裏,終於明白過來,面露驚奇,道:“如此說來,他是靠着真本事佔着位置?我還真沒看出來,如此說來,這人比典雲子厲害多了,結果那典雲子卻比他還狂傲!”

    張房就道:“過幾日,在水府宴上,二人怕是就要碰面了……”

    張競北聽得雲裏霧裏,宛如貓兒撓心一般,就道:“張老道,方纔那人到底什麼來頭?聽着很厲害啊,有多厲害?聽你的口氣,比典雲子還要厲害?那……我豈不是真要認他做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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