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不知道寒王府也有這麼好的廚子?
宮夜辰瞧着攬月驚喜的樣子,睨着她道,"這是本王讓皇宮的廚子做的!"
上次宮宴的時候,這個女人可差點把盤子也吃了,否則也不會撐得一直跑茅廁了。
攬月掃了宮夜辰一眼。倒是沒想到他今天竟然是去皇宮給她弄這些菜去了。
想起自己的葵水,攬月猶豫了一下道,"王爺,你可有什麼看上的女人,再不給你納個小妾?"
夜寒一正在喫飯的動作一頓,一雙眼睛陰陰的盯着攬月道,"你就這樣討厭本王?"
攬月不知道夜寒一發什麼瘋,蹙眉道,"臣妾這是爲王爺好,以後臣妾有了葵水,或者有了身孕,王爺身邊沒個人怎麼行?"
夜寒一氣的想要咬死攬月。"你怎麼知道本王不行?"
攬月想着莫非他真的行,是自己想多了?
"那以後臣妾有葵水或者不方便的時候,王爺便自己睡吧!"
夜寒一的臉色變了又變,終於'啪'的一聲放下手中的筷子朝外面走去。
攬月撓了撓腦袋。覺得夜寒一定是喫錯了什麼藥。
"什麼?王妃要給你納妾?"房間內,柒風瞧着夜寒一一口一口豪飲的樣子,一臉驚訝的問道。
"王爺……可是什麼地方惹了王妃?"
"本王沒惹她,她說這是爲本王好,還說……"
柒風瞧着夜寒一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還說什麼了?"
"還說本王要是能忍住,以後她不方便的時候,就讓本王一個人睡!"
柒風眨了眨眼睛,不知道這話該怎麼接……
"你說她是不是個傻子?哪有女人主動給夫婿張羅妾室的?"
"還真有,這歷來賢惠的女人,爲了讓自己的夫婿不被人笑話。都會給他張羅一兩個妾室!"
夜寒一的眉角微微揚起,他就那樣斜眼看着柒風,良久才冷笑道,"等你成親後,本王爲了不讓你被別人笑話,是不是也應該給你多張羅幾個妾室?"
柒風瞪着大眼,良久望天!
夜寒一回去時,已經是深夜,攬月正坐在桌子前等他。
夜寒一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上牀睡覺。
攬月知道他的風寒還沒有徹底好,猶豫了一下,又拿了一牀被子放在他旁邊。
誰知她纔剛剛躺倒被子裏,夜寒一就一把將她摟到了自己的被子裏,"你今天說晚上要幫本王解決的?"
攬月想了想,問道,"王爺,你的嬤嬤有沒有告訴你,旁人用手應該怎麼幫你解決?"
夜寒一想要咬人,"這不應該是你的嬤嬤教你的嗎?"
攬月有些頭疼,"可那嬤嬤只說實在不行。用手也可以解決,卻沒有教臣妾應該怎麼解決?"
夜寒一,"……"
大年初一,衆人發現他家王爺的臉色更差了。人家家裏是放鞭炮,他們這裏卻彷彿隨時都響雷似的。
嚇得一干下人你看我,我看你,連個笑臉都不敢有。
一連三日,夜寒一的表情就跟別人欠了他銀子,就連去宮中跟皇上請安,亦是這樣一幅表情。
皇上皺着雜亂的眉毛看了他許久,利落的讓他滾了!
清芷出嫁那日,平都城竟然比年節時還要熱鬧一些,長長的地毯從丞相府鋪到了紀王府,大紅的燈籠。隆重的儀仗,六個清秀的小宮女撒着花瓣走在人前,那排場倒是比紀王娶正妃時還要盛大一些.
攬月眯着眼站在人羣中,瞧着花轎中清芷絕色的臉。嘴角皆是清冷笑意。
她記得這紀王的正妃乃是武將之女,這一文一武湊在一起,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不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或許明日她應該去拜訪一下那位紀王妃。
翌日,攬月醒來時,夜寒一已經進了宮。
攬月正準備梳洗,門外,管家匆匆進來道,"王妃,宮裏來人了!說是接王妃進宮!"
攬月挑眉,"來人有沒有說是什麼事情?"
"沒有,不過老奴看那馬車,的確是宮中的!"
攬月沒說話,簡單的梳洗了一下,隨着管家出了門。
門外,一個小公公揹着光站在那裏,他長相陰柔,一雙眼睛就那樣似笑非笑的看着攬月道,"王妃請!"
攬月回頭瞧了管家一眼,這才拎起裙子。踩着那臺階似的木梯,一步一步上了馬車。
宮裏一片繁華錦簇,那小公公領着攬月穿過長長的走廊,最終在一座宮殿外停下了。
"寒王妃。裏邊請!"
攬月皺了皺眉毛,掀開面前厚重的簾子。
明亮的房間內,紀王一襲黑袍站在那裏,他的雙手背在身後,瞧着攬月陰鷙的笑着。
攬月還沒有說話,就聽見身後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寒王妃,許久不見!"低沉嘶啞的聲音傳來。
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清芷正在那裏輕輕的笑着。"想要見大姐姐一面,還真是難!"
攬月沒有搭理她,目光落在紀王身上,"你們冒充宮中之名。把我請來,不知所謂何事?"
紀王冷笑,他坐在清芷旁邊,一邊摸着清芷的手。一邊道,"本王的母后心疼本王的王妃,特請寒王妃進宮,和本王的王妃一敘。可沒想到王妃回去的時候,迷了路,竟然掉進了荷塘,還真是可惜!"
攬月的眉角緩緩挑起。"你們想在皇宮殺我?"
"今日皇上和寒王出了宮,這宮中只有皇后和麗貴妃,姐姐說,她們兩個可有人希望姐姐活着?"清芷笑的嫣然道。"不過姐姐長得這麼好看,要是就這樣殺了姐姐,未免也太可惜了,來人!"
兩個長相猥瑣的中年男子從屏風後走出來,攬月聞着他們身上的惡臭,忍不住皺了皺眉毛。
"姐姐這就嫌他們髒了,只可惜,讓姐姐嫌棄的時候還在後面,姐姐毀我清白,我若是不還給姐姐,豈不是太辜負姐姐的美意了?不過姐姐放心,這四周的人都被我們遣散,姐姐盡情享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