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想讓臣妾死,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不過臣妾還是活着,對娘娘有好處?"
麗貴妃冷笑,"好處?上次你和容兒被寒王堵在客棧。已經害的他淪爲了京城的笑柄,況且也是因爲你,容兒纔會被皇上軟禁。若是再留下你,只怕容兒會被你害的連性命也丟了?"
"上次的事情怨不得臣妾,臣妾也沒有想到,容王刺殺會失敗,可皇上想要封肅王爲太子,卻是事實,娘娘久在宮中,想來也有所耳聞!"
麗貴妃挑眉,這幾日她的確聽說了皇上想要封肅王爲太子的事情,至於什麼時候下旨。卻還不知道!
"萬一沒有臣妾在寒王身邊,萬一他改變了京城的佈防,來個甕中捉鱉,那不但是容王和他培養的那些親信。倒是就連麗妃娘娘也難逃其咎!"
"誰說容兒一定要造反,本宮可以阻止他造反,到時候你可就沒什麼用處了。一個沒有用處卻還威脅本宮的人,本宮是不會讓她活在世上的!"
攬月笑了笑,她的目光落在外面華麗的宮牆上,聲音穩穩道,"即使容王不造反,可娘娘不要忘了,臣妾不但是寒王妃,還是丞相的女兒,有臣妾相助容王,容王無論想做什麼。勝算都大一些!"
麗貴妃閒閒看她,"是嗎?"
她可不認爲這個女人有這麼大的用處。
"除此之外,臣妾還有兩個用處。一,如果容王不聽娘娘勸告,執意謀反,娘娘可以跟皇上說是臣妾慫恿容王謀反,以皇上對娘娘和容王的感情,必定會舍了臣妾保容王。二,娘娘上次謀害臣妾之事,皇上正在徹查,娘娘幫了臣妾,自是爲自己洗脫了嫌隙!"
麗貴妃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
"若是臣妾死了,到時候萬一容王出事,娘娘連個爲他開脫的人都沒有,豈不是很悲哀!"
"你真的願意爲容王送命?"
攬月輕笑,她道,"娘娘也是女子,應當知道,若是真心喜歡一個人。即使爲他死,那也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麗貴妃蹙眉,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最後的那兩個用處很誘人。如此一來。容兒倒算是多了一道護身符。
"娘娘,那些侍衛還在外面守着!"一個小宮女走進來道。
麗貴妃冷嗤,目光閒閒落在攬月身上,"看來這些人今日不殺了你,是誓不罷休了!"
攬月抱拳,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恭敬,"所以臣妾纔來求娘娘?"
"求我?你只是恰好跑到了本宮的宮殿裏罷了,不過看在你幫了容兒良多的份上,本宮就幫你一次,記住,以後容兒要是有個什麼閃失,本宮第一個讓你死!"
攬月表情越發的恭敬。"是!"
"來人,帶這個女人從東南角爬出去,直接送出宮門!"
"是!"
攬月向麗貴妃行了個禮,跟着一個小太監朝外面走去。
那小太監爬牆很是利索。攬月從小幹這事多了,自然也不在話下,兩人躲過那些侍衛的眼睛,直接順着大路朝宮門走去。
那小太監一聽,沒站住,反而跑的更快了,攬月緊跟在他身後。
"王爺,那個女人朝宮門跑去了!"房間內,一個侍衛匆匆說道。
紀王臉色一變,大步朝房間外走去。
這邊,攬月已經看見皇宮的大門了,在她身後,那幾個侍衛緊追不放。
再走幾步,這個女人可就逃出了他們的範圍了。
想到這,其中一個侍衛猶豫了一下,從身後抽出一支長箭。
只見他熟練的拉弓,瞄準。正準備射出,突然,兩道身影從宮門走進來。
那侍衛臉色一變,慌忙將手中的東西藏起來。
在他身後。紀王和清芷也看見了宮門口的人。
紀王眯了眯眼睛,面無表情的朝着宮門口的人迎上去。
他的目光落在攬月身上,看見攬月飛快的跑過去,她朝着來人跪下,喋喋不休的說了許久,還回頭看了他和清芷一眼。
這個女人竟然跟他父皇告狀?
那又怎麼樣?她只是一個父皇不喜歡的寒王妃,若不是看在丞相和寒王的面子上,就憑她在寒王容王中間攪來攪去這件事。父皇就決不饒她!
前面,攬月依然在那裏不知道說着什麼,然後還拽了拽自己身上被人撕破的衣服。、
清芷已經嚇得臉色蒼白,紀王則冷笑道。"你放心,只要我們說是她先欺負了你,本王才命人教訓她的,父王是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
清芷輕輕點頭。一雙眼睛微眯的看着攬月,看來她嫁給紀王果真是嫁對了,或許只有他,才能幫着她對付她這個長姐。
"見過父皇!"宮門前。紀王行禮道。
皇上眉角挑起!
"父皇息怒!是寒王妃先欺辱兒臣的側妃,兒臣心中不忿,這纔想要嚇嚇她?"
皇上皺起雜亂的眉,寒王的臉色已經黑了下來。
"剛纔寒王妃說。她被皇后召進宮,和你的側妃閒話家常,不小心扯爛了衣服,你卻說心中不忿。嚇了嚇她,朕想知道,你是如何嚇她的?"皇上拉着臉道。
果然,只要這個女人出現,就沒有什麼好事!
紀王一愣,一雙眼睛憤怒的看着攬月,這個女人竟然給他下套。
攬月冷笑,紀王的莽撞她可是從小就知道的,這次倒是依然沒讓她失望!
若是她自己跟皇上說紀王要殺她,以皇上那護短的性子,絕對是不肯爲她討個公道的,
紀王親自說,那就不一樣了……
"還不快說,你是如何嚇她的?"
"兒臣……兒臣只是找了兩個侍衛嚇唬嚇唬她!"
夜寒一的眼睛微微眯起。
"那她的衣服呢?是怎麼回事?"堂堂寒王妃,穿成這樣到處亂跑,成何體統!
紀王這次學聰明瞭,"寒王妃的衣服是自己不小心扯破的!"
至於那兩個人,他已經讓人把他們藏了起來,這個女人口說無憑,想來父皇也不會信她!